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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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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零一章 有没有被你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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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宛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买布匹。 那布匹一看就是女子用,而贾万金只给一个女人买布匹,也只会去整个皇城最好的成衣庄,眼前那一家连西市最好的都算不上。 一个男人的心思有多难猜,温宛跟魏沉央选放弃。 待贾万金回来,直接吩咐车夫往魏府去。 “御南侯府更近一些,先送温宛。”魏沉央提议道。 是的,出了西市往左拐两条街便是御南侯府,温宛那会儿说想回府里取些东西。 贾万金说他自有安排。 鉴于对贾万金的信任,温宛跟魏沉央没有反驳。 只是回去的路上贾万金就只抱着那块布匹发呆,没再多说话了…… 马车辗转,很快停在魏府。 魏沉央与温宛告别之后走进府里,贾万金命车夫把车驾到拐角,而后看向温宛,“县主。” “嗯?”温宛抬头,狐疑看过去。 贾万金朝车门处使了使眼色。 温宛愣了数息,气到想笑,“贾先生什么意思?” “贾某有很要紧的事,就不送县主了。”贾万金顶着那张老实巴交的脸,说出让人恨不能一脚踹过去的话。 温宛欲哭无泪,“冒昧问一句,贾先生是从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有要紧的事?” “西市。” “那你干脆把我放在西市,我从西市走回御南侯府,比从这里坐车都快你知道吗?”温宛抬眉问道。 “知道。”贾万金表示,“那时若将县主扔下去,大姑娘不会同意。” “那你转个弯就能把我送到……” “实在没有转个弯的时间。” “你去哪里办事?”温宛咬了咬牙。 “西市。”也就是他们刚刚回来的地方。 即便再要紧的事,贾万金也一定要将魏沉央安全送回来…… 温宛就这样被贾万金无情抛弃在大街上。 看着匆匆而去的马车,温宛忽觉欣慰,没想到上辈子生生让魏沉央落败的贾万金,这一世却成了她的命中注定。 就在温宛准备找车回御南侯府的时候,熟悉的马车出现在她面前,侧帘掀起,那张俊朗容颜赫然呈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眼中的盛世绝色不再如苏玄璟那般温文尔雅,而是古铜色的肌肤,五官一定要棱角分明。 温宛当即上了马车,入车厢才发现除了萧臣,车厢里还多了一个人…… 贾万金的确有很重要的事! 再回西市,他先后找到几个铺子的掌柜,一圈之后,额头渗出细密冷汗。 该死的公孙斐! 马车一路狂奔,停在东市温府。 贾万金下车之后径直走上台阶,双手拍门还不够,抬腿踹了一脚。 管家过来开门,还没说话就被他推开,“公孙斐!” 如果不是气急败坏,贾万金断不会如此。 即便入冬,公孙斐仍然喜欢坐在后院凉亭里,边品茶,边瞧着对面池塘墙壁上被他抹去的涂鸦,涂鸦不在墙上,在他心里。 这会儿贾万金怒气冲冲从前院走进来,行过弯月拱门时弯腰捡了一块青砖头,待其行至凉亭台阶,直接朝公孙斐后脑勺抡过去。 背后传来凉意,公孙斐略微歪头,青砖头自其耳边擦过,落出凉亭,粉身碎骨。 此时贾万金已然行到公孙斐对面,怒目横对,“公孙斐,你说过不插手西市生意的!” 贾万金挡住了池塘墙壁,公孙斐抬头看他,难得能从这位‘老实人"脸上看到这样扭曲的表情,可见事情有多严重,“贾先生西市的生意被人动了?” 贾万金差点没用唾沫给公孙斐洗脸,“我都已经找上门了,你还打算死不承认?” 公孙斐落杯,神色郑重道,“斐某素来信守承诺,我们之间既有君子协议,我自然会尊其而行,断然不会在贾先生转身的时候捅你一刀。” 贾万金坐下,眉目冷沉,“西市,几乎我所有看中的铺子,如今都已经换了掌柜,这事儿不是你干的?” 公孙斐摇头,“不是。” 与贾万金的合作于公孙斐而言求之不得,他岂会自断退路。 他来大周皇城只求人,不求财。 “不可能。”贾万金之所以怀疑公孙斐,那是因为只有公孙斐知道他在干什么,且有能力阻止他干的事。 说起来,贾万金扩展他在西市的生意,并非退而求其次,而是他明白大周皇城百万人口,富庶人家寥寥,真正让皇城生机勃勃的反而是那些所谓的穷人。 再者,西市不是没有富庶户,正如同寒门也并非真正的寒门一样,他们只是相对的穷。 在贾万金看来,西市潜力之大,远不是东市可比。 而如今,他前期铺垫的三十几家商铺,竟然全都移主! 要知道,他那段时间净天带着乞丐去喝酒,每一顿酒下来他都能买到那家铺子四成股,钱都给了! 不成想他今日去的几家铺子,新掌柜直接拿出之前的契约跟赔偿,说是前掌柜留下的,多滑稽! “放眼整个皇城,谁有这么大的手笔,能随随便便拿出十倍违约银赔给我?”贾万金死盯着公孙斐,“知道我与那些掌柜联系的人,也只有你。” 贾万金的分析虽然对,但公孙斐十分真诚道,“绝对不是斐某。” “那是谁?” 就在贾万金质问时,温弦突然出现在拱门处。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自被贾万金坑走伯乐坊之后,温弦每每看到此人都有一种想要弄死他的冲动,毕竟她知道上辈子的事。 这个人不是朋友,就是最大的敌人。 凉亭里,温弦瞪了眼贾万金,“你怎么在这里?” “贾某过来看看斐公子有没有被你克死。”贾万金对温弦的态度一直保持前后一致。 见一次,骂一次。 “你!” 未及温弦骂回去,公孙斐拦住她,“温姑娘有事?” 温弦见贾万金在这里,又想到怀中之物,脸上怒色转喜欢,微扬起下颚,“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 温弦说着话,将怀里五份契约掏出来,拍在凉亭石台上,“西市五家铺子的地契跟转让契约。” 一语闭,凉亭里气氛骤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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