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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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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四十一章 看人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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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幕难得苦口婆心,将眼前既定事实跟之后的一些打算全都告诉给萧桓宇,希望萧桓宇可以稳住本心,同时承诺。 “大周立长立嫡,老夫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任何人改了这个规矩。” 这句话意义之重,萧桓宇险些后悔。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而且因为邢栋的事,他终究是不满意这位大周的军师了。 之后的路,他亦有他的打算。 所以军师,你且歇一歇罢! 萧桓宇离开后不久,司南卿急匆而入,带来的消息是,对方今日交人。 战幕终于等到这一日。 莫名的,有些兴奋…… 午正。 马车沿着一条石子路驾行。 车厢里,卫开元盯着对面一脸雀跃的温宛,呶呶嘴,“县主又要带我干什么缺德事?” 温宛就觉得卫开元真是特别不会做人,“你跟莫修学了这么久,就没学到点儿什么?” “学到什么?”卫开元问。 “观风问俗,鉴貌辨色,看人下菜。” 温宛告诉卫开元,“你得会做人,像本县主这种达官贵人,尤其还是手握你卖身契的达官贵人,你不说巴结我,也要和颜悦色的对我,摆出这样一副臭脸给谁看?” “和颜悦色能换来钱吗?”卫开元认真道。 温宛不以为然,“问尘赌庄的大老板是谁,是谁在给你发工钱,这点你能弄明白吗?” “你还有钱给我发工钱吗?”卫开元好意提醒,“这个月整条朱雀大街上所有人的工钱都是你拜托我偷来的好吗?” 温宛,“本县主是怕你疏于勤练,忘了根本。” “那我可谢谢你了。”卫开元哼了一声。 这一声哼,直接打击到某位县主的自尊心。 “我们这么牢固的,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关系,谈什么谢字!”自尊心在钱面前就是个屁! 不对,屁都不是。 卫开元震惊看向把‘讨好"两个字写在脸上的温宛,“县主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暗示你什么了?”温宛愕然。 “你这样的我可不喜欢啊!” 温宛,“……我这样的是什么样的?” “俗不可耐。”卫开元一向诚实。 温宛感谢自己长久以来的良好教养,没有让她成为一个杀人犯。 马车晃晃荡荡,终于停在杨柳村的村东头。 那晚夜深,她没看清‘净居寺"具体位置,但好在杨柳村本身也不大,找找就能找到。 这会儿站在村头,温宛朝村子里瞧过去,入眼皆是农舍,并没有她看到的那座小寺。 难道在村西头? 某县主即刻踩着登车凳打算回车厢。 砰! 不成想与刚要走出车厢的卫开元撞到头。 疼死了! 温宛捂着头走进车厢,便见卫开元也捂着脑袋,“县主想用这种方式与我拜天地?卑劣至极!” 温宛也是没什么趁手的东西,直接脱了鞋子甩过去。 一顿批评教育之后,某县主边穿鞋子边告诉卫开元,“点儿我都踩好了,净居寺那两扇门板看着不起眼,里面裹着两尊赤金小佛,再往里走有座佛堂,佛像也是金身。” “等等!”卫开元皱眉,“县主想让我把佛像搬回去?” “那不能够。”温宛告诉卫开元,他可以从佛像后面开个小洞,把佛像掏空。 卫开元,“……县主有没有想过,有掏佛像那点时间,我可以把贤王殿下的小金库给掏空。” 没错,温宛叫卫开元最好偷自己人。 万一被逮着了也好说话。 “都要掏!” 温宛从来不是顾此失彼的人,“佛堂后面供奉的太乙救苦天尊好像也是真的。” 卫开元盯着温宛,“如果县主有我这身本事,可怎么办。” “天下我有。”温宛眯起的眼睛里,露出狡黠笑容。 卫开元不禁哆嗦一下。 天不尽如人愿,温宛怀揣大干一场的美梦,却在绕着杨柳村转十来圈儿之后,梦碎。 净居寺不见了。 连一点点残留的踪迹都没有! 车厢里,卫开元看着恨不能把整个身子都从侧窗里探出去的温宛,“县主是不是记错了?” “没有!”温宛信誓旦旦。 那夜对话依稀在耳,她问苏玄璟是不是杨柳村,苏玄璟说是! 这才两三天光景,怎么可能会消失? 卫开元好心提醒,“苏玄璟有没有可能,也知道县主缺钱?” 温宛从车窗外面探头回来,“所以呢?” “他不想县主占着便宜。”卫开元平心而论,“换成我是苏玄璟,根本不会让你惦记上。” 温宛泄气坐回到座位上,“那他为什么要带我来?” “看着吃不着,心最难受。”卫开元拍拍胸脯,有板有眼道。 温宛用无比疑惑的目光看向卫开元,“他不致于这么残忍吧?我跟他有仇吗?” “县主跟他还没仇啊!”卫开元都不知道这是谁给温宛的自信,能让她说出这种话。 见卫开元这般,温宛心里咯噔一下。 “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你跟他有仇好吧!”卫开元表示自打他认识温宛以来,就没见她跟苏玄璟好好说过话。 换作他是苏玄璟,比这报复的狠。 温宛不好与卫开元解释缘由,只得恹恹叫徐福驾车回皇城。 这厢宋相言闲来无事到御翡堂来找温宛,却不见人。 就在他要回去的时候,忽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角落里。 没有任何犹豫,宋相言大步朝那抹身影走过去。 西市平雍坊,一间小茶楼。 宋相言看着一身素布衣裳的夭夭,满目质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如今换了身打扮的萧冥河正坐在对面,伸手去拿刚刚店小二端上来的糕点,塞到嘴里,“前日。” “那你为什么不回御翡堂?”宋相言好奇问道。 对于眼前这个小乞丐,他没多大印象。 好像他每次去御翡堂,乞丐都在擦东西。 萧冥河端起水喝两口又扯了下脖子,“不想回去了。” “为什么?”宋相言不解,随即想到一种可能,“是不是贾万金欺负你了?” 所谓欺负,当然不是指不可描述的欺负。 宋相言可太知道贾万金心里装着哪个女的了! “他是不是克扣你工钱了?” “没有。”萧冥河喜欢他现在的装束跟扮相。 做乞丐,可比做皇子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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