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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国的青梅四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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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适应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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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式这天上午的第一次班会,除了担任教师要交待一些新学期的事务安排,接着便是重新分配到这个班级的三十名学生的自我介绍。 坐在角落里拍了二十九次掌后,终于轮到成濑。 他站起身,面对着包括担任教师在内的三十张面孔,以及不绝于耳的窃窃私语,平静地开口: “我是原C班的成濑春海,住在青柳,兴趣是阅读。目前忝任万物修复部的部长,如果大家有什么需要修复的东西,可以直接找我,或者去副楼四楼修复部的部室。新的一年,请大家多多指教。” 或许因为这是最后一个人的自我介绍,随后响起的掌声显得尤为响亮。 成濑坐下来,森见往后靠了靠,一边鼓掌一边说道: “这种时候都不忘打广告,真是尽责的部长。” “不然也没什么可说的。” “本来就没必要说太多。” 她的自我介绍极其简短,只有一句话,教室里的其他人刚为前一位同学鼓完掌,逐渐稀疏的掌声尚未完全落下,就不得不再次拍手: “我是森见一叶,请多指教。” 随着成濑的落座,自我介绍环节乃至今天上午的班会,也就到此为止了。 柳泽冈在讲台上最后说了一句接下来的一年要好好相处,便宣布下课。 “上午剩下的时间……” 森见刚转过身,担任教师又去而复返,在讲台上大声宣布: “差点忘记了——下午还要上课,现在还不可以回家。” 刚刚热闹起来的教室陡然安静,又随着担任教师的离开,再度变得喧闹。 “还需要特意提醒吗……又不是一年级了。” 森见完全转了过来。 又过了一会儿,泷川光从楼上下来,尚子和海星也来A班串门。 上午的时间,在闲聊以及各人与A班其他朋友的寒暄中过得很快。 到了中午,三人回教室取来便当,围着成濑和森见的座位,吃起了午饭。 吃完便当,海星跟森见一起去买饮料。 “以前在三楼就隔着一个班的时候,也没这么热闹过……”海星说道。 甚至她俩就在一个班里,也没有一起吃过便当。 “因为以前分开的不是他和尚子。”森见说道。 海星沉默了一下。 “怎么样,在新的班级还习惯吗?”森见又问道。 “还好啦……有尚子在,也有好几个认识的人。” “那几个辣妹?” “诶?不是啦……我都不知道娜娜子她们分到哪个班去了。” “分开了也好。” 滑雪旅行时,森见曾跟辣妹们住在同一个房间里,相处时发生的某些意外状况,让她对她们的印象稍微改善了一点,但依然不觉得辣妹们值得交往。 海星也应了一声,没有多说。 “真去了C班,你们那位担任教师大概也管不住她们。” “是呢。” 来到自动售卖机前,两人各自买了瓶果汁,给另外三人也都带了一瓶。 “果汁只有这个口味了吗。” “自己懒得去就别挑剔。” 一直待到午休结束,尚子、海星还有泷川光才从A班离开。 预备铃声已经响起,下午第一节课的教师还没过来。 森见趴到了桌上,望着窗外。 “累了?” “嗯,稍微有点累……今天大概是我在学校里说话最多的一天了。” 从上午到现在,她跟她们的聊天一直没停下。 又趴了一会儿,她慢慢开口: “我说……” “嗯。” “……” “什么?” 森见回头看了看他,又转了回去,坐直身体。 “算了,没什么。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成濑也没多问,望着教室前门走进来的陌生教师,身体往后靠了靠。 “起立——” “行礼——”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起身行礼目送教师离开,成濑又回过头,望着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森见。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她抿了下唇。 这节课上课之前,她突然提出要跟他临时换个座位,说要坐在后面,观察他上课时的状态。 而观察了一节课,她脸上只有不满意。 “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的。” “本来就没什么特别的。该听的听,该记的记,如此而已。” “又在暗示自己是天才了吗,是是……我知道了。” “……” 成濑眼一翻,在自己桌上拍了两下,示意她换回座位。 “明天继续。” “你是来学习还是来学我的。” “目的是一样的。”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担任教师很快过来。 因为该说的话上午都已经说完了,他随便交待了几句,便宣布放学。 见森见收拾着书包,似乎准备回去,成濑问了一句,“你要直接回家吗?” “不,我有约了。” “……” 她回过头来,“怎么,伱要约我吗。” “不,只是问问。” 成濑也低头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很快,小笠原找了过来。 “走吧,一叶。” “嗯。” 尽管成濑什么也没问,森见还是主动开口道: “我们要去车站那边的学习塾。杏说那边推出了新的课时套餐,我准备去看看,合适的话就先报名一个学期再说。” 他并不意外,“二年级才刚开学呢。” “应该说二年级已经开学了。”她强调时间紧迫。 成濑没有多说,更没有要跟她一起去的意思。 “慢走。” 森见和小笠原一起离开,尚子很快找了过来。 “久违地来手工社坐坐吧。” “是,部长。” “什么呀……” 跟着尚子来到手工社,部室里并没有多少人。 在三年级退部之后,津高最大的社团此时也显得有些冷清。 不过在眼下这个时间段,津高所有社团都是如此:老部员纷纷退出,而新人尚未加入。 因此对大部分社团而言,开学这段时间的活动重点,都是尽可能地吸引一年级新生加入社团。 “部长,下午好。” “尚子~” “尚子来啦。” 部员们跟尚子打着招呼,她微笑回应着。 “大家好久不见。” 现在的手工社只有二年级成员,其中一部分是跟着尚子出走修复部又归来的“此花系”,而大半都是在之前的对立中保持中立的“中立系”; 至于原本跟随高桥知世的那一小撮“高桥系”,不是退了部,就是在杉山律子离开之前的整顿下变得老实了——失去为首之人的支持,本来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成濑也来了啊。要加入手工社了吗?” 大部分手工社成员都认识成濑,跟他打着招呼。 “不,我只是过来看看。” “修复部那边……” “现在我是部长了。” “果然。” “不过遇到了委托,还是得过来请你们帮忙。” “干脆跟手工社合并算了。” “不,我还是挺喜欢现在这个部长的名头的。” “哈哈,好吧。” 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尚子准备召开社团会议,与部员们一起商量即将开始的招新安排。 这是内部会议,成濑就不打算旁听了,虽然也没人会介意。 “我去楼上了。尚子自己忙吧,不用管我。” “部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哦。” “没人才好。” “嗯,那我这边结束了就来找春海。” “还是我下来找尚子吧。” “也行。” 跟随着来到部室门口,目送成濑离开手工社,尚子慢慢吸了口气。 从今天开始,她要慢慢适应他在学校里也并非时刻都在眼前的状态了…… 啪嗒。 关上部室的门,她深深呼吸,回过头来,面对着部室里的十几道目光。 “今天的会议,先从下周在体育馆举行的社团展示会开始吧。 每个社团有五分钟的时间,大家觉得,应该向新生们展示什么内容会比较好?” 部员们商议了一会儿,提出各自的看法。 尚子对每个发言的部员都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最后做出总结。 “大家的建议,基本可以归结为两个方向:一是向新生们展示现有的作品,二是展现作品创造的过程,也就是现场制作点什么。” 她停顿了一下。 “前者的优点,是可以尽可能全面地展示我们手工社内部的不同流派,而后者则可以吸引到对动手制作这件事真正感兴趣的人。 我的看法是,不如将二者结合起来。大家觉得如何?” 手工社内部的社团会议众说纷纭,热情激烈。 而已经离开的成濑,独自往楼上的部室走着,越是往上,楼道里越是冷清,甚至一个人也见不到。 直到他来到部室附近,看见等在门口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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