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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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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原始之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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屎壳郎?何意? 老刀顿时陷入沉思中,刀典中难寻此意,刀语果然是匮乏。 丰富刀典中的刀语是刀族儿女义不容辞的责任,老刀骤然萌生出偃武修文的念头。 雄心壮志铭记刀魂,可老刀现在最想的是酣然入睡,正待钻入薛承袖口,却被一脸嫌弃的挡住。 “洗洗再睡!” 薛承一脚将老刀踢入山涧,老刀顿时飞起、落下,水面上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水漂起起伏伏,沉浮间老刀已是渗入水中央。 “主人,我好晕!我不识水性。” 薛承一块大石扔出,溅起的水花瞬间将老刀淹没:“洗不干净休想上岸。” “不想洗也行,我现在就带你去谭门见老剑剑。” 老刀转眼间已沉入水中,漩涡瞬间涌起。 薛承嘴角绽放一抹冷笑,你个刀郎还不识水性?不让你在水中浪打浪,你枉为刀中之郎。 老刀沉沉浮浮间豁然跃出水面,刀身颤抖着:“主人,我好冷!” “冷?的确也该给你配把刀鞘,否则到处裸奔也有伤大雅。” 老刀刀瞳里瞬间涌起一股感动。 “真的?能不能……” “是不是想与倚天老剑剑来套情侣装?” “知我者,主人也!” “就你这点小心思我还猜不透?” 让薛承不解的是,匮乏的刀语也能明白情侣装是何意? 斑驳的树影抚触着薛承略显苍白的脸庞,身心疲惫但又不得不去面对,心中充满着惆怅。 穿越何其苦,一刻不得闲。 薛承双脚踩在枯枝烂叶上,带起一阵旋风。犹如一抹黑色残影,穿梭于树林间,崎岖不平的山路在脚下如履平地般丝滑。 待薛承离开,树林间里走出戴着面具的黑衣人,默然半晌,喃喃自语道:“少爷,你终于长大了。” 进了城,敛去了眼底的锋芒,显露出一抹柔弱之色,拖着弱不禁风的身躯步履阑珊。 还没走到街口,薛承就被喜子拦住:“少爷,你可回来了!” “怎么?筹到银子了?”薛承眼底皆是骇人的眸色。 薛承一言犹如一把锥子直剜喜子心底:“还没,大少爷让我喊你回去。” 喜子嘴角泛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你都在外游荡一天,难道还想继续?” 薛承抡起一脚踢在喜子小屁屁上:“胆肥了?” 一阵酸痛在喜子的小屁屁上瞬间蔓延开来,逞一时之快却招来无情的一脚,望着薛承宽阔的背影,喜子悔之晚矣。 “主人,我们不去谭门?”老刀语气略显颓废,刀面上一抹沧桑之色陡然显露。 “人家谭门掌门岂能瞧得起我?” 薛承失落脸颊上陡然迸射出一抹凶狠:“要不我们潜入谭门去抢?” “抢亲?如此暴力之事岂能为之?”老刀刀面瞬间浮现出一道银光:“什么时候动手?” “哈哈……老刀你是没救了,就是侥幸跨入刀郎之列也是徒劳。” “不过刀郎的确无法彰显你此时的实力。” 老刀刀瞳陡然掠过一抹极为清傲的神情:“我已堪比刀影的境界?” “岂能!郎还是那个郎,你是午夜的牛郎。” “牛郎!还午夜?何意?”老刀顿陷困惑中,苦思冥想也难解此意。 刀典难寻,刀语果然匮乏。 薛承回到胡家药坊,整日里游手好闲,逛逛赌场,听听小曲,出入酒肆。 不喝到酩酊大醉都舍不得出来,纨绔子弟样一览无余。 欠下账单堆积如山。 等到天色黑沉时,薛承就褪去了伪装的外衣。深山老林里,一把子墨剑舞动出片片独孤的影子,挥溅出久久不散的万丈寒芒。 可让薛承忧心忡忡的是神薯近来浑然不动,仿佛凝固一般。 神识探去,薯藤上的嫩叶透着黄色斑斓,神薯皮囊竟然还横隔着几道褶皱。 是营养不良?还是未老先衰? 神薯的世界扑朔迷离,薛承顿陷一片迷雾中。 灵韵之气无尽地将你供养。. 你张开滔天巨口贪婪吞噬。 你还想索取何物? 难道是缺肥? 氮、磷、钾、锌、钼、锰? 薯爷啊!你缺啥不好?偏偏缺这些,这大千世界哪来的化肥? 骤然间薛承眼前散发出金色的迷离。 哎呀!不好! 这大千世界却有着最原始的肥料,薛承陡生惊恐,难道神薯竟然还需要吞噬那股味? 那可是沼气,薛承担心一不小心自己会被点燃。 刚靠近茅房,神薯就豁然涌动。 果真是,薛承脸上凄楚含悲。 那股味让薛承眸子顿觉有阵轻微的刺痛,刚掩住鼻息,神薯就悄无声息。 这哪是什么神薯,将供养留给自己,将污浊之气留给别人。 你……分明是坨屎薯。 强忍……强忍……自由地呼吸着。 刺鼻的味道让薛承顿感腹腔内有波翻江倒海之势。 这是多么臭的领悟! 长此以往薛承担忧自己会与这坨屎薯臭味相投。 豁然间。 丹田内那斑斓的黄叶已缓缓脱落,瞬间绽放出翠绿的新芽,神薯的皮囊光滑饱满还透着粉嫩的姿色。 缓缓地蠕动,薯藤伸展着纤纤细腰,张牙舞爪地将神薯紧紧缠绕。 最原始的肥尽让神薯如此舒坦,却让自己备受煎熬。 可恨!可恼! “主人,这就是你说的屎壳郎吧?” 老刀恍然大悟间终于领悟何为屎壳郎。想丰富刀语,老刀顿觉实践很重要。 “老刀,闭嘴!”薛承紧闭着嘴巴,散发出了浓浓的鼻音。 “咦!主人,你刀语发音不准,你退步了。” 薛承只觉沉郁,在这污浊之地我能不退步吗? “少爷,你咋又在茅房站着?站着又不拉屎?” 自从挨棍后,喜子觉得少爷总是奇奇怪怪。 “我这不是……” 喜子一言让薛承顿悟,原来这句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名言由此而来。 “少爷,门外有人找你。” 薛承眼底犹带着漫不经心的神气:“谁找我?让他候着。” “真是给脸不要脸。” 骤然间,一道黑影划过。 一个枯瘦的老汉瞬间到了后院,森冷的目光下散发着冷冽的气息,顿时将两人镇住。 老汉一把拉住薛承的手:“跟我走。” “我……你是谁?”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无需废话。” 老汉阴鸷偏执的眸子让薛承不敢直视。 “住手!” 胡阿大、薛怡手持木棍拦在门外。 老汉露出了森然的白牙:“就凭你们也敢阻拦?狂妄!” 随即一掌拍去,将胡阿大、薛怡震翻在地。 转眼间拽着薛承已不见踪影。 “少爷!”喜子飞奔而去。 胡阿大站起关上院门。 一股凛冽之意在胡阿大脸上慢慢地剐过,战战栗栗身躯瞬间平复。 “竟然无境无界,这慧灵天穴果然与众不同。” 薛怡扬眉而笑:“他必成为一代宗师。” “那老头也该出现了吧?”胡阿大眉心微蹙。 “怎么?是不是在担心你藏在乡下地窖的那些酒?” “说不定来的不是他。” “除了酔猫还能有谁?他才是薛承真正的师傅。” 胡阿大脸上浮起一抹牵强的笑容:“这老东西,可惜了我的那些好酒……” “随着薛承的身份慢慢显露,隐藏在暗处的那些老家伙都该出来了。” “什么?你是说他们……”胡阿大陡然一怔:“那帮老家伙的鼻子可灵了,要不让老梁头先把酒给藏起来?” “瞧你那点出息,我是担心你那一棍是不是打的太狠?”薛怡低声喃喃淡淡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担忧。 “怎么可能?想当年我与贼老头反反复复不知推敲了多少回。” “开窍是拥有慧灵天穴的人必经之路?” “那是必然,世间罕有的灵穴百万人中难寻一人。” “我就是怕把他打傻了。” “我垂麟刀浓墨岂是浪得虚名?那一棍正当时,否则他岂能无境无界。” “哎!你们竟然还让他卧底水云帮,我们能不能替他……” “不能!这是他成长之路必须面对的,不经历风霜雪雨岂能见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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