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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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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卧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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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谷深,溪涧纵横。 婉芳独坐溪边,闷闷不乐。她渴望自己能像小鱼儿般跃入溪水中,无忧无虑汇入江河。 曾经伤痕累累,身心疲惫。 那些挥散不去的过往重新被楚门点燃,可在楚门的牢笼里自己却寸步难行。 “帮主,该歇息了。” “坤叔,帮中弟子都安顿好了?” “哎!没想到我们水云帮居然扎根在荒山野岭。”马坤无奈地摇着头。 一抹苍凉的笑容在婉芳脸上划过。 “此处有水有云,水云帮名副其实。” “既然依附在楚门,为何要将我们淹没在夜色中?” “因为我们太弱,弱的可有可无。”婉芳脸色笼上了一层阴霾与冰冷:“坤叔,我们绝不能束手待毙。” 婉芳心中如明镜似的,楚天雄的船队若想在晋江畅通无阻,自己就是把斩妖除魔的刀,可自己绝不是楚门的唯一。 “帮主,你还是想投靠上京?”马坤心中明了水云帮在楚门眼里连家奴都不是。 “上京?我们连做狗的资格都没有。”婉芳凄然一笑:“想依仗他们的人太多,我们弱不禁风岂能独当一面?” “那帮主……” “坤叔,你可知道阿骨打?” 马坤心中陡然一沉,惊骇不已。 “越国国师?这……可是叛国之举啊。” “叛国?我们露宿街头时国又何在?”婉芳阴鸷的眸子在长发间透出寒芒:“现在只有越国才是我们水云帮的依仗。” “可阿骨打已被贬,越国朝堂现在是京卫营统领完颜觉掌控。” “坤叔,倘若我们都这样猜测,正是阿骨打希望的。” “难道他隐藏在幕后,操纵全局?” “阿骨打如此大费周章,我怀疑他们在布局……” “晋城?” 婉芳眉目之间稍稍的一冷:“大济国幅员辽阔,为何越国偏偏垂青于晋城?这些年上京各方势力纷纷涌入晋城绝非空穴来风,只是我们看不透而已。” “只有投靠阿骨打,我们才有机会为奴。晋城他们鞭长莫及,所以我们才有被利用的价值。” 婉芳脸上涌上一抹悲凉。 这世道想为奴都如此曲折坎坷! “可我们背后有老黑盯着……” “何惧?我真正忌惮的是我们水云帮的人。”婉芳眸色陡然凛冽:“坤叔,会不会就是你?” “帮主,我……”马坤眼底卷起惊恐。 “你孤独一人,不入赌坊,又不近女色。你如此无牵无挂、兴致索然才最让人怀疑。” “帮主,属下对你忠心耿耿!” “坤叔,这些年你真没喜欢过谁?” 婉芳森然靠近,越来越近…… 马坤顿觉自己的右臂已陷入一片柔软中,越陷越深,一股浓烈的香味也随之涌入鼻中。 老帮主的身影豁然跃入脑海,马坤告诫自己绝不能再此迷离。 “帮主,我只我喜欢自己。” “哈哈……有贼心没贼胆。” 忠心耿耿!鬼才信!?当年自己就是如此在帮主夫人面前信誓旦旦。 只有拥有碾压的实力、毒辣的手段、不断地敲打才能让他们真正的忠心耿耿。 “坤叔,唤醒水草,只有她才能找到国师阿骨打在晋城的影子。” 马坤心中忐忑:“帮主,我们真的要如此?” “现在楚门有难才是我们最佳的时机。” 马坤:“……” “楚蓉蓉的奶娘竟然是武媚门的老掌门,楚门已引来江湖滔天的怒吼!” 马坤心中忐忑:“帮主,我们真的要如此?” “势在必行!”婉芳眸色温柔缱绻:“坤叔,千万不能负我,你如今是我唯一的依靠。” 马坤掠起一瞬的恐惧,恍然间不敢直视。 ------------------------------ 寂静的山谷。 借着微弱的月光,二条人影隐入一片树林中。 山路陡峭,二人翻山越岭,一路狂奔。 此时,东方天际浮起一片彩云,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 青山隐隐,山翠扑帘。 丛林前流淌着奔涌的河流,烂漫的奇花散发着阵阵清香。 蓦然回首,薛承顿觉自己仿佛故地重游,景色依旧。 这就是画卷中的世外桃源,一片透着远古气息的大地。 画卷中风起雾涌,如坠云山幻海一般之景竟然如此真实,薛承不由得感慨万千。 上一趟的景象已荡然无存。 “快看!卧虎石。”谭花艳惊呼道。 奔涌的河流中横卧一块巨石,经过数万年风吹雨打的洗礼,巨石色彩斑斓,远眺犹如卧着头花斑大虎。 “怎么和我们上次来的不是同一处?” “我们何时来过?” 薛承微微一怔:“是你来找我的吧?” “没错!咋了?” “让我和你一起再次探索溶洞?” 谭花艳满目疑惑:“薛承,你失忆了?我们这是第一次探索溶洞,何来再?” “……” “你……”薛承惊恐万分。 难道她被宗师抹去了记忆? “只有此处远眺那块大石才像虎,否则啥也不是。”笑容在谭花艳脸上掠过。 哎!薛承一声叹息,捡起河边散落着树枝,凝视着腰肢盈盈,眼中流波的谭花艳:“抱着我。” “啊!”谭花艳赫然不可直视,红晕瞬间透颊:“你想干什么?” “我带你飞。”薛承嘴角残留着微笑。 “哎呀!”老刀豁然觉醒:“主人,你境界太弱,切勿像我与倚天姐那般翩翩飞。” “果真是色头上一把刀,想什么呀?” “你难道不是想……那你们飞啥?” 薛承骤然凝顿,已无法用刀语解析。 “花艳,快!还不搂着我,你有船吗?” “这……”谭花艳豁然明悟。 “既然你不喜主动,那就我来搂你。”薛承身影闪过,一把搂住谭花艳的纤纤细腰。 手中一根树枝已抛向河中,漂浮一瞬间,薛承翩跹的身影已弹射而去,脚尖轻轻点在树枝上,又抛出一根树枝…… 抛抛点点,一气呵成。 轻盈的身躯如幻影般急射而出,转眼间已站到岩石上。 “这样也可以?”老刀骤然刀魂震撼:“搂搂抱抱水上漂,好玩!” “闭嘴!” 薛承顿觉这定刀之术略有缺憾。 “到了还搂着我干啥?”谭花艳满脸的嫌弃。 “嘿嘿,这不是怕你晕眩站立不稳。”薛承不舍得放开手,一脸的憨笑。 “油嘴滑舌!” 谭花艳抚摸着岩石,浓浓酸楚袭上鼻端,儿时与爹一起温馨一幕又骤然涌现。 “这卧虎石近看就是块大石,哪有花斑虎一丝影子?”薛承恍然后退,凝望着谭花艳。 “咋了?看我干啥?” “可你远看近瞧皆是美。” “薛承!你张碎嘴我撕了你。” “哎呀!谋杀亲夫!”薛承腾空跃起已上岩石顶。 “薛承,你下来!” “别急,说不定溶洞开启的机关就在此。” 凹凸不平岩石岂能隐藏着机关?薛承顿觉迷离,难道需要转动大石? 但稍有不慎触动机关,必被万箭穿心。 薛承顺势滑下,一把抱住一块突出酷似卧虎的岩石,用力扭转起来。 纹丝不动,再转,依然屹然不动。 薛承眉间笼罩淡淡的阴云,美丽的画卷难道就是美景一处? 谭花艳垂眸怅然:“看来,我们无缘探寻,谭门百年的秘密从此被埋葬。” “……” 难道真忘了? 你的月影流光剑是在梦里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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