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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域神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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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章 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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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妖王的尾羽在星渊中划出七彩流光,放羊娃低头看着掌心渐渐凝实的木剑纹路,忽然听见建木根系深处传来细碎的响动......他按住正在复原的岩壁剑痕,指尖突然触到一片温热——那些青金色血珠竟未渗入泥土,而是在石面上蜿蜒成新的星图...... "师父留下的剑意在指引方向......"他转身对盘旋在头顶的妖王说,木剑不受控制地指向东南方虚空,"那边有三百个世界的因果线在异常波动......" 青鸾妖王歪头看那木剑,残缺的尾羽突然炸开七根翎刃:"巧了,我方才也收到三百道求救信标......"它左爪抓起少年扔上背脊,右爪却抓向正在消散的苍剑光粒,"大帝的帝袍碎片里藏着最后半部《斩熵诀》,你且坐稳了!" 放羊娃只觉天旋地转,再睁眼时脚下星云已化作流动的琉璃海......三百个世界的倒影在海面沉浮,每个倒影中央都漂浮着半截青铜面具——正是熵海古神崩解时散落的碎片...... "这些碎片在吞噬文明记忆......"青鸾妖王吐出琉璃内丹,内丹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纹,"每道裂纹里都藏着被熵化的世界线,若让它们连成九熵星链……" 话音未落,最近的世界倒影突然炸开血色烟花......放羊娃看见无数半透明的人影在爆炸中四散奔逃,他们的面容在触及青铜碎片的瞬间扭曲成紫黑色粘液......最前方的孩童突然转身,沾满粘液的指尖竟在虚空中勾画出熟悉的剑痕——正是他曾在岩壁上画过的收剑式...... "住手!"放羊娃的木剑不受控制地刺出,剑锋却穿透孩童虚影直指青铜碎片......剑尖触及碎片的刹那,整个星渊突然响起苍剑的声音:"看仔细了,这才是真正的因果溯回!" 木剑突然分解成三百道青光,每道青光都精准刺入某个世界的过去时序......放羊娃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三百年前的夜阑心正站在某个世界的青莲树下,腕间剑痕迸发的青光与现在木剑上的纹路完全重合...... "原来每个世界的青莲剑阵都是同时存在的......"他喃喃自语,木剑不受控制地在他面前展开星图,三百个世界的剑痕轨迹在虚空中交织成巨大的莲花,"师父说斩熵之剑不在招式……难道是要用因果律……" 青鸾妖王突然发出尖锐的啼鸣,它的尾羽正在被紫黑色丝线缠绕......放羊娃转头望去,发现所有青铜碎片都在向中央汇聚,碎片间的粘液竟形成了缩小版的九熵星链......星链核心处,半块残缺的青铜面具正在重组,面具裂口处流淌的粘液里,隐约可见夜阑心消散时的青焰...... "它想用师父的记忆重塑本体!"放羊娃的木剑突然剧烈震颤,剑穗银铃发出急促的清音......他下意识咬破指尖,青金色血液滴在剑身的瞬间,整个星渊的因果线都开始逆向流动...... 粘液中的青焰突然暴涨,夜阑心的虚影从火焰中走出......她眉心的朱砂痣红得刺目,裙摆却已化作片片飞灰......"别被表象迷惑......"她的声音直接在放羊娃脑海中响起,"熵海古神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守护者的记忆制造弱点......" 放羊娃看着虚影手中逐渐成型的青灯剑,突然明白过来......他反手将木剑插入星渊,剑锋刺入的瞬间,三百个世界的青莲印记同时亮起......粘液中的青焰突然转向,竟沿着因果线烧向放羊娃自身...... "就是现在!"夜阑心的虚影突然握住他的手腕,沾着青焰的手指在他眉心画出新的剑纹,"用你放羊时观察星象的专注力,看透时间褶皱里的真相!" 放羊娃的视野突然分裂成三百层,每层都映照着不同世界的战况......在某个即将被粘液吞噬的农业世界,他看见苍剑的帝袍碎片正化作青莲扎根在麦田中央;在某个科技文明世界,青鸾妖王的琉璃内丹正在修复被熵化的量子计算机;而在最核心的修真界,夜阑心残留的剑意正在净化建木主根…… "原来守护不是单线程的拯救......"他忽然露出释然的笑容,沾满星尘的指尖在虚空中勾画起来......这次画的不是剑招,而是苍剑教他辨认的星图轨迹......随着他手指移动,三百个世界的因果线开始重新编织,青铜碎片间的粘液逐渐凝结成璀璨的星砂...... 熵海古神发出不甘的嘶吼,重组到一半的面具再次崩解......放羊娃却并未停手,他的木剑在星渊中划出玄奥的弧线,剑锋所指处,所有世界的青莲印记突然绽放出第二重花瓣...... "九转青莲,因果轮回......"夜阑心的虚影终于完全消散,但她最后的话语却化作剑意刻入放羊娃的骨髓,"当你能同时看见三百个世界的晨昏线时,才算真正握住了斩熵之剑......" 青鸾妖王突然振翅高鸣,它的尾羽在星砂中重新生长......每根新生翎刃都镶嵌着青铜碎片,碎片表面却刻满了微缩的青莲剑阵......"小子,该去收账了......"妖王用喙尖挑起放羊娃的衣领,七彩霞光中浮现出三百个世界的坐标,"那些被熵化的文明记忆,可都是现成的剑意养料......" 放羊娃握住木剑,剑身上的紫纹已完全转化为青金色......他忽然想起三百年前某个黄昏,苍剑曾站在青莲树下对他说:"真正的守护者,要能让每个被拯救的世界都开出自己的花......" 此刻,当木剑刺入第一片粘液星云时,他终于懂了这句话的含义......剑锋过处,紫黑色粘液没有消散,而是逆转为纯净的星尘,这些星尘落在不同世界,竟催生出形态各异的青莲变种——在修真界是剑形莲台,在科技世界是数据莲花,在农业世界是麦穗莲蓬…… "师父,您看见了吗?"他在某个世界的因果间隙停下,指尖轻触正在盛开的机械莲花......莲花核心闪烁着苍剑帝袍的纹路,花蕊处却传来夜阑心银铃般的轻笑...... 青鸾妖王突然用翅膀拍他后脑:"别发呆了!东边第三十七个世界正在被因果律反噬!"它爪中的琉璃内丹映出可怕景象:某个世界的天空裂开紫纹缝隙,缝隙中涌出的不是粘液,而是无数放羊娃自己的虚影...... 每个虚影都在重复画剑的动作,但他们笔下的剑痕却带着贪婪的紫光......最前方的虚影突然转身,他的面容竟与放羊娃有九分相似,唯独眉心的青莲印记被紫纹侵蚀成妖异的双生莲...... "这是熵海古神的终极诅咒......"青鸾妖王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它把你的因果线剪成了三百段,每段都在重复最痛苦的抉择时刻......" 放羊娃看着那些虚影,突然轻笑出声......他反手拔出木剑,剑锋却不是刺向虚影,而是划破了自己的手腕......青金色血液滴落虚空的瞬间,三百个世界的青莲同时震颤,每个世界的因果线上都浮现出相同的伤口...... "你们真的知道,我为何要画剑吗?"他对着虚影们轻声问道,木剑突然分解成三百道流光......每道流光都精准刺入某个虚影的心口,但剑尖触及的瞬间,放羊娃却看见了自己三百年前的记忆—— 那个雨夜,他蜷缩在漏雨的茅屋里,看着母亲用树枝在泥地上画剑防身......树枝折断的刹那,母亲眉心的朱砂痣突然渗出血珠,那滴血落在泥地上的瞬间,竟化作了一株青莲幼苗...... "原来从那时起……"放羊娃的瞳孔突然变成燃烧的青莲,他伸手抓住最近一道虚影,指尖直接刺入对方眉心的双生莲,"因果律的诅咒就已种下......" 虚影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但放羊娃却将额头贴了上去......他的意识顺着紫纹逆流,竟看见了自己三百世轮回的记忆——每一世他都在画剑,每一世都有重要之人因剑而亡,而每一世的终点,都会在岩壁上留下那道未完成的收剑式...... "现在明白了吧?"夜阑心的声音突然在所有虚影口中同时响起,她的虚影从每个世界的青莲中走出,眉心的朱砂痣连成璀璨的星链,"熵海古神吞噬的不是文明,而是守护者心中最深的愧疚......" 放羊娃看着三百个世界的自己同时露出恍然之色,忽然想起苍剑消散前说的话......他放开虚影,木剑却主动刺入自己心口......青金色血液顺着剑纹流淌,在虚空中形成巨大的因果罗盘...... "九转青莲,逆溯时光......"他咬破舌尖,将混着剑意的血喷在罗盘中央......罗盘突然疯狂旋转,三百个世界的因果线同时发出清越剑鸣,那些被诅咒的虚影在剑鸣中化作星尘,竟重新凝聚成完整的九熵星链...... 但这次,星链不再是威胁......它静静悬浮在星渊中央,每颗青铜星辰表面都刻满了微缩的青莲剑阵......放羊娃伸手触碰最近的那颗星,指尖传来的不是粘液的腐臭,而是夜阑心银铃的清音...... "这才是真正的斩熵......"青鸾妖王用尾羽卷起星链,琉璃内丹将星链压缩成指环大小,"当守护者能直面心中最深的恐惧时,混乱之源就会变成守护之盾......" 放羊娃看着指环在木剑上投射出的星图,忽然听见无数世界传来欢呼声......他低头望去,发现每个世界的青莲都在绽放第二重花瓣,而花瓣中心,都坐着一个正在画剑的孩童——有的用树枝,有的用数据流,有的用麦穗,但每个孩童眉心,都闪烁着相同的青莲印记...... "该去下一个世界了......"青鸾妖王叼起他的衣领,七彩霞光中浮现出新的坐标,"这次是冰雪世界,他们的青莲被冻在万年玄冰里……" 放羊娃却突然按住妖王的喙,他的目光穿过层层星云,看向某个不起眼的农业世界......在那个世界的麦田深处,一株青莲幼苗正顶开岩石,它的莲叶上流转着三百个世界的晨昏线...... "等等,先去那里......"他指着幼苗的方向,木剑不受控制地刺入虚空......剑锋过处,星渊自动分开通道,通道尽头,他看见年幼的自己正蹲在麦田里,用麦穗在泥土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剑痕...... "原来因果的起点在这里......"他蹲下身,指尖沾着星尘在孩童面前的泥土上勾勒......孩童抬头看着他,忽然露出惊喜的笑容:"大哥哥,你画的剑痕在发光!" 放羊娃看着孩童眉心若隐若现的青莲印记,忽然明白苍剑最后的话......真正的斩熵之剑,从来不是惊天动地的招式,而是在每个世界种下希望的种子...... 他伸手轻触孩童的额头,青莲印记突然绽放第二重花瓣......孩童周围的麦田瞬间变成金色海洋,每株麦穗顶端都绽放出微小的青莲......远处传来村民的惊呼,但他们跑来时,只看见一个沾满泥土的少年背影,以及他留在田埂上的、未完成的收剑式...... "你给他看了什么?"青鸾妖王落在少年肩头,看着正在消失的金色麦田...... "未来......"放羊娃轻笑,木剑在虚空中划出新的星图......这次,他画的是三百年前那个雨夜,母亲眉心血珠落地的瞬间......但这次,血珠没有化作青莲,而是变成了一盏青灯...... 青灯飘向星空深处,所过之处,每个世界的青莲都亮起温暖的荧光......放羊娃知道,当某天这些荧光连成星链时,会有新的守护者在因果尽头诞生——而那时,他或许正在某个世界的田埂上,教孩童用麦穗画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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