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她不觉得很可笑么？
她配认识宁老么？
其他几位老师诧异的盯着她，先一步拿过她手里的合同看了一眼，面色复杂。
“这……”
乔冉冉也是将古怪的目光放到了云知烟身上，也无暇顾及自己是不是还在哭。
她是什么意思？趁机献殷勤想攀附上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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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其他人只是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干瞪眼。
那几个人反而异常不收敛了起来。
云知烟能清晰的从她们的脸上看出刻薄和虚伪的假笑。
看着是对你笑脸盈盈，实则是不带一丝善意的嘲弄和挤兑。
打头的女生张着化了口红的血盆大口，故作怪异夸张的道：“呦！云小姐，我们这是可以理解为你又想巴结方老师，以此来和背后的宁老搞好关系么？”
云知烟斜睨了说话的人一眼，没有回答。
那女生被忽视了个彻底，开始气急败坏的人身攻击起来：“你也配？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才是宁老的关门弟子，你把我们冉冉放到什么位置上去了？”
“就是啊。”
“云小姐，撒谎也要有个度。”
宁老在纵显洲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会收她这种人做徒弟？
要什么没什么。
空有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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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旭辉看到那份合同，抱着确认的态度去看，其他老师看懂了他的眼色，转手就把那份合同递到了方旭辉手上。
方旭辉前前后后翻了十多遍。
这份合同……
在见到宁家专属徽章的标志印在纸上，他大体已经确定了。
你若是说合同可以伪造。
白纸黑字可以伪造。
他还勉强相信。
可这是在岐渊大陆刚刚创立的时候，宁家人就定下的徽章标志，一直辗转到宁老这里，神秘而独一份，是绝对不能有所泄露的。
这份合同他看到过，是宁老让自己寄给神秘人的。
他确定以及肯定，道：“是的。”
“确实是这份合同。”
云知烟咬碎嘴里的糖果，眯了眯眼，啧，烟瘾又犯了。
这几日一忙，就总想抽烟。
方旭辉：“你是宁老的徒弟吧。”
“嗯。”云知烟应。
“这不可能！！”乔冉冉吼道：“我才是宁老的徒弟！！”
她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云知烟：“云知烟，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她是想抢她的位置吗？
“我能干什么？”她清润幽亮的瞳仁闪着细碎的光，看得出乔冉冉很看重宁老这个头衔啊，对此，她淡定的说：“自然是求证啊。”
“既然你也是，那你的合同呢？”方旭辉反问她：“从头到尾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是宁家独一份。”
“乔小姐你有吗？”
乔冉冉被堵的说不出来话：“我……”
不过一份合同能解决的事情，居然拖到了现在……
不过云知烟一开始被搞迷糊了，也并不清楚手上这一份是不是独独给到了她一个。
因为乔冉冉说她才是宁老的徒弟，她也没怎么怀疑。
以为宁老又在纵显洲收了弟子。
老师问：“冉冉，你不是即兴编曲买了版权？你的汇款记录呢！”
乔冉冉心脏咯噔一声，她哪里有汇款记录，因为爆火的即兴曲根本就不是她的啊！只是她抱着侥幸心理，总认为不会有人知道这首曲子究竟是谁的。
云知烟晃了晃手机，冷不丁丢出一句：“汇款记录在我这里。”
“我昨晚和宁老对接的合同。”
方旭辉把转账记录和手机数据一对比，点了点头。
“没错，数据是对的。”
一切都顺利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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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也就是说，云知烟是爆火即兴创作的神秘人？
她将天价版权出售的权利给了宁老？
那乔冉冉这不是趁人之危，想将爆火即兴曲的功劳都归到自己身上？
如果今天云知烟没来呢！
众人的眼神开始由同情转换到鄙夷，就连伙伴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火辣辣的疼痛。
“这乔冉冉我看才不要脸吧？”
“居然都舞到正主面前去了，还仗着宁家人的名号把别人的功劳归到自己身上？”
“原来是冒牌货啊，我说呢，她技术那么差，怎么会有那么惊艳的风格曲子，一听就不是她的啊？”
“冉冉，你……”
她还给乔冉冉说过话，她们那么相信她，她居然假冒原创人！如今还被云知烟抓了个把柄正着。
几位姐妹现在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想到周围人见她们给乔冉冉说话，就觉得难堪。
老师震怒，先前的温润不复存在：“乔小姐，你根本就不是原创人对吗？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们？！”
乔冉冉心如死灰，手脚都在发抖，丑恶的行径败露，让她无颜以对众人。
周围人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利刃狠狠插在她的身上，她恨不得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没有，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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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显洲，宁宅，宁老正坐着与人喝茶。
聊着聊着，就又把话题回到了他收的那个徒弟身上，宁老一把年纪了，骨子却硬实的很，一点看不出像是八十多岁的高龄老人，他一笑，眼周的鱼尾纹陷的更深。一身黑色练功服倒显得他有了几分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