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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是魔王的话,勇者就白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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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所谓其「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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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灵刃”这种东西?这是精灵用灵力幻化出的兵器,想用的时候就能立马凭空变出来,不想用的时候也能化作灵力收回体内去。” “倒是听说过……难道这所谓的“剑道”就是这个原理?” “没错,“剑道”的开发者就是看准了这一点,他们想依葫芦画瓢把它用在人类身上,而经过几百年不断的尝试,终于有人幻化出了“灵刃”,自从那时起,“剑道”便应运而生。” “而“剑道”之所以叫“剑道”,只是因为修道成功的人们大多数幻化出的“灵刃”都是剑,于是这个名字就获得了大部分人的认可。” ““剑道”分为三道,“化气”、“修身”、“炼器”,前两者我就不说了,重点解释一下这个“炼器”。” “在“剑道”发展之初,修道者们发现,就算好不容易幻化出“灵刃”,但它们的强度几乎都比不上真正的兵器,实战意义根本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大。” “是因为人类不能像精灵那样直接运用灵力吧?” “对,而且也不是所有精灵都能幻化出“灵刃”,往往是那种十分强大的精灵才有这种能力。” “于是有修道者开始设想,能否把真正的武器和“灵刃”结合一下,比如,先用灵力去改造武器,等到自身能运用灵力的时候,再配合起来一起修炼。” “但谁也没想到,当真正的兵器被灵力改造到一定程度,而修道者自身也足够强大之时,他们居然可以把兵器转化成“灵刃”,而这种境界便是“人剑合一”。” “认真的吗?”覃越一脸怀疑,“历史上真的有这些事情吗?” 男人嘿嘿一笑,“很玄学吧?我一开始学到这的时候也这么觉得,但现在……” 他右手一张,一把血红色的弯刀就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啊这……来真的?”覃越尽量想表现出惊讶的样子,但却被男人一眼识破。 “好了,你小子别装,我是不相信你没见过的,只是这些理论和名字你不了解,所以一开始才听不懂而已。” 他将那弯刀一收,又继续解释起来。 “这“剑道”中的每一道都少不了这种玄学属性,你刚才听到的这些理论,都是人们花了几百年实验,到近代才被总结起来的……就这点还是非常肤浅的表层理论,更别说那些成功做到“人剑合一”的人,他们要领悟到何种层次。” “所以,您和我说这些,仅仅是带我认识“御剑使”这一存在?” “算是最基础的逻辑吧,我在海外留学那会,外国人都不认你这套,他们相信科学,“道”这种玄乎的东西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我们瞎编出来骗人的。” “所以呢,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毕竟现在的修道者少之又少,而这里面真正对“道”这一概念有所认识的,或许也不剩多少了。” “国外留学……是碰到魔法师了吗?” “嘿。”男人突然笑了,“说来也好笑,他们觉得魔法可以是有迹可循的科学,却不认同“道”的存在……要我说,这俩不都是一个东西?前人总结后人拿来用,所谓科学,不就是被总结出来的规律吗?“道”不同样有规律?只是他们不愿了解罢了。” 两人一时都没有继续,仿佛这场对话到这里就是尽头了,直到火堆上升起黑烟,两人才手忙脚乱地撤下烤鱼。 不过在吃鱼的时候,男人又找了个机会开口,别看他活得摆烂,但只要有人可以交流,他马上就能焕发新生一般充满精神。 “其实从热武器被发明出来后,修道者的数量就一直在减少,毕竟你辛辛苦苦修炼个几十年,结果普通人随便拿把枪就把你崩了,不也挺搞笑的。” “难道就没有用刀挡子弹之类的(才艺)?”覃越半开玩笑道。 “一把枪你能对付,那十把枪呢?炸弹呢?毒气呢?就算你神功大成天下无敌,那世间有多少人能修炼到这种程度呢?” “人总归是人,无论怎么修都还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极限,而这种极限和人类开发出的各种武器相比,实在太过渺小了。” “这世上无论做什么事,天赋都会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因素,而“剑道”,就是最看重天赋的那类,即使你再怎么努力,“化气”“修身”“炼器”都做到了,但如果做不到“人剑合一”,那这样的修道者即使叫做“御剑使”,实际上也算不上是合格的战斗力……” “修道之路困难重重,上限又肉眼可见,所以“御剑使”越来越少,也在情理之中,或许现在他们甚至比异能者都少了吧?也难怪你听都没听说过。” “所以……您扯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回答最开始那个问题?” “哎,别这么说嘛,至少学到了新知识,不也挺好的吗?” “这点新知识……应该连入门级都不到吧?” 男人赶紧凑了过来,“怎么,你有兴趣?” “……” 覃越用余光瞄了他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地继续吃鱼。 “喂喂喂!你别吊我胃口啊!” “……” “说句话啊你小子!” “……” 男人一把夺过覃越手中的鱼,然后盯着他的眼睛。 “没兴趣啊。”覃越面无表情。 “没兴趣你倒是开口啊!”男人咬牙切齿,“成心吊我是吧?” “说到底我感兴趣也没有用吧?您自己都说学这个要花很长时间,我又不是天才,总不可能一晚上就学会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男人笑着坐了回去,“而且像你这种……呃,你小子是异能者吧?” “算……是吧。”覃越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欸……你小子……”男人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不行,完全看不出来啊,除了异能者之外,还有其他可能吗?” “为什么这么说?” “之前你丢出那颗石子的时候,那种力量显然不在正常人的范畴;身上的肉白白嫩嫩的,不像是炼体之人……再加上你发力的时候,我既感受不到任何的力量波动,也看不出有什么投掷技巧……” “看起来完全就是蛮力……不,说不上蛮力,那种力度,本就是你轻轻松松可以做到的程度。” “解释一下吧,你小子是什么人。” “超出常人。”覃越脱口而出。 “咳!咳咳咳!”男人缓了好一会才回了口气。 “你小子,想把老子呛死啊?谁叫你说冷笑话了?!” “抱歉……突然想到的,没过脑子就出来了……” “连自己都不清楚……难道你小子是天生的异能者?”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你……不是修道者,但身体素质却非比寻常……” 他抓住覃越的手腕,再次看着他的眼睛。 “精灵……对吗?” 覃越神色不变,他从男人手里拿回那条烤鱼。 “我认为自己还算是人类。” “嗨!懂了!”男人如释重负般后仰,“混血种嘛,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见的也不少了,就比如这里,那个“妖精之森”里多的是呢。” “诶,不过这样一说,我还没见过你那么厉害的混血种……” 覃越叹了口气,“我们能换个话题吗?” “好好,呃,现在的你,应该幻化不出“灵刃”吧?” “嗯。” “那不巧了吗,我可以帮你。” “结果还是要拉我入行嘛……” “诶,我也没叫你往“御剑使”那个方向去发展嘛,如果成功了你想干嘛干嘛,没人强迫你你当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 “我助人为乐还不行?对你我都没什么坏处的事情,那何乐而不为呢?” 覃越一脸怀疑,“说实话,不然就结束这个话题。” “好好好,我说实话……其实呢,就是我的一点小小私心——为了将我的“道”传承下去。” “所以你说这么多,重点还是在这个“道”上?” “嘿嘿,别太在意。”男人笑笑,“年轻的时候,我总不理解小说里的那种绝世高手,为什么要带着自己的绝世武功去死,也不把它们传下去……但是后来我发现,很多时候不是他们不想传,而是传不了,没人传。” “因为“绝世武功”这种东西既不能像祭祖那样可以通过血缘传播,也不能像加减乘除那样看多几遍就会,越是这种特殊的东西,传承的时候就越看人。” “那又为什么选我呢?您对我的认知可谓冰山一角,怎么确定我值得传承?” “那还不是因为没人传嘛!”男人一脸无奈,“我在这岛上待了40年,至今没找到合适的人选,能住大房子谁睡茅草屋啊?” 不过男人又连忙补充道,“咳!只是打个比喻,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恰恰相反,正是你表现得太好了,所以我才起了传道的念头。” “这岛上的人您都找过了?” “你当我是什么名家大师吗?我一个无名小卒,只能是人挑我,哪有我挑人。” 说罢,男人叹了一口气。 “这人呢,越老就越急着考虑传承的事情,无论是财富习俗还是手艺,这些陪伴了自己度过大半辈子的东西,谁也不愿意它们会在将来消失……特别是“修道者”,最注重的莫过于将“道”传承下去,发扬光大,不过像我这种就不提什么发扬光大了,有人能让我传下去就谢天谢地了。” ““道”这种东西……人人都有吗?” “本质上就是各家的“武功”嘛,他家门面大招牌响,自然就不用担心传承的问题,而像我这种无门无派自创出来的“武功”,就是所谓的“歪门邪道”喽,所以就找不到人传嘛。” 覃越顺势调侃道:““歪门邪道”还传?这不是祸害人吗?” 男人咧嘴一笑,“那你要不要体会一下这“歪门邪道”的厉害?” “试试?” 男人笑而不语,只是将手中的烤鱼又放回火堆上烤了烤,但覃越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环境的变化。 这种感觉,是“领域”? 一阵微风从林中吹来,两人面前的火焰也跟着晃了一下。 可在覃越眼中,无论是这火堆还是烤鱼,甚至于坐在一旁的男人,其实全都是这“领域”的一部分。 覃越神色不变,心中却在感慨,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像个大师一样随随便便就看穿别人的招数。 他抬手一抚,面前的火堆和男人就化为了水墨状的烟尘散去,而此时周围的环境也像废纸般扭作一团,无数色彩从中溢出,又混为一体。 忽然,这副混乱的水墨画被一把大火点燃,它们在几秒内被烧得通红,最终化为一摊血水铺了下来。 覃越坐着不动,这血水也很快将他包围,而仅仅是眨眼的功夫,他却坐在了一条血河当中,两岸更是有着无数更鲜艳的血红绽放,那是成片成片的彼岸花。 覃越身上沾满了血,但他却像没看到一样走到岸边,然后随手摘起一朵。 轰!没有任何预兆,整片花海在一瞬间爆燃起来,连带着将覃越一同吞噬。 可对覃越来说,这些仿佛是一场真实无比的全息投影,无论它们是点火还是爆炸,他都没有一点感觉。 说实话,他倒不是故意不配合表演,只是现在的他有“混沌”的加护,无论是幻境还是“领域”都不会对他起效果的…… 但他的屁股上却突然挨了一脚,眼前的景象也在一瞬间恢复……男人依旧坐在他的旁边吃鱼,只不过此时的他每一口下去都带着怨气,像是个发脾气的小孩。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好好好,合着你小子搁这跟我装了半天!”男人的目光怨毒得像是一把刀,“耍我很好玩是吧?” “我也不知道……似乎被家里人保护过头了……” 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细长的树枝一把打覃越的腰上。 “说!你小子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又是为了做什么?!” “冤枉啊!”覃越举双手投降,“我真是意外掉到这里来的,也没打算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问你名字呢!”男人又是一鞭,不过这次的力度要小了一点。 “爷……我能不说吗?” 他举高鞭子,一副威胁的样子。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叫覃越。” “秦家?” “是另一个覃。” “你小子是哪里人?” “从天华市来的。” “天华市……”男人放下了鞭子,“怪不得……” “您不是说您在这待了40年嘛,怎么还知道天华市?” “哼,“集市”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从为了逃避天华市的追捕才逃到这的,就算没见过也听过不少了。” 覃越松了口气,他默默坐回去,总算是一波三折的吃完了一条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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