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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之我的公寓可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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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自立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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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观看的民众惊叹,甚至后面的禁军也被青阳府军队那整齐划一,宛如利剑出鞘般的气势深深震撼到了。 观看到这一幕的禁军们心悦诚服地想,难怪县主看不上他们,觉得他们需要从头开始。 尽管他们身为夏皇的直属军队,是全夏国的精锐士兵,但不得不说,无论是在军容军貌,还是在变阵的纪律性方面,他们都远不及县主麾下的军队。 当军队进场环节结束后,便是犒赏环节。 普通士兵按照杀敌数量,三百文一个人头。 火药营这样依靠轰天雷作战的,能一次性收割大量人头的,则是三百文一个人头,由全队均分。 弓箭手以箭射死敌人的,一百文一个人头。 一筐又一筐的钱被送到高台之下,每个上前领奖的士兵们,多的领了好几十两银子,少的也领了七八两银子,个个抱了满怀的铜钱或者银子,塞进随身携带的荷包里,都是沉甸甸的好大一包。 这次攻打沙国收获颇丰,因此也是薛杉杉麾下最大手笔的一次犒赏。 周围的百姓和外地的读书人已经从震惊到麻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在县主手下当兵简直是太值了! 青阳县主怎么就这么有钱呢?! 前来投奔的禁军看到这样的情形,一个个都被刺激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就开始训练,跟随青阳县主上战场杀敌。 犒赏仪式结束后,终于轮到他们上场。 “有一支上万人的禁军,仰慕县主的英明神武,千里投奔,县主感其诚心,决定将他们纳入麾下!” 随着声音落下,上万身穿禁军服饰的士兵走进会场,引发围观群众的一片惊叹。 “真的是禁军啊,那是禁军的玄甲!我在夏国京城看到过!”有人惊呼起来。 “咱们县主可真是了不起,连禁军都来投奔了,还不是一个两个的,而是这么多!” “对啊!竟然有这么多禁军投奔县主,可见咱们县主真是旷世明主,这才吸引天下英豪来投!” “是啊,这太震撼了!能在这样的明主手下效命,是我辈毕生之幸!就算这次考不上,我下次也一定会再来考!” 围观的百姓们也心潮澎湃。 禁军们并不在意周围的百姓们说什么,他们只专注于自己的身姿步伐,一个个都挺直了腰杆,踏步铿锵有力,力图在青阳县主面前展现出他们最好的军容。 一万余人列队走到台前,跪下,心悦诚服地参拜,大声疾呼:“参见县主!我等愿誓死追随县主!” 洪亮的声音响彻全场,围观群众都不由自主地就安静了下来。 薛杉杉走到台前,俯视着台下向她臣服的禁军们,微微抬手,朗声道:“起来!换上我军军服,尔等从此便是本县主麾下第七军!” “是!” 上万禁军齐声应道。 早已准备好的青阳府士兵,捧着新做好的的军装整齐地走到禁军们跟前。 禁军们庄重地接过崭新的青色军服,毫不犹豫地卸下身上象征着禁军身份的黑色外甲和土黄色破旧绵袍,换上了县主旗下崭新的青色战袍和银色铠甲。 待所有人都整顿完毕,原禁军都头王余文迈步而出,高声下达命令:“全体列队!” 众人纷纷挺身站直,整齐划一。 王余文转身面向高台上的县主,声音洪亮地喊道:“第七军全体,向县主致敬!” 全体禁军随之跪下行礼,同声欢呼:“第七军全体,向县主致敬!” 自此,燕山关禁军消失,唯有青阳县主的第七军取而代之。 薛杉杉对他们的转变表示满意,缓缓下达命令:“起身归位。第七军全体就位!” “是!” 众人站起,转身朝县主麾下方阵末尾跑去,左右分散,整齐地排列成两排方阵。 地上留下了一堆禁军服饰,连同他们曾经的身份,一同与衰朽的朝廷往事,被遗弃在一旁。 犒赏仪式在薛杉杉一声令下,士兵们有序撤退的过程中圆满落幕。 然而,青阳县主的治理下的繁荣与繁华,却在城中百姓和外地学子的内心深处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几天过去,仍成为城中最热门的议论话题。 许多人纷纷涌向衙门,咨询关于迁移至青阳县主治下的相关政策。 得知只要是夏国子民,均可更换为青阳县主的户籍,他们心中便暗下决心,回去后便着手准备全家搬迁的事宜。 周诸城政务汇报时,脸上洋溢着喜悦,对薛杉杉津津乐道近期的人口激增:“待这些士子和百姓归乡,必将吸引更多外地百姓前来投奔!不久之后,我治下人口定能翻倍!” “真是没想到,一次犒赏仪式竟有如此深远的影响。” 薛杉杉眼中闪烁着愉快的光芒: “是吗,这真是意外之喜。” 实则不然。 她精心选择在官员招考等待成绩期间举行犒赏仪式,布置会场,安排禁军换装仪式,旨在宣扬国威,吸引更多百姓。 身为中原之王,她必须掌控沙国全境,而人口更是至关重要。 无论是领土扩张还是形势,都需要快速吸纳中原百姓,在数量上要高于沙阳府人口才能保证沙阳府的安定。 犒赏仪式只是最后一环,如今成效已显。 薛杉杉在青阳府运筹帷幄,影响力越来越大。 而这边,夏皇案头堆满了来自青阳府的消息。 李季同等人左右为难,薛杉杉在青阳府的种种作为,一次比一次令人惊叹。 若不上报,夏皇迟早会知道,届时定会责怪他们瞒而不报。 但若是上报,夏皇的身体状况恐怕承受不住。 一个多月前,当薛氏女成功统一北戎全境,并高调发布告示,宣布所有夏国子民今后可凭青阳府等地官府发放的通行证自由往来沙国境内时,夏皇便气得昏倒在地。 “奸臣贼子!她分明是在建国!她这是在公然谋反!”他愤怒得喘不过气,胸膛剧烈地起伏。 李季同赶忙上前安慰:“皇爷爷息怒,您的龙体要紧......” 然而,夏皇依旧愤怒不已,追问:“民间是否已得知此事......他们有何反应?” 曹丞相为难地回答:“青阳府附近的人已有所耳闻,其他地方恐怕再过不了一个月也会传开......” 夏皇不等他回答下一个问题,便紧迫追问:“民间有何反应?如实告知朕!” 曹丞相只得婉转地说:“民间......对那贼女赞誉不已......” 尽管他未提及后半句,夏皇自己也猜到了民间许多狂妄文人和口无遮拦的百姓在赞美那乱臣贼子的同时,是如何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 他气得脸色发青,呼吸急促,双手颤抖:“他们是眼瞎吗?啊!那薛氏女,分明是反贼!她分明是反贼!她就是要不费一兵一卒地夺取我国的国土!” 话音刚落,夏皇便径直晕倒在地。 此次昏倒,夏皇虽未再次中风,但身体状况却进一步恶化。御医不得不增加平气丸的剂量,并规定他每日必须接受半个时辰的全身针灸,以疏通气血,防止中风症状加重。 从那时起,夏皇每日都必须忍受针灸的痛苦。 而后,每当这些消息传来,夏皇都努力克制自己,将心中的愤怒咽下。 他知道,目前除了诅咒那贼女,他无法对她的嚣张行径采取任何实质性的行动。 昭告天下控诉? 这只会让他显得无能,对贼女造成不了任何实际伤害。 派兵讨伐那贼子? 可是他目前却兵力不足...... 然而这一次,薛氏女在犒赏仪式上公开宣布叛逃禁军改编,公然羞辱他,令他无法忍受。 夏皇怒火中烧,发誓要将叛逆们千刀万剐。 这事传扬开来,全天下都会把他当成笑柄!今后的史书又会怎么来书写他? 说他堂堂一个九五之尊,被一个女子屡次羞辱,却什么都不做,他的威严何在? “逆臣贼子!全都是见利忘义的逆臣贼子!朕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他再次忍不住发了脾气,整个人险些厥了过去。 这便导致,他今天行针的次数又得延长。 几十根银针,一根接着一根地刺入夏皇的穴位,保持半个多时辰,然后再缓慢地取出。 对于久居宫中、养尊处优的夏皇来说,每一次针灸都如同折磨。 这不仅是在肉体上的痛苦,更是精神上的折磨。 他身为堂堂九五之尊,每日所承受的治疗竟与狱中对待犯人的针刑无异! 而且,这样的折磨每日都要持续半个时辰! 这些痛苦都是那贼女给他带来的! 如果不是贼女不断变本加厉地挑衅羞辱他,他一开始就不可能会中风。 接受完两次针灸,看着身上遍布淤青,隐隐作痛的密集针孔,夏皇心中对薛杉杉的恨意达到了极致。 哪怕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他也绝不能再任由贼女继续扩张了。 他决定启动与冀州战线上的沙国残余主力军和谈的计划。 既然拖延已久,沙国主帅保罗毫无和谈之意,那他便只能主动提出和谈。 —— 犒赏仪式结束后,薛杉杉着手对第七军进行重新编排。 一万二千名禁军虽然是独立成军,但却被分为几个部分,安置到新兵营参加训练。 这些曾经的战将,也需重新调整角色,投入到新的训练中。 他们的领导层,包括都头和队长,由在沙国现场立功较多的队长和普通士兵担任。 这样的安排,是为了更好地辅导他们纠正观念,更好地适应新的身份。 而原有的都头和队长,则被视为普通士兵,保留三个月原本在禁军中的军饷标准。 禁军入新兵营后,首要任务是进行观念转变,重点培养纪律意识与爱护百姓的意识。 背军规,听宣传队讲述违纪者受到的严厉处罚,成为每日必修课。 相较于一般百姓和边军,禁军的基础训练反而较为轻松。三个月后,纪律和训练成果将成为考核的重点。 在得知薛杉杉的这条谕旨后,禁军们学习和工作都更加努力。 他们知道,这是为了让他们更好地适应新身份,为了让他们在未来的战场上更好地保卫青阳府,向县主效忠。 安置完禁军,此次吏员招聘考试的阅卷也结束了。 周诸城亲自将统计结果送到薛杉杉府上。 七司总共招考名额达到了三百五十余人,其中女子考生录取了六十七人,主要分属于人事与财政两个部门,其余的全是男子。 此时男女受教育程度不同,两者自然是暂时不可能以同等标准来要求,是以是分开排名的。 “县主,此次的榜首委实叫人吃惊啊。” 周诸城笑容满面道。 女子榜首名叫卢文萱,十八岁,出身于商户之家,在算学方面最出色。 虽然文采不算出彩,但策论方面颇有见地。 此次阅卷,薛杉杉着重强调了重实用性,轻文采,因此卢文萱的策论得分也不错。 “总长是说这卢文萱?” 薛杉杉首先注意到的便是女子榜首的成绩,甚至还拿起了对方的策论细细看起来。 女子在此时的教育环境下,能得到这么高的分数,非常不容易。 周诸城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是个传统士大夫,更看重的是策论、杂学和律法。 对于算学,反而没有太重视。 此次女子榜首,并不足以让他另眼相看。 他更看重的是这次的男子榜首。 “不,臣说的是男子榜首,罗棠。” 薛杉杉看了下罗棠的履历,年龄三十七岁,祖籍江南,居然是两榜进士出身。 薛杉杉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 她疑惑道:“居然还有进士加入了这次的考试。” 原先的报名人数高达上万人,以至于大家都没太在意具体都有哪些人报名。 在那个阶段,关注这些问题似乎并无太大意义。 然而,如今入选的人数仅剩三百余人,自然是需要认真研究这些入选者的背景和经历。 周诸城微笑着解释道:“夏国朝廷中的进士空缺一直不少,有些人甚至已经担任了西席的职务。如果有回乡的进士,前来参加参考也并无不妥。不过,这个人的身份却有些与众不同。” 听到这里,薛杉杉好奇地追问:“他究竟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夏周两国之前交往密切,臣对他也有些了解。这人虽然官位不高,却是个头铁的,很是敢说敢言,在京中得罪了不少人。却偏生自己没什么错处,一时间没人能将他怎样。此人二甲进士出身,祖籍还在江南,其父名叫罗坚。” 罗棠此人,给周诸城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毕竟在官员中,难有刚正不阿到如此地步的人。 听说他初出茅庐,一进入御史台,就办了件大事,弹劾了当时一个极为嚣张的权贵。 可惜当年的考核,直接就落了个末等,后来更是因为太过耿直一直没受到重用。 “哦?这么说,此人真有可能是那个罗棠?” 这么一说,薛杉杉顿时提起了兴趣。 这个罗棠,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薛杉杉心中满怀疑惑,闻名遐迩的御史,竟会出现在她管辖范围内的吏员考试中? 她实在难以相信这个铁面无私的御史会做出如此举动。 她脑海里浮现出那些底层禁军士兵,他们生活困窘,生存都成问题,因此才不得不冒险投奔她。 而罗棠这位御史,在文人墨客中享有盛名,生活境遇绝不可能如同底层禁军士兵那般凄惨。 然而,那份一模一样的履历信息又不可能太过凑巧,让人难以置信。看書菈 到底是与不是,将很快在殿试时便能揭晓答案。 青阳府的殿试不像是别的朝廷中那样复杂。 选拔好的官员们早上来县主府,由薛杉杉的亲兵送来她临时写好的策论与三道其余科目的附加题,所有选拔上的官员在两个时辰内作答。 糊名后,阅卷的人再次阅卷,第二天下午再次上交结果,由薛杉杉看了前二十的试卷,钦点名次。其余的,则是由两次考试的总分相加来排名。 第三天一早,新晋官员们前来面见薛杉杉时,当场宣布名次。 整个过程既保留了朝廷科举制的庄重,又更为简洁。 这是因为薛杉杉崇尚简约,不喜欢花哨的排场,但周诸城却认为在尊重礼仪规范的同时,要能彰显出公正公平的原则。 因此,在最初就只设立了觐见这一环节,使得整个选拔过程更为严谨有序。 “新科官员到!” 县主府的亲兵,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扯开嗓子喊道。 在庭前,一群已换上绿色无品官服的官员整齐划一地等待着。 他们早已根据红榜上的名次,在县主府侍卫的引导下,调整好了各自的站位。 三百多人分为七列,男子占六列,女子占一列,男女榜首则站在最前方,带领众人进入交泰殿。 尽管县主府的并不豪华有些让人出乎意料,但王府中道路两旁威风凛凛、气势磅礴的县主亲兵,仍让人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众人深知,尽管县主只是被称为县主,但其建制实与帝王无异。 无人敢掉以轻心,在侍卫的引导下,众人笔直地走入广安殿,跪下行礼。 "参见县主!" 薛杉杉身着冕服,端坐在王座上,面带和煦的笑容,望着满堂的新入选人才: “众位平身。” 众人起身,薛杉杉这才仔细打量了他们的容貌。 位居左侧首位的中年男子,身形瘦削,脸上显露出疲惫的神情,这应该便是昔日的御史罗棠了。 只见他从容不迫地站在堂下,并未像其他新晋官员那样紧张不安。 然而,当薛杉杉的目光投向他时,他仍恭敬地低垂了头颅。 这位罗棠,尽管外表瘦弱,但眼神却清明有神。 令人敬佩的是,作为声名远播的清流御史,他竟然愿意参加吏员招聘考试,遵循规矩,而非直接到县主府毛遂自荐。 对于大多数官员来说,与一众连进士都未中的人一同考试,实在是有些有失身份,若是考试结果还不如他们,更是无脸见人。 然而,罗棠似乎从未在意这些,直接参与了考试,并凭借卓越的实力一举夺魁。 无论是品行、阅历还是学识,他都让人无可挑剔,薛杉杉对他极为满意。 然而,她并未在此时揭示他的身份,仅将他视为一般入选的官员来对待。 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她的目光首先落在了女榜首卢文萱身上。 卢文萱,这位年仅十八的年轻女子,容貌普通,身材比一般女子高挑,因出身商户家庭,比寻常闺阁女子更具干练之风。 然而,相较于罗棠的沉稳,这女子显得有些紧张。 当然,她并非唯一入选的商户子弟。 此次选拔,除了小部分贫家出身的学堂毕业的女子,大部分则是书香门第出身,商户女子也有不少。 略作打量后,薛杉杉挑选了几个策论见解独到的官员,针对他们试卷中的观点进行了现场询问。 两次的策论题目都是由她亲自出题。 初选的主题是如何杜绝贪腐,复选则是关于如何治理沙阳府的见解。 这些问题皆涉及实际,考生们不乏敢于直言的,虽然有些观点薛杉杉并不完全赞同,但却也觉得有趣。 询问这些考生,除了考核他们的才学,还想观察他们在压力下的反应,类似于现代的面试。 众人中,有的回答磕磕巴巴,有的虽紧张却能侃侃而谈。 在所有被问话的人中,卢文萱的表现在无论男女当中都堪称出色。 薛杉杉为此特意称赞道:“古语有云,女子不让须眉,诚不欺我辈。文萱的才学和见解,实属出类拔萃!”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卢文萱。 卢文萱眼神激动,但总体上仍表现得从容不迫,拱手行礼道:“县主过誉了,小臣只是随父亲经商,见识较多。若论才学,实不及同僚们。” 言辞谦逊,可见她处事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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