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公子里面请。”
二人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下，很快有侍女来收走了桌上没吃完的早饭。
兽王蹲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食物被收走。
早知如此，刚才怎么说也该把那到嘴的包子咽下去。
“凌公子有事请讲。”
“咳……是这样的，在说灵兽的事之前，我想问问江宁的事。”凌初歌突然道。
今日前来，关心灵兽是假，打探江宁的消息才是真。
什么所谓的灵兽，不过是凌初歌给自己找的借口。
“一年前你见到她时，她怎么样？”凌初歌眼中充满期望道。
“她很好，没瘦没胖，没高没矮，也没缺胳膊少腿。”江宁回道。
这番回答，不可谓不全面。
一下子把凌初歌堵得说不出话来。
沉吟片刻，凌初歌又道，“那她可曾说过，什么时候来九阳皇朝？”
“这个，我并不知晓。”江宁看着凌初歌回答道。
“那……她身边有没有什么人与她同行？”
“同行？”问这个做什么？
尽管疑惑，江宁还是如实答道。
“没有，我见到她时，只有她一个人。”
“那就好那就好。”得到这个回答，凌初歌不禁松了口气。
“凌公子似乎很关心江公子？”江宁突然道。
此话一出，凌初歌的耳尖瞬间染上绯红。
江宁没注意到，可她身后的兽王却清楚地看到了。
“她是我师弟，我自然关心，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凌初歌大声道，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江宁听的，还是给他自己的。
“实不相瞒，凌公子，之前我遇到江公子时，他还有一句话，我忘了告诉你了。”
“什么话？”
“她说，等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她一定依照当初的约定来找你。”
“真的吗？”
“真的。”
听江宁这么说，凌初歌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那……没什么事我就走了。”高兴得找不着北的凌初歌，在即将压制不住笑意的瞬间，转头冲出了小院。
江宁面露疑惑，“不是说来看灵兽吗？怎么就走了？”
“那小子才不是来看我的。”兽王冷哼一声，语气中还带着浓烈的怨气。
它心里还惦记着刚才差点到口的包子，要不是凌初歌，它早就吃到了。
“怎么？没吃到包子不甘心？”江宁调侃道。
兽王轻哼一声，别过头。
“谁稀罕他们的包子。”
话音未落，院外就有侍女端着一份新的早餐进来。
“秦姑娘，你要的食物。”
“放在桌子上吧，有劳了。”江宁指了指院子里的石桌。
很快，包子的香味飘进兽王鼻中，犬类灵兽的嗅觉本就灵敏，加上这包子摆放的位置离它这么近。
兽王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可一想到刚才自己才夸下的海口，说不稀罕包子……
江宁早就看穿兽王的小心思。
无奈一笑，江宁转身进入房间。
“好累，我得休息会儿。那包子要是没人吃就放在那儿吧，半个时辰后会有人来收走。”
这话，明显是说给兽王听的。
江宁进入房间后，红色大狗先是跑到门边听了听江宁房内的动静。
见没有声音，很可能是真的休息了。
确定自己偷吃不会被看到后，兽王立马跑到桌上，将整份早饭全部吃下。
一个时辰后，江宁换了身衣服从房间走出来。
兽王趴在偏房里，舒舒服服地睡着觉。
朝兽王叮嘱了声“不要乱跑”后，江宁就出了院子。
离开商家，江宁将一件灰色的斗篷披在身上，同时用虚空幻戒将自己的外貌改成男子。
斗篷挡住了江宁大半张脸，只露出鼻子以下。
遮得这么严实，就算是凌初歌站在江宁面前，也未必能认出来。
【你打扮成这样干什么？】
“当然是去找蛟龙血。”
【去哪里找？】
“昨晚，轻柔姑娘告诉了我一个地方。”
【你是说黑市？】
“那里鱼龙混杂，什么脾气古怪的东西都有，说不定能找到蛟龙血。”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凌初歌？他可是四大家族的人。】
“找不到再问他也不迟。”
说着，江宁便按照轻柔告诉她的位置，找到黑市入口。
“友仁医馆。”江宁念出招牌上的字。
走进医馆，里面只有一个小童，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前。
见有人来了，小童无精打采地抬起头，问道，“看病还是抓药啊？”
“最便宜的止血药，要一万两黄金的。”
闻言，小童抬起头，瞄了眼江宁。
随后伸手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先付钱。”
“咚！”一个储物袋被江宁丢在桌子上。
小童将神识探进储物袋，确定真的有一万两黄金后，将储物袋揣进自己兜里。
然后，丢给江宁一块石头。
“东西在后院，自己去拿吧。”
江宁收好石头，走进后院。
感受到周围的结界气息后，江宁把石头扔向天空。
下一秒，江宁周围的环境突然如水波般浮动。
等一切恢复如常时，江宁已经出现在一条人来人往的路上。
周围的人，要么戴着面具，要么披着斗篷，没有一人露出真容。
路边摆满地摊，卖各种东西的都有。
摊主们有的卖力吆喝着自己的宝贝，有的则把自己的摊位扔一边，仰头大睡。
“足月婴，快来看，难得一见的足月婴，服下后可美容养颜永葆青春哦。”
“毒药，毒药，杀人于无形的毒药，见血封喉的毒药。”
“刚出生的须弥兽幼崽，一只只要一万两，先到先得。”
“……”
对于这些地摊吆喝，江宁没有多看，而是顺着街道一直往南走，直到在路的尽头，看到一个小巧的房子。
敲响房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头。
“干什么的？”
“我要蛟龙血。”江宁直接说明来意。
“十五万两黄金。”老头报出价格。
刚好是江宁剩下的所有钱。
“最快什么时候能拿到？”江宁问道。
“三日之内。”
“好。”没有犹豫，江宁把装有十五万两黄金的储物袋交给老头。
“三日后，我来取蛟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