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的时候,古县令倒是听车把式说了,城主府库房失窃的事。
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法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啊!
难不成......城主大人以为,这两起失窃案子,都是同一伙人所为?
再或者......城主大人并没有这么想,只是有些人,让他做出这样的猜想了。
古县令此刻杀人的心都有了,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手上可用的人不多。
哪里有本事,破得了此等大案?
更何况,前段时间,他一条心都铺在深山的矿脉之上。
又从哪里抽得出人手,去破这等毫无头绪的案子?
他撇了撇嘴,不由得干嚎了一嗓子,声音里更是带了几分哭腔。
“城主大人明鉴啊!”
古县令一边干嚎,一边将自己这些时的难处和不容易,竹筒倒豆子般的说了一遍。
说到伤心处,他还煞有其事地打了个哭嗝。
冷柏宇的一张脸,在古县令开始哭嚎的时候,就彻底冷沉如霜。
只可惜古县令一个劲地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压根没有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过上首的冷城主。
他这个县令当得......算是半点好处没沾到。
一些破事烂事,全在他的任上发生了。
原本,他将家人送走,也是存了这个心,知道自己脑袋上的乌纱帽怕是早晚保不住。
这下子......这一天果然还是来了呀!
“这么说来......古县令倒是很委屈啊!”
“都怪本府不该让你忙着矿山一事,不然......你就能及时把失窃案子给破了?”
冷柏宇凉凉地开口,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古县令的面前。
只要想到已经空空如也的库房,他的脑仁就突突地疼,心脏更是一抽一抽的,恨不得将面前的人生吞了去。
要是但凡他提个醒,或是动作快一些,将那贼人抓住,说不定......
古县令刚看到面前一双黑色绣着银丝暗纹的靴子,抬头正好看见冷城主的大脚,高高地朝着他的胸口,来那么一下子。
“哎哟!”
他应声倒地,只觉得心口处一阵闷痛,肋骨怕是也断了几根。
他艰难地趴在地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城主大人......下官再怎么说,也还是朝廷命官,您......不能对我私自用刑。”
“我......”
古县令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胸前又是一脚袭来,力道比先前更大几分。
他疼得倒吸了口凉气,这下子......
算是真的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惧,怎么都料不到,城主大人竟会对他下此“狠脚”。
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下又一下的重创袭来,踢得他险些背过气去。
直到这一刻,他才想到尽力躲闪,护住身体的重要部位。
可惜,盛怒之下的冷柏宇,哪里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左右他已经暴露于人前,说不定朝廷的大军,马上就要压过来,将他押解进京都受审。
他又有什么可畏惧的?
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就他之前犯下的事情,怕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