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臣闻言问她：“怎么说？”
“咱们未跳下来的时候，你可有仔细听那枪声？”
南臣想了想，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那些枪声是从走廊两端传来的。
如果都是想要杀死他们的人，人手有枪，必然几秒钟就能打破了门锁闯进来。
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没理由放空枪，而且还耽误了不少时间让他们跳窗逃脱。
最重要的，他清楚听到了门外有人中枪发出惨叫声。
白月笙：“他们是两拨人，虽然目标都是我们，但目的不一样。也许一方的目的是杀掉我们，一方的目的是保住我们。只是他们不约而同的得知了你我约见的消息，前来找寻我们的时候碰巧遭遇到了，便在走廊里打了起来。”白月笙浅浅望他一眼，“这样一来，矛盾便轻易转移，所以你实在不必带我跳窗离开。”
她忽然觉得身子左侧大片发麻，迫使她垂下了把着方向盘的左臂，额上跟着沁出些汗珠。
肯定是因为刚才左半边着地，现在来了后劲。
白月笙极力忍住这发麻的感觉，收回了视线：“可惜你未能等我思虑完便带我跳窗，这一身的伤是可以避免的。”
南臣：“是我太莽撞了。”
白月笙摇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猜测给我们照片的应该是伪王朝那边的人，从符号看，他们的目的应该是保住我们。但另一方势力我不清楚。可能是首府的人，也可能是某一方军阀的人。毕竟现在世道太乱，发生什么也不足为奇。”
南臣点点头，陷入了沉思。
白月笙此刻眼底火焰升腾，隐隐杂着冷冽：“不过想知道另一方是什么势力并不难，且看首府敢不敢怪罪下来。咱们今日坐山观虎斗。”
白月笙把车开到了城郊一处沟壑。
这是白子瑜白子昭两人出事的地方，还能依稀看见汽车撞击的碎片。
看地形，是个易守难攻的。
南臣赞道：“你是怎么知道这样的地方的？”
白月笙笑了笑，没答他。
她把车开去了沟壑前一个显眼的位置，带上枪杆子，跟着南臣猫到了隐蔽处。
“会用吗？”南臣晃了晃手里的枪。
她笑着接过：“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学会用枪了。
没过多久，空旷寂静的城郊被枪声打破。
南臣：“来了。”
才几刻的工夫，枪声四起。
声音忽远忽近，但能听出大致是两个方位。
“等他们再打一会，我们寻个机会便可以撤了。”白月笙道。
背后枪林弹雨。
这地方隐蔽的很，这些人不了解地形根本找不到这里来。
白月笙和南臣躲在石后干脆聊起天来。
毕竟很久没见，南臣有好多话想说。
刚说完那几个番邦佬的事。
白月笙转首，刚好撞上南臣的灼灼视线。
当年他只是路见不平。
但这女孩似乎就此走进了他心里。
他以为都是错觉。
久没见面，也许会冲淡这些感觉。
但今天见了，却叫他心里坚定了一分。
这不是错觉，而是他心里柔软的一面。
“阿笙，你若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