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臣不傻。
纵使脑子里有了答案，可他还是想从当事人，他的情敌口中得知答案。
南臣和萧司岚不同。
南臣遇事爱横冲直撞，行事莽撞缺乏考虑。..
对她的喜欢是小心翼翼，同时又遮掩着内心的疯狂。
萧司岚遇事冷静，行事沉稳。
对她的喜欢虽然内敛，但是十分热烈的。
他们俩有个相似点，就是凡涉及白月笙的问题，他们都会不顾一切。
半刻后，萧司岚淡淡道：“阿笙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南臣从国外归来，又是身处西岭这等思想开化的地方。
当然知道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犹记得上回他去宁安时，还说白月笙傻。
还说萧司岚不在乎她，不给她应有的名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有报纸为凭，有萧司岚的话为证。
即使他心里已经有底。
还是心上被重重击了一下。
这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南臣半张着唇，却久久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才缓缓道：“阿笙想要促成我们合作，我知道她的心思。”
她的心思，全是为了他们考虑。
国内国外的势力白月笙给萧司岚已经拉拢了不少。
西岭，只南臣一家独大。
南臣是声名显赫的大军阀，国内外对他都有所忌惮。
他如果愿意和萧司岚联合，那就绝了。
萧司岚道：“我会考虑。”
凡是和她有关的，萧司岚都会认真考虑。
南臣点点头：“她是个聪明的人，你出来久了会惹她生疑。”
他们达成了一个不曾开口的默契。
报纸的事，不能让她知道。
所以萧司岚来和南臣见面的事，也不能让她知道。
刘少帅雅间这边。
“我听闻小萧如今可是各路军阀争抢谈合作的热门，阿笙有这样的男人真有福气唉。”小姨妈边吐瓜子皮边说。
不光萧司岚，这回的热门除了孙先生，还有南臣。
三足鼎立一般。
刘少帅：“我看阿笙本身也不差啊，宁安龙头财阀，年轻有为。”
小姨妈瞥了刘少帅一眼，不满道：“我也没说我们阿笙不好嘞。”
不多时，萧司岚回来了。
手里还带着一袋糖裹山楂。
这是她喜欢吃的东西。
白花花的糖裹在山楂外，酸酸甜甜，有时候她能吃上两袋。
“如今正是山楂盛产季节，这些山楂好吃的嘞。”小姨妈不见外，捻起一颗丢进嘴里，怂恿她也吃些。
毕竟是男朋友带的东西。
禁不住果子的诱惑，她也丢了一颗进口。
清甜入口，果子饱满好吃的紧。
“好吃吗？”萧司岚问她。
白月笙眉眼带笑，笑弯了一双狐眼，“好吃。”
萧司岚坐到白月笙身旁时，身上一股子烟的清香味，直冲进白月笙的鼻腔。
白月笙略略思虑。
离开颍园时，刚好迎面碰上同下楼的南臣。
“阿臣。”白月笙浅笑道，“你过来谈事吗？”
南臣的视线落在她和萧司岚紧紧牵着的手上。
甚至都没仔细听到白月笙问的后半句。
南臣只觉得，这一幕灼刺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