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在。”萧司岚双臂紧紧箍住她，在她耳边重复着抚慰她。
冯妧那会看着白月笙状态不对，在白月笙叫她出去的时候，就跑去给萧司岚宅邸去了电话。
接到电话的萧司岚料想不好，就立刻赶来了。
他今天并非有事没办法来，他也确实做好了在找寻到能控制的办法前，长期陪在她身边的准备。
但这是白月笙求他的，她拜托他今日不需过来。
说到底，都是因为这个孩子。
白月笙是这个孩子正儿八经的亲姨，虽然生父是那个人，但血缘这个东西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她只是想妥善安排了这个孩子。
并不是因为那个人的关系。
孩子生父她都杀了，怎么会再念旧情。
说她还念旧情多少有些离谱。
不过只是因为顾及萧司岚的想法，白月笙才没叫他同来。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不大好。
“对不起...”她还是想跟萧司岚道歉。
萧司岚怔愣了一瞬。
“不用道歉。”萧司岚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做错事情的不是她，她什么都没做，也并没有错。
白月笙轻轻嗯了一声，身子发虚越来越棉，眼皮子沉了起来。
“我...我抗住了...”半刻后，白月笙微小颤抖的声音响起，“也已经收拾好了...”
细节她记不太清了。
只知道刚才流到地上的血迹已经被她清理干净。
萧司岚一手扣住她后脑，声音带着些许起伏：“好。”
他的神色严肃到了底。
距离上次发作才过去了三天，明明药效还没过，她怎么又会忽然发作。
是她的身体又加快了进程吗。
没等他再多想半刻，萧司岚注意到了凌乱缠在白月笙左臂上的白布。
手上罩着的层层白布已经被染成了淡红色。
怀里白月笙的声音再度响起：“快带我回去，别让父母知晓...”
她现在这样的状态，被父母知道了只会让他们担心。
“好，我们回家。”萧司岚将她横腰抱起，把身上为她准备着的针织薄外套覆在了她的身上。
刚要出门，白月笙忽然想起了那封害得她发作的信件，她伸手拽住了萧司岚的衣角。
“那边，有张信件。”白月笙指了指花房稍里面的那张桌子。
血迹收拾好了，唯有那张信件。
那种无形的恐惧和压迫感让她不敢面对。
同时，白月笙眼里仍留存的恐惧被萧司岚捕捉到。
萧司岚神色一凛，走到了桌旁。
白月笙往他怀里缩了缩，伴着轻微的颤抖。
看她这样的反应，萧司岚眼睫一颤，迅速把卡片和信封残留收进了自己衣衫的暗袋里。
“别怕，有我在。”萧司岚轻抚白月笙的面颊，安慰道。
回去的路上，白月笙卧在车后座，萧司岚抱着她。
不知是她因为刚才的抵抗透支太过，还是因为失血，在萧司岚的怀里，白月笙沉沉的睡了过去。
“回去把这上面的地址查清楚，还有留信的人。”萧司岚从身上暗袋里取出卡片和信封。
卡片和信封被他夹在指尖，稍稍使力就被丢到了车子前排座位上。
“应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