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官知道白月笙在里面，所以在外面并没有进来，就只隔着一道门帘通禀。
白月笙听到外面士官的通禀声，先开了口：“你先忙，我去看看药可都熬好了。”
反正...她也睡不着。
药熬好，白月笙端着药碗来到帐子前，帐子外面守着的人对她行礼。
“白小姐，南师长在那边。”
顺着士卒举起的手望去，她看见南臣正站在军营中不远处的一处空地上抽烟。
烛火混着月光映在他的背影上，就如冰与火的交融。
诶？
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南臣背对着她，白月笙看不到南臣脸上此刻的表情。
他背影孤寂，卷烟夹在他的指缝间，缥缈白烟徐徐绕上半空。
南臣给她的印象永远都是那个闹哄哄的大哥莽夫，现在远处这个周身散发寂寥的背影，和她印象里竟大不同。
就这么站在一边看着他，白月笙一时也不知脑里在想着什么。
像是思维被切断，整个人放空。
不知道就这样站在风中多久，直到南臣一支卷烟抽完，他将烟尾掷在地上踩灭转过身，发现站在身后不远处的白月笙。
南臣一愣，长腿一迈走去了她的身边：“怎么站在这，都不喊我一声。”
他身上的烟草味入鼻，白月笙缓缓回神。
不对，南臣是吃烟的，从前在国外就是吃烟的。
好奇怪，怎么刚才自己会有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想法？
刚才她脑里关于南臣不抽烟的想法异常真实，像突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难道是，她的记忆出现了类似断点，有些东西出现了差错了吗。
“怎么了？”南臣看着白月笙表情很沉，他眉心一皱。
白月笙立刻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事，药好了，趁着还温热喝下吧。”
南臣笑了笑，接过白月笙递过来的药碗仰头几口喝了下去。
药很苦，加上嘴里的烟草涩味混合起来，感官上更不好受。
南臣喝完为了不让白月笙笑话他，硬生生装出一副淡然的表情。
结果一副带着微微苦涩的脸暴露了他。
白月笙咯咯笑道：“真是个烟鬼...”
南臣听到被白月笙叫烟鬼，眼前一亮。
她上次这么叫他还是在外面的时候，白月笙喝了酒开玩笑给他起的绰号。
真是好久都没听过了。
南臣把药碗丢到一边，笑嘻嘻的上前：“你再多叫我几声烟鬼，我喜欢听！”
真是个不正经的，该骂。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南师长没规没矩，在跟萧司岚的人打情骂俏。
话音刚落，南臣怕挨骂，立刻向她求饶。
白月笙：“......”
免他一骂。
前去南臣帐子的路上。
白月笙想起南臣前几天发作，她问他：“阿臣，你疼起来时，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很好奇，和她同样中招的南臣感觉上是否也一样。
南臣声音听不出情绪：“百虫钻心，生不如死。”
嗯，不一样。
她是抽痛，而他是钻心。
后来白月笙抽空问起简明，为什么他们遭了一样的事，但疼痛反应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