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说要我打断你？”郑欣怡看着陆瑾川说道。
“是的，就凭着你的感觉来。”陆瑾川说道。
“OK。”郑欣怡道。
随即，在黄小狗的见证下，陆瑾川开始掐泰山印的诀。
第一次试验，陆瑾川掐诀刚开始郑欣怡就打断了他。
陆瑾川满脸不敢相信。
郑欣怡也不敢确认，“我……是这样做的吗？”
陆瑾川点点头，看向黄小狗，黄小狗也是不可置信。
事实证明，她成功了。
她打断了陆瑾川施法。
因为，在陆瑾川掐诀的时候，陆瑾川专门做错了一个动作，而郑欣怡恰好抓住了这个破绽。
为了严谨，陆瑾川又试了好几次。
第二次，郑欣怡果断打断他，结果表示，成功。
第三次，郑欣怡再次成功打断他。
实验到了这里就不用进行下去了。
郑欣怡是法眼，破万法。
虽然和天眼比不了，但也比普通的阴阳眼，鬼眼什么的之类的厉害多了……
与通常大家流传的佛教五眼不同。
在佛教五眼中，一重肉眼，二重天眼，三重法眼，四重慧眼，五重佛眼。
五重为最高境界，上阶者拥有下阶所有能力，并拥有比下阶多出一个能力。
要是这么说的话，陆瑾川的天眼只不过算是二重眼，根本没有郑欣怡的法眼厉害。
但事实上，天眼却是最厉害的，它包含阴阳眼基本功能，分人鬼，辨阴阳，还有法眼功能，破万法，识万气。
至于慧眼，在佛教里它的解释是：智慧之眼，洞察过去未来。
根据古籍之中的某些记载，慧眼具有分辨一个人好坏，和某个地方吉凶的能力。
而这种分辨能力，具体的解释是说拥有慧眼的人总能够看到事物的全部细节。
可以看出，慧眼主要在于一个“洞察力”。
这一点，在陆瑾川的天眼中也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以说，天眼是集大成者。
那么相信大家现在也能看得出来了，在天眼之下其实并没有什么一重二重的排列。
各眼都有各眼的作用，如果真要按照实用或者是稀有度排列。
应该是这样的：
阴阳眼，慧眼，法眼，天眼。
佛眼暂且不谈，因为当前还没出现过佛眼，其他诸如此类的未出现的眼也是如此。
可能也有很多道家子弟，或者出马子弟说自己等人开天眼什么的。
他们开的或许也只是更高级一点的阴阳眼，拥有了法眼的一丝能力，识气。
陆瑾川的天眼，是真正意义上的天眼。
将天眼这个词汇延长一些可能会便于理解。
叫，天神之眼。
“呃，所以，我的眼是……有什么问题吗？”郑欣怡指着自己的眼睛问道。
陆瑾川点点头，“有问题，你太厉害了，你的不是阴阳眼。”
“是法眼，破万法。”
“所以你才能看到我露出的破绽打断我施法。”陆瑾川说道。
“啊，原来我这么厉害啊！”郑欣怡兴奋了起来，什么法眼，破万法之类的，听起来就很厉害有没有啊。
“厉害是厉害……呃，你闭上眼吧，一直开着可能会让你睡觉都不安生。”陆瑾川说道。
“闭眼？”
“我忘了，你还不会，让我来吧。”
陆瑾川将手伸到郑欣怡的双眼前，法力涌动，强行关闭了郑欣怡的法眼。
此时，在郑欣怡眼中，陆瑾川身上的彩色光芒一瞬间就消失了。
其他奇形怪状的东西也全部都消失了。
“我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我以后会和你一样厉害吗？”郑欣怡对于才开眼，更多的是激动和兴奋。
这一点，倒是和很多玄门众人才开眼的时候一样。
虽然可能看到一些恐怖瘆人的东西，但是看多了也就没什么了，这种新奇的感官刺激带来的激动已经压倒恐惧了。
“因为你看烟花了。”
“不瞒你说，烟花里有让你们看到这个世界的秘密。”
“在今夜，只要是看到过烟花的人，过午夜十二点都会开眼。”
只不过……我没想到姜子涛竟然在众多阴阳眼中藏了一枚法眼。
这一句话陆瑾川没说出来。
“那这个世界不乱套了吗？”郑欣怡突然想起了什么，如果所有人都看到。
那他们不就能和阿飘对话了吗？
他们要是利用阿飘做些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啊？
她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了陆瑾川。
陆瑾川摆摆手，“有相关组织在办事了。”
“说实话……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我觉得那个烟花该放。”
陆瑾川说道。
“你是说，有些秘密，就应该让大家知道？”郑欣怡说道。
“你认为世界属于人类吗？”陆瑾川看向郑欣怡，他也想问一下作为新开眼的普通人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郑欣怡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你这个问题不太对。”
“嗯哼？”
“我觉得，是世界包容人类，世界怎么会属于人类，那小狗呢，他就没有权力生活在这个世界了？”
郑欣怡指着旁边靠着栏杆上消化的黄小狗说道。
被Q到的黄小狗看向这边露出一个标志性笑容，“对！”
“这就是我为什么这场烟花该放的原因。”
陆瑾川笑了，他点点头。
看来普通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廖长，才是真正的异类。
极度自私。
“那，陆大师，你接下来怎么做？”郑欣怡问道。
陆瑾川跟她坦白过后，她也明白，此夜过后，是新的明天，很多人再也无法用之前的眼光去看待世界了。
“我需要，让他们适应。”
陆瑾川说道。
他明白，西游组现在很有可能跑去另一个地方放烟花了。
姜子涛就算位格高，能赐予别人阳寿，阴阳眼，但这么多人，他肯定不会全部都赐予他们永久的。
或许几天，或许几周。
烟花的扩散速度不是守秘局短时间内控制的。
所以，一定会有很多人有各种各样的疑惑，他们或许会迷茫，或许会害怕，或许有的跃跃欲试准备做些什么却无从下手。
陆瑾川要做的就是……
帮助他们，指导他们，以一个导师的姿态。
让他们，信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