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我把神棍老爹卷成首辅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056章 老晏黑吃黑
保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列表
听着梳头婆的介绍,晏珣和父亲对视一眼…… ——会不会那么巧? ——去看看? 哈哈~ 今日见到女装版便宜小弟,可以笑一辈子! 画舫虽大,到底是停泊在河中的船,地方有限。 晏珣和父亲走在其中,听到船舱内呼朋唤友、剧饮狂歌之声,可知这不是画画的地方。 梳头婆引着穿过船舱,走到船尾,招手唤来一条接送小艇,吩咐:“送到前面大‘恒舻",看画师教姿势的。” 小艇的艄公殷勤相接,扶客人上船。 梳头婆又说:“客人,这里两排十余画舫,都是我家的。其他外表看起来没这艘繁华,内里各有妙处。前面大的船叫‘恒舻",小的叫‘花艇"。” “知道。”晏鹤年淡然,一副常客的神色。 这不是为了装……而是花街柳巷,最爱宰面皮薄的生客。 他辛辛苦苦替人分忧解惑挣的钱,扔水里也得听个响啊! 晏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什么都好奇…… 见父亲老司机的模样,诧异之余腹诽,神棍果然不是正经人。 呵呵。 神棍不好好保养,早晚尿频尿急尿不尽。 小艇行进中,两旁的花艇不时有妓倚着栏杆挥手帕揽客…… 天上星光、船上灯光、水中波光交相辉映,令人目眩神迷。 晏家父子不为所动,他们已经有明确的目标。 女装版高邮大才子。 小艇划破点点星光,到了前方的大恒舻。 上船瞬间,没听到喧哗笑闹,果然比前面画舫清净。 一个着短袜蝴蝶履、挽着丫髻的少女捧着烛台相引,柔声说:“画师在前面船舱,你们随我来,已经有客人到了。” 少女走了几步,就让晏家父子自己过去,说是客人不让打扰。 晏珣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还真有其他客人? 汪德渊玩得野啊! 这一个不好,就由卖艺变成卖身了! 而此时,宽敞的船舱内,正在上演调戏民男的大戏。 梳头婆说恒舻、花艇各有妙处,果然没吹牛。 顾轻侯园林里用上五色玻璃窗,这船上竟然也有。 宽敞的船舱里,摆着一张长榻,茶几、桌椅齐全,长榻前挂着粉红色帘幕。 窗外月光、船内灯光在五色玻璃反射下,映照得满船七色光辉,朦胧又暧昧。 榻上,一个高挑女子云鬓凌乱,浓妆艳抹的脸上满是愤怒,对着几个人吼道:“眼睛瞎了?看不出老子是男的?胸是平的!平的!” 平安摔在地上,着急地说:“你们别乱来,我家少爷不是普通画师,他……” “平安,住口!”汪德渊喝止。 他可以丢人,高邮汪家不能丢人。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就是来卖艺,若能得一个“风流才子”的名声也不错…… 不能科举当官,可以做唐伯虎,一样为家里增光。 这几个傻子脑子有毛病吧? 竟然把他当女子。 而本来在这里的花姑娘都被他们打发出去了! 那几个人醉醺醺的,搓着手笑:“美人儿别慌,我们知道你是男的。你不是画师吗?今日哥哥们教你一点新姿势。” 这条小秦淮河,本来就有南风艇。 “读书人结契弟是风流韵事。你既然来这种地方,还穿成这样,与吾等必然是同道……” 这几个都是同道中人。 昨晚就听说小秦淮来了个女装画师,年纪轻轻出手大方,他们就知道机会来了。 爱玩的少年公子,就算被玩了也不好意思说出去。 “我们让你反压一回,有来有往……” “别说了!我要吐了!”汪德渊快气哭了,“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了……” 他和平安打不过那么多人,今晚恐怕要完。 这才子的名声他不要了,谁来救救他啊! 平安连滚带爬抱住一个人的腿,“你们要欺负就欺负我,动我家哥哥一根汗毛,我就跳河!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平安!” 呜呜……他以后再也不嫌弃平安嘴贱了! 在这软剑出鞘的关键时刻,晏珣撞门进来,目光一扫……“打扰了,我这就出去。” 退后,关门。 门即将合上的一霎那,传来惊天动地的喊声:“晏哥哥救命!你是我亲哥!亲哥!” 晏珣再次撞门进来,忍着笑:“大才子玩得很开心啊?哟……贤弟原来是祝英台?。” 众所周知,汪德渊浓眉大眼、个高腿长身材壮,穿上华丽的女装、化了浓妆,看起来非常…… 辣眼睛! 晏珣忍了又忍,忍无可忍,捂着肚子捶地狂笑…… 哈哈哈! 自卖自身可还行? 汪徳渊真是大聪明! 那几个醉鬼看过来,惊喜地说:“又来一个?这个好啊!适合穿……唉,打人不打脸!” 晏珣抬起一把凳子,打在这个人脸上。 晏鹤年本来不想看汪德渊的笑话,在外面守着……听到有人说自己儿子也忍不住冲进来。 这一下双方人数势均力敌,又有晏鹤年这个惯会下黑手的。 没几个回合,醉汉们发出惨叫,顾不上装醉了,连连求饶:“本来你情我愿的事,不愿意就算了,干嘛打人?” “来这里的,装什么正经?” “哎哟!别踩!断了!要断了!” 汪德渊打得尤其狠,重重踩了几脚,气呼呼地说:“叔叔,把他们扔河里去。” 晏鹤年淡然道:“寒冬腊月又是晚上,扔下去会死人的。” “对!对!会死人的!我家里是……唉,我不能说。只要你们放过我,你想怎么样都行~~” 此人说着,朝晏鹤年抛了个媚眼。 他看出来了,最能做主的就是这个年纪大的。 晏鹤年:“……还是扔河里吧!” 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了。 晏鹤年招呼几个少年,把这几个人脱掉外衣、绑住手脚、臭袜子堵住嘴,然后把他们的钱袋摸干净。 “就这样?”汪德渊还是气不过。 “不能杀人,咱们是一等一的良民。” 晏鹤年说着,把几个钱袋里的银子全部倒出来,装在一个大一点的袋子里。 汪德渊到帘幕后面换好自己的衣服,还不忘收拾画笔颜料,卷着包袱出来。 溜了溜了,这地方他一辈子都不想再来。 沿着船身的长廊走出去,晏鹤年抛出一锭银子给那丫鬟:“客人玩得正高兴,别去打扰,天亮再过去。” “是。”丫鬟高高兴兴收下银子。 “姑娘们在哪里?”晏鹤年又问。 “在上面船寮休息,那几个客人说不用她们伺候。” 晏鹤年又拿出一锭银子:“让姑娘们别去打扰。” 丫鬟收钱爽快,满口答应。 晏鹤年笑了笑,目光往大船舱旁边的暗室瞟去…… 啧,还有人善后呢! 今夜就算他们不在,也不会真的出事。 汪徳渊这个傻小子。 上了小艇,晏鹤年抛出两锭银子给艄公:“今晚玩得很尽兴,就是没看到什么女装画师。” 反正不是自己的银子,给得就是爽! 艄公收下银子,疑惑地问:“画师?哪里有画师?” 汪德渊缩在角落里,目瞪口呆地看艄公表演…… 他以前觉得自己是高邮第一聪明人,现在发现,谁都比他聪明。 梳头婆说好,来大恒舻的都是读书人,能跟他切磋、帮他扬名。 昨晚还算顺利,可今晚那几个垃圾,也算读书人? 可恶,他被梳头婆卖了!. 什么画师,不要再提。 从今以后,浪子回头。 头悬梁锥刺股,好好学习天天做题!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