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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神棍老爹卷成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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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邀请部门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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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鼎甲中,状元授从六品翰林院修撰,榜眼和探花授正七品翰林院编修。 其余进士想做翰林逢进必考,且有年龄限制,嘉靖年间的要求是“年四十以内”。 官场有“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说法,三鼎甲可谓半只脚踏入内阁,如何不叫人羡慕! 晏鹤年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作为进士代表向大名鼎鼎的严嵩敬酒。 这就是屹立朝堂多年不倒,皇帝心尖宠严阁老! 皇帝是万岁,严阁老可称九千岁~~ 严九千岁赏脸喝了一杯,温和殷切教导,仿佛一个慈祥的老祖父。 看不出半点外界传言的专横冷酷。 人不可貌相。 严世蕃不知为何,今日没来,让想攀附的人少一个拍马屁的对象。 酒过三巡,气氛更热烈,众进士三五成群向各部主官敬酒,希望在接下来三个月的观政“实习期”获得好评,将来选个肥缺。 晏鹤年父子和徐时行一起向礼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李春芳、侍读学士瞿景淳敬酒。 翰林院的最高官是正五品翰林学士。 不过李春芳兼任礼部左侍郎,工作重心在礼部。 入翰林院后,李春芳是他们的部门老大,瞿景淳是直属上司。 李春芳时年五十,留着一缕短须,清隽淡然。扬州兴化人,嘉靖二十六年丁末科状元,跟张居正同科。 瞿景淳比李春芳还大几岁,体貌微胖,观之可亲。江苏常熟人,嘉靖二十三年殿试榜眼。 状元、榜眼、探花在外面是文曲星,在翰林院一板砖下来砸中三个。 两位老大人亲切地和后辈攀谈,李春芳听着晏家父子熟悉的乡音更觉高兴。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长堤独行,览二十四桥风韵。晴云照水的白塔、横卧清波的五亭桥、新市河的佳人,最流连却是沿河食街的烟火……” 人在他乡,就惦记家乡的饭菜。 他说起扬州美食,更觉得光禄寺茶饭中看不中用。 晏鹤年恭敬回应:“大人这么一说,我想起扬州府学附近有一家沿小酒楼,做的清蒸鱼最鲜;沿河小食街的软兜长鱼,又嫩又滑……” 李春芳本来随口感叹几句,听晏鹤年报一波菜名,不禁勾动肚子里的馋虫。 晏珣适时接道:“外头的菜花样虽多,不如家父的手艺好。等我们赁好房子安顿下来,请大人赏光,尝一尝是不是家乡味道。” 京中有“名士菜”的说法,寒士亲自下厨做家宴,就是对客人最诚挚的心意。 什么君子远庖厨?那是被曲解的。 李春芳:“……好说!好说!” 一旁的徐时行叹为观止,就这么约到部门老大吃饭啦? 别看不起李春芳,他虽然不爱揽权,但论资排辈,也是朝中屈指可数的高官。 晏家父子当然不会冷落顶头上司瞿景淳,熟稔说起常熟风物、邀请瞿大人到自家做客。 徐时行不甘其后,投两位上司所好吟诗作词,也说租好房子亲自下厨,请大人吃饭。 李春芳和瞿景淳诧异,这届三鼎甲不仅很会来事,还都是大厨? 之后三人又去向座师袁炜、本房房师、国子监祭酒高拱等高官敬酒,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要给大佬们留个好印象。 袁炜对这几个学生很满意,这是他作为伯乐相中的千里马,可别让他失望! 原本不太高兴的高拱见到晏家父子俊朗潇洒、说话又好听,微微点头赞许…… 虽然这两人帮裕王寻什么血经有佞臣嫌疑,确实都是人才。 难怪太岳夸奖他们。 不相信裕王的眼光还不相信太岳吗? 于是高拱也勉励几句,全场气氛更加和谐。 国子监监生余有丁站在高拱身侧。 他相貌俊秀,本来想夺探花,没想到败给晏珣,只获得二甲第二名。 既生瑜何生亮! 看着众星捧月的晏家父子,他忍不住酸溜溜地说:“今日长街夸官,晏郎不知成了多少娘子的春闺梦里人。” 晏珣一本正经地说:“随她们做梦,反正我是她们得不到的男人。” “噗!” 众人忍俊不禁,就是喜欢晏郎的自信。 这一场琼林宴,晏珣不知不觉喝下不少酒,虽说光禄寺的酒很淡,还是晕乎乎。 酒不醉人人自醉。 躺在回会馆的马车,他恍惚叹息:“今日骑的马真俊,一匹价值千金吧?可惜不能骑回去。” 晏鹤年哭笑不得:“那是皇帝的马,给三鼎甲骑一骑已经是恩荣,你还想连吃带拿。” 晏珣枕着双臂:“骑过皇帝的马,也算不错~~这身衣服和帽子簪花是赏的,不用收回去,还是赚啦!” 他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似乎这样才有真实感。 今日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有种做梦的感觉…… 似乎一睁眼就回到高邮吉屋,玄猫乌云一屁股坐在他脸上。 两人回到扬州会馆,掌柜一家和其他客人涌上来要了喜钱,体贴地让出空间给他们说话。 王徽带着常欢、阿豹迎上来,李开先和汪德渊也在。 几个年轻人一哄而上,抢他们头上的簪花。 “珣哥的花给我,我明天簪出去,满街的小娘子都要尖叫。”常欢兴奋异常。 簪上这朵花,人人都以为他是探花郎! 阿豹不满:“你都有未婚妻还跟我抢?这花给我!” 汪德渊就不一样,眼疾手快抢到晏鹤年的两朵花,喜滋滋地说:“簪花入怀,来年我高中状元。” 李开先失笑:“你中个举人,令尊都得摆三日流水席,村里的狗单独设一桌。” “先生别瞧不起人,你等我好消息。”汪德渊嚷嚷。 几人说笑间,杨仲泽也回到会馆。 晏鹤年整理好衣裳,和晏珣、杨仲泽一起,郑重向李开先行礼。 李开先扶着晏鹤年:“我们是平辈论交、切磋学问,晏贤弟何必多礼?你能有今日,是令郎的功劳,我不敢居功。” 外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 晏家父纲不振,当爹的被儿子鞭策前进。 晏家悬梁刺股、闻鸡起舞的家传绝学,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说到这个沉重的话题,晏鹤年热泪盈眶:“李山长,你懂我的苦啊!” 晏珣:“……爹,今日虽然很高兴,但你莫要膨胀。明日开始,咱们好好研究翰林院的章程,争取做年度优秀翰林……唉?爹?你去哪?别走啊!”. 众人都感叹:真是父慈子孝、感人肺腑! 王徽不打扰晏家父子的日常互动,喊常欢、阿豹到厨房,端出醒酒的茶和暖胃的粥。 李开先说,光禄寺办的官宴没什么好吃,回来还得补一补。 晏鹤年闻到香喷喷的粥,快步走过来,双目一亮:“还是有媳妇好啊!小珣、仲泽,快过来喝粥!” 意气风发的新科进士、喜气洋洋的亲友,在这春寒料峭的夜晚,让整座扬州会馆充满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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