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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神棍老爹卷成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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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很刑的利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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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的慈善家不会贴钱做善事。 晏珣没有卖关子,坐在火炉边讲自己的生财……哦,行善积德壮举。 “我发明蜂窝煤也有两三年,可是积习难改,还有很多人没烧过。这不奇怪,五百年后,都有人家烧散煤。” “五百年后?”裕王问。 “呃……我说一说蜂窝煤的利润,殿下就明白。” 不算前期投入,每个蜂窝煤的成本包括原料、人工、仓储运输等杂费。 原料要用到煤、黄泥、水。 其中黄泥和水就地取材,因为添加黄泥,蜂窝煤比同重量的散煤更省煤。 烧蜂窝煤要用到“引火煤”,原料有锯末,普通煤跟引火煤需求大概是一比九,锯末要算在成本中。 如果用蜂窝煤专用炉子,可以保持低耗能长期不灭、邻里间相互换火煤,那么“引火煤”的占比更低。 锯末的成本占比就更少。 这么算来,原料成本主要是散煤,一斤不到一文钱。 接下来是人工。 如果是后世,人力成本是最大的成本。 但在此时的大明,每天包两顿饱饭,允许工人捎带三个黑面馒头,就能让他们吨吨吨干得热火朝天。 没有双休,不用五险一金。 资本家看了都落泪。 最后是杂费,包括管理人员费用、运输费、税费。 按理来说,运蜂窝煤进城卖,要三十税一。 但他们没有进城卖啊! 把煤运送到卢沟桥外的货场,城里煤行的人出来交易,再由皇店的车船运进去,就不用交税。谁敢收东厂的税! 这叫“合理避税”,也是要跟东厂合作的一个原因。 话说,魏国公徐家在南京城外的白鹭洲搞了一个避税码头,大宗商品交易都在城外交割,每年让朝廷损失百万两税银。 辣块妈妈的!大明就毁在这些蛀虫手中! 裕王也回过味来,瞪大眼睛:“你还逃税!” 坦荡荡的! 晏珣轻咳两声:“卢沟桥外的榷场,是我们两家以及东厂的买卖。说到底,还是帮内府挣钱。且蜂窝煤关系民生,避税是为降低成本。将来您干魏国公徐鹏举,他家才是避税大户。” 裕王点点头,干姓徐的总没错。 严于律人宽于律己。 “咳咳……以后天气转暖,蜂窝煤利润高,还是得交税。”裕王一脸严肃。 晏珣笑道:“如果利润高,肯定是要交的。” 把原料和人工的成本都压到最低,这么算起来,平摊到每一块蜂窝煤,成本大约两文半。 售价五文,每块蜂窝煤净赚两文半,利润率高达百分之一百。 马子《资本论》曰,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资本使用; 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 有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 真刑啊! 还能收获大善人的名声! 前七天赠送蜂窝煤,相当于打广告,培养城内外百姓使用蜂窝煤的惯性。 接着皇店还会卖配合蜂窝煤使用的专用炉、煤油和煤油灯。 这又是一项大买卖,甚至比蜂窝煤利润更高。煤油灯优秀的亮度,在十八世纪一经面世,几乎碾死所有蜡烛,甚至被用作路灯。 这一次,大明要走在欧洲人前面! 其他煤窑虽然也做蜂窝煤,但没有晏家的原料成本和税收优势,最终结果只能是被收购。 一统西山后,就以晋商罗家的爪牙,进军山西矿业! 野心不大。 晏珣这事干的,比晏鹤年黑吃黑还要大胆漂亮。 他坦荡荡地说清楚蜂窝煤的利润,合作伙伴间一定要坦诚。 裕王张口结舌,半晌笑道:“这样也好。单纯施舍,能支撑多久?利润高,你就要不断请人,相当于以工代赈。 这事还得是你,其他人不行。首先,你家这煤窑是白捡的,否则开煤窑就是最大的成本。” 晏珣恭敬地说:“皇恩浩荡。如果不是宫里的意思,罗家哪能把西山最大的煤窑给我家。” 还得感谢严党垮台,否则罗家不能像现在这么老实。 严嵩跌倒,仙鹤吃饱……噫? 常欢小声嘀咕:“是我出卖色相。”晏家兄弟之中,就他卖得最贵。将来阿豹除非卖给太监,否则很难超过他。 至于珣哥,已经货与帝王家……倒贴! 当官不贪,就是辣块妈妈的倒贴,费心又费力!否则煤窑这么大的利润,何必跟裕王、东厂分成? 话又说回来,不当官,大煤窑也到不了晏家手里。 听到常欢的话,裕王哈哈大笑:“你真的卖得值,以后本王帮你家兄弟都卖一个高价!” 什么卖?是联姻! 阿豹红了红脸……殿下得记得你的话; 晏珣很淡定,又不能尚公主,裕王的姐妹都嫁了!其他还有什么高价? 在改变历史大进程之前,他不想成亲。 就算他想,他也没有孟德之疾……没有姑娘年年十八,但永远有十八的姑娘。 四十岁娶个十八岁的,很合理吧? 说笑之间,管事带着小太监将烤肉要用的东西搬进屋子。 因为看到挣钱的希望,裕王对度过今冬的风雪更有信心,脸色春暖花开。 冬日围炉烤肉,既热闹又暖和,还可以一起谈天说地。 将来裕王变成孤家寡人,大概还会想起这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特别是,火炉边那个坦率真诚、满腔爱国热忱的年轻郎君。 北方人讲究贴秋膘,对京城的人来说,贴秋膘的特殊含义就是烤肉。 这烤肉,能从秋日吃到冬日。 京城人有到野外烤肉的风气,玉渊潭就是其中一个烧烤胜地。 欣赏着金章宗完颜璟垂钓之地的风景,吃着烤肉,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天气好的时候,谁要是走到玉渊潭附近,凉风送来烤肉香。 “这一套烤肉的炉子、炙子、长筷,是我特意让人做的。想着秋日来西山赏红叶、冬日赏雪,都可以在此小住。”晏珣一边说着,用长筷夹着薄薄的肉片摊在炙子上。 所谓“炙子”,是一根根铁条钉成的圆板;下方烤炉烧的是松木,烤出来的肉带着淡淡木香。 屋内生着火,大衣裳穿不住,裕王脱下外袍,露出里面穿的一身羊毛衫。 晏珣好奇地看了两眼,诧异:“是羊毛线织的?怎么不用羊绒绦?” “羊绒金贵,给钧儿做襁褓,我穿毛线的就可以。”裕王理所当然地说,“当爹的,什么好的都想给儿子。他将来若能给我煮一碗面,我就老怀宽慰。”看書菈 晏珣双目一亮……如果钧儿给他煮一碗面,晏老师同样老怀宽慰。 实不相瞒,在他心里,朱翊钧四舍五入就是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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