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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伦之我的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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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同样是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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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太诛心,登时便让人更愤怒了。 都是文化圈子里的人,便应该都知道,写诗作词真不是容易的,哪个不得苦吟个三两个月?有那偶得了好句子欲要凑齐活的,累掉了几根头发都是常事。 要不然怎么会有“吟安一个字,撚断数茎须”、“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 为了能在金明池赛上出彩,很多人更是攒了一年的力道都不稀罕。最后能荣登雅集榜上的倒还好,更多的便是籍籍无名,便是众多来客的写照。 这年轻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非要挑战大家的底线!. “这是秀才的旧作?”田为也算东京文学圈子里比较核心的一个,肯定对新近冒出来的这几首诗有研究。 诗都是佳作,每一首拿出来都是脍炙人口的,非有极大功力者不能为,说是宗师级也不为过。只是此诗只在小范围内流传,又值过年前后忙碌甚多,对于作者了解得不多。 只听好友苏过提及是个年轻人。 年轮人? 他豁然一惊,才有此言。 那年轻人笑道:“年前新出,年后可不是旧作么。” 田为端详片刻,不由得又惊又疑道:“小郎可是姓廖?” 呵呵,终于有识货的了,年轻人大喜:“正是小可。” 不用说,这个人便是王伦了。 撕逼打脸、扮猪吃虎,乃是穿越人士一鸣惊人的不二选择,只是轮到自己的时候气势上有些不足罢了,但效果是一样的。 要说东京文化圈的信息传递真是迅速,王伦一开口,有好几个人便都知道了。 “廖良廖小官人?” 王伦心花怒放,但旋又低调下来:“不才正是廖良。” 轮到妈妈吃惊了:“可是‘万人丛中一握手,使我衣袖三年香"的廖小官人?成天盼着小官人能屈尊敝舍,没想到却有眼不识泰山,老身这双老眼真该挖了!” 她的话真让人开心,不管真假,此前的种种不好的吐槽在此刻却再也无法放在心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浓的知遇之情。 遇到粉丝了,再有啥龌龊的地方,咱还能不包容了? 真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天,自己的“作品”便能被东京人耳提能详。这东京信息传递之快,果然堪比飞毛腿,于是更坚定了王伦在这里开设情报站的想法。 便听“叭”地一声,原来是刚刚那个离开的人在拍大腿:这么好的结交廖小官人的机会,竟然被我搞砸了!传扬出去,该说我有眼无珠? 此时妈妈已经满脸带笑过来请王伦:“这些天来凡有市井处,便都知晓小官人的咏梅之作。我家女儿都听的痴了,竟没料到小官人会亲自屈尊来此!想必此时,我家女儿必然翘首以盼…官人,便随老身走一遭,让我女儿稍尽东道之意!” 王伦:“我有这么出名么?那么,今晚的费用,可还能报销了?” 对刚刚的田为兄,崔大家翘门以望;对自己,又翘首以盼。就不知道同样是翘,对哪个的思念更强?哈哈。 好在妈妈并没有厚此薄彼,也力邀了田为入内。廖良之名虽如旭日初升,但田为却能让词变成曲、真正的入世俗之口,都是青楼之友。严格地说来,田为在现在对媚仙楼更有用些。 这是王伦的见解,颇具自我解剖的意识。当然,如果他有时间在文化圈打探一下,便知道现在“廖良”的名声是到了何种程度,也就不会这么妄自菲薄。 很可惜,作为把脑袋提在裤腰上的好汉,以武犯禁才是目前追求的目标,肯定不可能到这种圈子里看一看的。而他身边的人,又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 当然博采众家之长的优势对王伦的念想还是有潜意识的:他如此有急才,如果帮女儿现作一首诗词,明日不得轰动?在如此敏感时刻,这身价不得噌噌往上涨,现活的广告效应啊!. 要说东京文化人圈子风气还好,至少愿赌服输,反正这回王伦一步登天没人质疑。 最羡慕的是阮小七。自从苏过对王伦的诗词赞赏不已之后,他就觉得王伦哥哥是个有才华的;后来梁师成又折节下交、诸般便利,就更知道王伦的不凡。 他刚刚的起哄,也有为王伦出场开道的意味。尽管是玩心,却确确实实做了狗腿子能做的事,反正精明如朱贵,是做不成这样的事的。 只是想到王伦有机会亲近崔念四,还是忍不住咂嘴:一分银子一分货,一楼、二楼的价位和菜品都是不一样的,有崔念四亲自相陪的地方,那桌席还不得是珍羞美味、肥鱼大肉、瑶池玉液? 呵呵,他到底脱不离农家人思维,大鱼大肉便是好的,有酒有菜便是上等席。 不知道的是,不管酒席如何,去的客人吃的不是菜肴酒香,而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香味三个字中,色是排在前面的! 当然,媚仙楼台柱子崔念四亲自相陪的酒席,确实是上档次的,以王伦在东京这几天下馆子的经验怕不得二三百两银子? “孙羊正店”的名酒,来自朱雀门的佳肴,凡饮食蔬果、鱼虾鳌蟹、鹑兔脯腊,无非天下之奇。当然最让王伦愉快的,还是崔念四的盛妆出迎。 美人在侧,总是会令人精神振奋,以至于王伦差一点便把兄弟们忘在脑后。还好他头脑没有完全被迷糊住,关键时刻不忘提醒妈妈:“小可的几个伴当,请妈妈另择席面安排,莫让他们受了冷落!” 崔念四美则美矣,但关键时刻还是兄弟们可靠,更何况其中还有一心想拉拢的杨志。 妈妈肯定是不会陪客的,那样无疑会大煞风景,便笑着应了,自去安排。 这边崔念四素手调羹,亲自与田为、王伦把盏,不胜殷勤。 “两位官人亲临小地,奴家不胜惶恐!请满饮此杯,以慰奴家平生之思!” 不管是客套还是逢场作戏,她说的娇柔,动作轻柔,眼神温柔,气氛一时熙柔起来。 王伦还好,经历过程婉儿、宋玉莲、梁红玉、扈三娘诸般各色的美女,心理已经建设得很强大了,而且两年的梁山扛把子的从业履历完全能够锻炼出气场来;田为正值壮年,虽说也有过逢场作戏的经验,却始终没有王伦的淡定从容。 而且两个雄性面对一个雌性,总会不经意地露出些峥嵘的。田为在京日久,自觉地位、名气和影响力总比后起之秀的王伦大些,由主客沦为从客----他自己对目前处境的认识----总是有些耿耿于怀。 又有美人在伴,言语之中便有些倨傲,或是欺王伦是外乡人,总要表现出天子脚下的优越性来。 王伦只作不知。就是个逢场作戏而已,你还以为要比文招亲么? 这一切,不动声色地落在见多识广的崔念四眼里。 “小娘子之请,田某敢不从命!”田为执礼甚恭,在美女面前,便须如此才能展现文士风度。 “娘子请!”王伦却一饮而尽,豪气冲天。 酒过三巡,大家便有些熟稔了。崔念四是个知情知趣的人,稍弄些风月手段,直把田为撩得如痴如醉,便吐露胸中所学,花枝招展地向崔念四尽情抖开华丽的羽毛。 王伦虽不是此中老手,对于此类酒桌上的把戏却更看得通透。大宋再是放得开,怎比得过后世的娱乐手段、传播效率…毫无下限?并且就是工作中,但凡有些大小事情,酒桌上总不缺女孩子的调剂。所以他也早就免疫了,敢于毫无拘束地和她开着半荤半素的玩笑。 然后貌似崔念四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反而对其更加殷勤小意,让田为看王伦越发不顺眼起来。 “两位官人难得光临寒舍,奴家没有别的可以招待,便为官人们唱曲以助酒兴,如何?” 正是求之不得!不单田为,王伦也很喜欢。自从在樊楼经历过安娘的歌、杨总惜的舞,他仿佛像开挂了似的一下子就深深地爱上了大宋这片土地。 这崔念四面容美过那两个头牌,腰肢上也比那两人更能看出身段,就不知唱歌的技巧如何?不过她既然敢主动挑战,想必也是极好的。 两人都和颜悦色地对她说:“娘子有什么拿手的歌曲,便请让我等聆听!” 对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男人一向都是和颜悦色的,哪怕在暗地里竞争时。 崔念四便轻启朱唇,含羞带笑道:“奴家便为两位官人唱一曲子也先生的《天仙子》,官人觉得可好?” 子也是谁,王伦真不认识,但是“子耳了也匡向上”他是记得特熟,因为是五笔字根… “娘子人秀外慧中,歌喉一定是极美的,小可便洗耳恭听了!”他笑起来道,坦然但似乎有点点轻浮。 彼时田为已经彬彬有礼地说着:“娘子请!” 崔念四便嫣然一笑,然后退后数步,有女使取来琴,她素手调琴,手法精致已极,看不出竟是个弹琴的老手。其实想想也不奇怪,青楼女子之所以和娼门女子不同,便在于先天的艺术细胞和后天的努力培养。若只是凭着姿色娱人,和后者有何区别? 可能是房间里温度太高,或许又是身上穿着太多影响发挥,调琴已毕,她便轻轻褪去厚重的裘衣,露出娉婷袅娜的身段来,果然是极品! 王伦小腹本能地一热,好在是冬天又是坐着,不虞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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