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近日京都又多了好些流言蜚语。”
长安凑在顾司渊身边八卦。
“你若是太闲，去校场负重跑十圈。”顾司渊头都没抬。
“殿下，您听一听吧。”长晴开口。
顾司渊微诧。
长晴向来稳重，不八卦，她都这样说了……
“说吧，是何流言？若无关紧要……”顾司渊上下扫了长安一眼，“此后一月，你便住在校场。”
闻言，长安撇撇嘴，“殿下，是关于您和秦二姑娘的，您觉得这无关紧要吗？”
此时，顾司渊才堪堪抬头，面色微沉，“详细说。”
长安模仿着京中贵女的模样，演绎了她们如何嘲讽秦钟晚勾引顾司渊。
随后又将坊间传闻也说了。
听到秦钟晚青楼出身，如今已无清白时，顾司渊的脸色阴沉得可怖。
长安不敢再继续说。
当初殿下让他调查秦钟晚时，确实有秦钟晚被人贩子拐卖至青楼，但秦钟晚还没进青楼就逃了，然后就遇到了殿下，三日后就让秦家的人带回京都了。
秦钟晚上哪儿去失清白？这些人乱传流言，也不怕死后下拔舌地狱。
顾司渊则在思索是流言的源头会来自何处。
“殿下。”长晴出声拉回顾司渊的思绪，“陛下派人去打听了秦二姑娘。”
顾司渊霍然抬头。
“也就是说，陛下也知道这些坊间流言了？”长安瞪大了眼睛，“陛下要是信以为真，那秦二姑娘……”
“长安，去查。”
顾司渊声音冰冷，“女子清誉何等重要，竟有人如此胡乱编排。”
“属下遵命。”长安离开。
“殿下，陛下那边……”长晴少有的迟疑。
殿下待人向来冷情，秦二姑娘在殿下这里，已是极为特殊。
说不定以后秦二姑娘就是他们的太子妃。
可如今秦二姑娘失清白的流言传到陛下耳里，别说太子妃了，便是个姻缘都求不来。
“去乾清宫。”
顾司渊起身。
乾清宫，皇帝寝宫。
长晴替他更衣。
东宫距乾清宫并不远，不过一炷香，顾司渊已至乾清宫。
得知顾司渊求见，皇帝宣他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顾司渊行礼，直接道明来意，“父皇，近日坊间流言喧嚣，想来父皇也有耳闻。儿臣恳请父皇允儿臣彻查，肃清风气。”
闻言，皇帝有些讶异，随即笑了，“渊儿，你向来流言过耳不入，此次却要彻查……到底是为了肃清风气，还是为了秦二姑娘？”
顾司渊神色一怔，似乎被问住了。
好半晌，顾司渊才道：“皆有之。”
“秦二姑娘为大家闺秀，聪慧善良，儿臣以为，流言不该毁了这样一个女子。”
“流言，不该毁了任何清白无辜的女子。”
皇帝看着顾司渊，忽地笑了，“你自去查。”
便是允了顾司渊若查出源头，可惩戒。
“谢父皇。”顾司渊行礼，“儿臣先行告退。”
他离开。
皇帝看着顾司渊的背影，感慨，“渊儿长大了。如朕所想那般优秀良善。”
“只是……莫要太心善才是。”
太心善，是坐不稳这高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