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透过车窗看到杜城下来，没好气地留给他一个背影。
杜城上车后，察觉到沈翊的低气压。
他从储物箱里翻出一堆薯片扔到沈翊怀里，“还好刚才我没让你上去，那老鼠有这么大！”
杜城说完还用手比划了一圈。
沈翊在听到“老鼠”这两个字后，瞳孔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他撕开一包薯片，“那还真是挺吓人的，他怎么样？”
杜城看沈翊情绪有了变化，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他？我自己跑都来不及，哪还有时间管他？”
沈翊听到杜城的话轻笑一声，“你太不厚道了。”
杜城没接话，发动引擎带着沈翊去了警局。
两个人默契地没有再提那个假沈翊。
沈翊刚进画室，李晗就从背后喊了他一声。
“沈老师，你可算回来了。”
沈翊转身对李晗笑了笑，“好久不见，你……”
“怎么了？事都忙完了？”
李晗听到杜城这句话，摇摇头心虚地逃走。
杜城“送走”李晗后，走到沈翊旁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沈翊满脸疑惑地接过来，“什么东西？”
杜城没说话，对沈翊挑了挑眉。
沈翊打开塑封袋看了眼。
里面半个指甲盖大的黑方块，对于做这行的人并不陌生。
“他给你放的？”
杜城点了点头，“对，那次他假装摔倒趴在我脚旁边，悄悄把这个东西扔到我鞋子里面。”
“哦？”
沈翊听完敛了敛眸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对了，之前去市局的时候，刘厅想让你帮他画一幅画，当时给那个假货吓得不轻，现在你回来了，刚好帮刘厅画一下。”
杜城说完把那个小孩的照片发给沈翊。
沈翊打开手机看了眼，当他看清照片上那个小孩的模样时，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后快速恢复平静。
他关掉手机屏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了杜城一句。
“这个小孩是谁？”
杜城皱了皱眉，“是刘厅姐姐家的孩子，八岁时出了意外，然后就……”
沈翊越听杜城这话，心里的怀疑就越深，不过他面上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是挺可惜的，我一定会尽快画好。”
杜城伸手拍了拍沈翊的肩膀，“不急，你身体重要。”
沈翊点点头，暗暗用力捏紧手机。
【叮铃铃……】
杜城瞥了眼手机屏幕，伸手就要挂掉。
沈翊拦住他，按下接听键放到他耳边。
杜城瞪了沈翊一眼，然后不情不愿地开口，“喂？”
“杜城，你去哪儿了？我在楼下没找到你。”
杜城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翻了个白眼。
“哦，我回警局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回学校吗？”
那边假沈翊听到杜城的话顿了顿，“学校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所以我能去警局吗？”
杜城没说话，抬头看了眼沈翊，见他点头才开口。
“行，既然学校那边你都处理完了，那就过来警局吧。”
“好好好，我马上到。”
假沈翊高兴地挂断电话，踏上了去警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