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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最后一个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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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愿赌服输,无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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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三,知道我刚才想说什么吗?” 我扭头看了看天花板上正对着我的一个摄像头。 “你明明有天赋,基础也不差,为什么非要玩高科技那一套呢?” 一边说我一边站起走到了花老三身侧,还把他的眼镜摘了下来:“你这幅眼镜,其实是耳机吧?”.z. 眼镜架子两边的最末端,分别有个小孔。 把眼镜腿掰断一看,里面还藏有电线。 早在赌局开始之前我就注意到了这副眼镜,当时我把花老三押在桌上,正好看见眼镜腿末端的小孔,这么气质的眼睛,眼镜腿怎么可能做得这么拉跨,用脚指头想我也能想到这眼镜有问题。 连连撇嘴,我抬手指了指天花板:“从一开始,你就让上面那东西盯着我的牌,我手里每次什么牌,都有人专门报给你,我没说错吧?” 花老三看向我:“所以你就故意……故意弄出来了个七点?” 严格来说,在洞悉花老三的眼镜是耳机时,在察觉到天花板上有个摄像头时刻在盯着我的牌时,我就已经想好要怎么算计花老三了。 前面我飞得很过瘾,但那时候我已经用‘水云袖"藏了一张9在袖子里,然后故意在手上留了个七点。 我给花老三挖下的坑,说深不深,说大其实也不大,如果他是个真正的老千,就一定会小心为上,然后等自己来了‘九点",再开我的牌。 但偏偏,他是搞科技那一套的伪老千,面对这个坑,他是既不绕也不跳,竟然一猛子扎了进来! 赌桌上,最忌轻敌,最忌心急,他是既轻敌又心急,他不死谁死?! 我笑了一声:“怪就怪你太自信了。‘八点"能赢我,你就迫不及待的想开牌,其实你明明可以等‘九点"的牌发到你手上再选择开牌的,但可惜,你没那个耐心。” “这就是你们科技老千的通病,自信,轻率,心急。你们完全忘了,手法老千可是能变牌能藏牌还能换牌的。连这都能忘,你说你能赢得了我吗?!” 花老三面色阴沉,被我怼的一言不发。 我老神在在的道:“明明有天赋,基础也不差,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依赖这些玩意呢?!” 话落,我看向花老三,他只是沉着脸不说话。 我扬扬眉,把合同摆在了花老三的面前:“你的事,我没兴趣知道,但愿赌服输,签字吧。” 花老三抬起头来看向我,满脸的不甘。 我笑了笑:“输了,就得认。” 花老三死死盯着我,不为所动。 我微微皱眉,正要说话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没错,输了就得认,小三,乖乖签字吧。” 话音一落,我明显看到花老三的肩膀颤了一下,随后站了起来,朝着话音传来的方向躬了躬身。 今天这个场合,能让花老三这么郑重以待的人…… 我扭头看去,却见二楼缓缓走下来三人。 两男一女。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五十多岁,满头银发,然而脸上却是红光满面,眼角,额头,嘴角,一丝皱纹都看不见,堪称鹤发童颜。 那人身穿灰色的立领中山装,脚下一双千层底布鞋,一米七出头,中等身材,尽管有些锣鼓腰,但他每一步走的都极为扎实,而随着他每前进一步,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在往前推似的,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在他的身后则是一男一女,男的三十三四,女的二十五六。 其中男的个头偏矮,一米七都不到,身材有点肥胖,跟个弥勒佛似的,我在打量他时,他冲我笑了笑,还点了点头。 那女的则身姿修长,脚下踩着高跟鞋,整体看上去,少说也有一米八。而且她长的也很精致,洁白的鹅蛋脸,雾蒙蒙的桃花眼,犹如大师精雕细琢般的鼻子,外加一张菱形的樱桃小嘴。身材就不太好了,起码是既不前突也不后翘,只能算是中等吧。 我打量他们时,他们三人已经走到了桌子附近。 为首的老者看都没看我一眼,倒是他身后的两人,他们的目光全都定定的落在我身上,其中胖男人的目光温润,高瘦女人的目光则冰冷。 “师父。” 花老三欠着身子,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 果然是东粤赌王! 看向那老者,我心里暗道一声。 东粤赌王拍了拍花老三的肩膀,淡淡道:“行了,签字吧。” 花老三点了点头,干脆利落的在合同上签了字。 在东粤赌王的面前,花老三乖巧的就跟训练过的狗似的。 “小兄弟,怎么称呼?” 这时,东粤赌王看向我。 我稍稍眯眼,明明他面上在笑,可那双眼却如一片死水,风平浪静,死气沉沉,别说波澜,就是一点涟漪都看不见。 “叶千明。” 东粤赌王点了点头:“老朽姓张,单名一个‘椿"字,这是我的二徒弟,这是我的四徒弟。” 不光介绍了自己,东粤赌王还分别朝矮胖男人以及高瘦女人示意了一番。 男的是他二徒弟,也就是红老二,女的是他四徒弟,也就是方老四。 东粤赌王这一脉,也就黑老大我还没见过。 扬扬眉,我点燃一根烟,正要说话时,东粤赌王突然笑道:“走在蓝道上,什么都能不认,唯独‘赌"这个字,必须得认。” 张椿看向我:“你是哪里人?” 我答了句:“本地人。” 我当然不能算做青州人,但我却是青州所属的县所属的村的人,说是‘本地人"并没错。 张椿点了点头,面上突然流露回忆之色:“我是东北人。没来东粤之前,我先是在东北蓝道混了二十年。我的家底,基本都是在东北积累下来的。” “在东北,蓝道盛行两种赌法,一种叫‘顺赌",这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赌钱。还有一种赌法就比较有意思了,叫‘横赌",女人,手,腿,命,只要不是钱,什么都能赌。” 不等张椿说完,我打断道:“我知道什么是‘横赌",还知道横赌又分‘活赌"和‘死赌"。” 稍顿,我弹了弹烟灰,看向张椿,幽幽道:“你想跟我来一把‘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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