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言谨来到村长家，敲敲门，村长家刚吃完早饭准备收拾。
“谨谨和小宝来啦，快进来，快进来，吃过了吗？”
村长一家人很热情，还有村长家的小孙子小黑，没错，就是系统小黑，见到言谨立刻扑过去贴贴，加上洛小宝，两个粘人的家伙，跟块儿狗皮膏药似的。
“石叔，我刚吃过了。”
村长点点头，也没再客气，坐到炕上点燃烟袋。
“谨谨昨天说找我说点儿事，是什么事啊？”
“是关于咱们村子的事情...”
言谨也没拐弯抹角，将自己写得计划拿出来放到桌子上，村长拿起来。
“十...竖钩书...国家...”
言谨一顿，他是真没想到当村长的字认得这么少，一时也有些尴尬。
“石叔，我...”
“你等等啊。”
石村长跑出去，屋内一时只剩下言谨和两个小屁孩儿蹲在地上玩游戏，言谨四处看了看，很快视线便定格在地桌的篮子里，他起身走过去。
“小黑，过来过来。”
“言叔，我现在叫石敢当，不叫小黑了。”
“好的小黑。”
“......”
石小黑还想抵抗一下，被洛小宝拦住。
“粑粑是什么样的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石小黑点点头，好吧，他知道，于是，不情愿的石小黑凑过去。
“言叔，你叫当当我干嘛呀？”
“小黑，这是谁做的啊？”
“......”有点不是很想回答呢？
“这是妈妈做的，她缝东西的手艺可好了。”
石小黑很自豪，扬起下巴，肉嘟嘟圆滚的脸蛋因为动作还抖了抖，言谨蹲下捏了捏，手感更是比洛小宝还舒坦。
“小黑，你比小宝胖多了，以后多带带他吃东西，知道吗？”
“恩恩，我会帮助小宝弟弟的。”
小宝的笑容瞬间消失，他刚刚还嘲笑小黑的名字呢，这会儿自己也被殃及了，果然，做人不能太张狂。
门外响起脚步声，村长推门走进来，言谨这才放下手上的绣品走过去。
“这是咱们村里从大城市下来的知青张凡，小凡呐，这是言谨，是洛家的媳妇。”
“媳妇？”
张凡目光带着些怜悯，在他的印象中，这又是被这些封建糟粕给伤到的人，大好青年成了媳妇，长得这么好看，可惜了。
“张凡。”怜悯归怜悯，该有的高傲还是有的，他扬起下巴，做足高人一等的气势。
“你好，言谨。”
两人客气打过招呼便坐下，屋内一度陷入安静。
“谨谨，刚刚那张纸呢？”
“桌子上呢吧？”言谨走过去，明明放在桌子上的纸早消失的无影无踪。
“诶？明明在桌子上的。”
“言叔，你在找什么呀？”
小黑攥着一团打湿的淡褐色坨状物凑过来，言谨看看他们，又看看村长，最后又看看他们。
“你们手上是什么？”
“不知道呀。”
小黑比小宝差点灵活度，一听言谨这么问根本没往其他方向想，反倒是洛小宝觉得不对劲了，先一步退后，掀开帘子冲了出去。
“洛小宝，你...”
等到言谨想起他的时候，洛小宝已经没了踪迹。
“小黑，你小宝弟弟把你抛弃了，你快抓住他揍他一顿。”
小黑一顿，立刻委屈着表情转头，哭唧唧冲了出去，至于后事如何，一会儿看洛小宝有多惨就知道了。
“谨谨，怎么了？”
言谨摊开被俩小的折腾成一坨，都要融化的纸，摇摇头。
“这混小子，我非得揍他们。”
村长磕磕烟袋就要去捉小黑，被言谨拦住。
“没事的，也不是特别重要，我都记着呢。”
“对对，先说正事，我看你刚刚写着豆子还有花...我这认得字也不多，不过我可比隔壁那两个村子的老家伙强多了，最起码我不装，自己不会知道找人帮忙。”村长还挺骄傲，与小黑刚刚的反应简直是一模一样。
“你还会写字？”
张凡语气带着惊讶，也不怪他这个反应，实在是现如今教育全民化还未普及，尤其村子里，也不过是他们来了以后才慢慢有了上学这个思想。
“会啊。”
“那会读书吗？”
张凡的眼神热切起来，若不是言谨离的远一点，他早就靠近握住他的手了。
“会。”
“会多少？”
“会挺多。”开玩笑，哥这几世的积累，叫声祖宗都不为过。
“那你愿意教孩子们读书吗？”
“啊？”言谨都懵了，不是在讨论做生意的事吗？怎么还变成教书育人了？
仿佛看出言谨的质疑，张凡有点着急，连忙开口解释“如今上山下乡政策结束，有绝大一部分知青离开，而且不止咱们这几个临近的村镇，其他地区更多，我们这边也打过几次报告，得到的回应都是等待，我们几个人奔波三个村子，实在是精力有限，所以...你能不能先帮帮忙？”
“可以是可以，但是...”
“谢谢，太感谢您了，真的。”
看着一遍一遍鞠躬的张凡，言谨想拒绝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尤其在村长也加入感谢的阵营以后，言谨直接麻木了，最终是怎么走出村长家门，怎么将张凡送出村口的，言谨都不记得了。。
“粑粑，你也有今天啊。”
洛小宝有些幸灾乐祸，他还第一次见言谨被其他人坑呢，虽然这也不算是什么大坑。
“你个小混蛋。”
言谨一把揪住洛小宝将人抱起来，又在他屁屁上拍了拍。
“说，是不是你故意这么做的？”
“天地良心，这真的是意外，粑粑，你怎么可以冤枉我？”
洛小宝委屈的瘪着嘴，呜呜呜，他就知道，在粑粑心目中，他的形象是这样差劲。
“谁知道你用擦屁屁的草纸写字啊，还把它丢到水盆里。”
“小混球。”
“哼，你还打我。”洛小宝表示自己生气了，不理粑粑一分钟。
“粑粑错了，粑粑跟你道歉，粑粑怎么可以冤枉乖巧听话懂事的小宝呢？”
听着言谨的话，洛小宝差点没被说飘了，脑袋高昂，嘴角比ak还难压。
“我的小宝真可爱。”
言谨被萌翻了，在洛小宝脸蛋上亲了亲。
“走，回家让奶奶做好吃的，你看看小黑多圆滚滚。”
“我才不要像他一样呢，我要做男神霸总，那么胖一点不霸气。”
洛小宝试图挣扎，可他又哪里挣的过言谨，被抱着纹丝不动，慢悠悠朝村子里走去。”
两人闹得欢，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一道瘦弱矮小的身影站在那儿，盯着言谨的背影别提多震惊了。
“言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