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你怎么了?”
白氏集团里。
盛婉晴今天难得主动的来到了裴枫的办公室,想要跟裴枫一起下班,然而她自从那天和苏晓晓吃过饭以后,回来就一直开始是心神不宁的状态,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但这几天那些曾经属于她的可怕记忆又开始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纷纷攻击她,甚至连续几晚午夜梦回的时候都被噩梦给惊醒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况且那天看到的只是幻觉而已,离开餐厅的时候她并没有在餐厅门口见到任何可疑的身影,一切都只是她的自我想象而已。
可盛婉晴还是觉得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总觉得有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
“走吧,我带你去吃午饭。”
裴枫拎起休闲外套起身,这段时间他开始尝试接手白家的一些简单业务,虽然工作量不大,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毕竟将来要将重心放在自家公司上,他完全不确定感自己是不真的能够胜任这份工作。
“明天就是宴会了,下午我们回去准备一下。”
裴枫露出了优雅的笑容,盛婉晴抬头看向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自从裴枫回到了白家后,他变得越来越优雅,也越来越从容了,真的有圈子里那些富二代的架势了。
可是相对应的,她也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似乎离自己也越来越远了,她还好像很难再轻易掌控这个男人,对以后生活的信心也开始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以前她会信心十足的要做生活中女主角,并且可以自负的认为自己可以成功掌控每一个男人,但如今的盛婉晴却不再这样认为了,她变得犹豫不定,十分怯懦。
“怎么了?”
裴枫察觉到身后的女人有些迟疑,不由的抬头看向盛婉晴,声音有些诧异的道:“婉晴,你一会有事情?”
“没有,没什么事情。”
思绪被拉回眼前,盛婉晴摇了摇头,看着男人盯着自己的困惑眼神,她磕磕巴巴的解释道:“我,我我只是有点不太习惯这样的你。”
“这样的我?”
裴枫闻言愣了一下,他顺着盛婉晴的目光低头看过去,看到了今天穿着西装衬衫的自己,其实他平日里出席一些正式商演活动也会穿正式的衣服,只不过平日里的西装为了展现给外面人看,经济公司都帮他约的高定礼服。
那些礼服的款式会偏时尚一些,针脚的细节处会出现一些心机的装饰,像燕尾服什么的基本上已经不算什么了,偶尔他还会穿一些带有白纱设计的白色西装,反正粉丝喜欢看什么,他就要穿什么。
如今来白家的公司工作他不想显得太另类,便让白管家准备了一套普通的西装,也不知道是不是环境导致的,他整个人看起来也变得沉闷了许多,跟平日的状态有些不太一样。
现在听到盛婉晴这样说,裴枫还以为对方指是今天这身衣服,他不在意的开口道:“可能还不适应吧,往后你要是经常见到我这样穿可能就适应了吧。”
“有可能。”
盛婉晴有些不自在的开口道,可是她心中仍旧如同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沉闷的透不过气来。
中午。
裴枫选择了一间环境不错的港式茶餐厅,盛婉晴其实是很喜欢吃茶餐厅的,因为小时候的贫穷经历让她很羡慕上等人的生活,对于那种优雅的餐厅舒适的环境高昂的价格很是向往。
后来她被盛家找回,又进入了娱乐圈需要控制体重,她便开始喜欢上了茶餐厅,因为分量不多,每一样都很美味,吃起来还可以非常优雅,不用担心会被狗仔抓拍到。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盛婉晴的太阳穴忍不住突突直跳,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但明天就是宴会了,盛婉晴将这一切的不安都归结为是自己太紧张了,毕竟她一直都渴望着成为白家少夫人,希望变成人上人。
如今目的终于达到了,盛婉晴只要每次想到就会忍不住浑身颤抖,激动的好似电流遍布了全身一般。
“婉晴?在想什么呢?”
裴枫将菜单递给了她,见到对面的女人始终发呆的样子,他微微蹙起眉,忍不住诧异的开口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你父母认可我了,有点开心。”
盛婉晴露出了腼腆的笑容,伸手接过了菜单,点了自己平日里最喜欢吃的那几样后,又问服务生要了一杯加冰的橙汁。
“婉晴,其实我父母认不认可你都没有关系的。”
裴枫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温柔如水,谦谦君子般的模样,他认真的开口道:“当初跟你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无论我的家庭是不是接受你,我都会始终站在你身边,就算我的父母不认可你,他们也没有办法的。”
“可是我还是想要得到长辈的祝福。”
盛婉晴抬头看向裴枫,认认真真的开口道:“阿枫,我觉得没有被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虽然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有些事情我还是希望能够变得圆满一些,我不希望你因为我闹得和家里不愉快,那样我会一辈子有负罪感的。”
“宝贝,你真是太善良了。”
裴枫眸光宠溺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声音带着几分从未有过庆幸一般,他的演技其实是很好的,否则怎么能够拿下平日里那么多奖项?
只是盛婉晴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她太容易从原著中的角色安排上来判断一个人了,当初判断历景浩的时候如此,判断盛浠的时候如此,如今判断裴枫的时候更是如此。
她好像每一次都受到了教训,又好像每一次都没有长记性。
“女士您好,您的橙汁。”
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一杯橙汁被恭恭敬敬的摆放在了盛婉晴的面前。
“谢谢。”
盛婉晴礼貌的表示了感谢,但下一秒她的声音忽然卡在了喉咙里,因为她后知后觉的的意识到这服务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