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越来越严峻。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它杀死的!”冬瓜大声说道,他很快想起了已经牺牲的西瓜,“我们应该一上来就跟它同归于尽的!它太强了!不过现在还不算晚!我要跟它拼了!”
于是冬瓜用仅存的左手拉开了手雷的拉坏,大吼道:“快!你们把我和舔食者的脑袋摁在一起!炸死他!”
其余几个士兵纷纷照做,他们生怕爆炸威力不够,也拔掉了手雷拉环。
大家一拥而上。
“来生大家再做兄弟!”
“轰——”
冬瓜和其他士兵都死了。
然而这只舔食者还没死——它非常幸运,头部没被炸到,不过胸腹被炸得稀烂,两个前肢也被炸断了。
舔食者已经失去了行动力,它不再朝老猫移动,转而啃食冬瓜的尸体。
“冬瓜!”
老猫余光瞥到了这一幕,一脸悲愤,由于分心,他肩膀上又多了一道伤口。
马铁军发现其他士兵已经与精英怪交战中,无人来击杀这只舔食者,抄起冲锋枪,对身边的邹海光与士兵说道:“愣着干什么!一起上!给冬瓜他们报仇!”
马铁军说完,向前冲了一段距离,然后向舔食者开枪。
邹海光与其他几个士兵也跟了上来,齐齐射击。
这只舔食者脑袋被子弹打烂,终于死去。
此时还剩余3只舔食者、1只嗜脑者、1只无面者。
3只舔食者凭借超高的机动性,已经闯入了建筑物内部。
“该死的!决不能让舔食者跑到隔离区去!”马铁军咬了咬牙,“邹海光!你带人去!就算死,也要把它们拖住!”
邹海光大喊道:“是!”
接着他点了一些士兵,加上原先就在追杀舔食者的士兵,差不多有两百人。
两百余名士兵拼死追杀,奈何室内地形对舔食者有利,怀揣手雷同归于尽的方式很难奏效,用枪也很难击中它的头部。
而且室内开枪,子弹与墙壁碰撞后,容易形成流弹,伤到自己人。
士兵们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方式,将3只舔食者拖住。
最后,在付出几十名牺牲的代价下,3只舔食者先后被击杀。
邹海光身先士卒,亦壮烈牺牲。
“老马!当心!无面者朝你那边过去了!”老猫急忙提醒道。
在老猫发出警示的这一瞬间,他的大腿又挨了一爪,恰好被割到了动脉,一时间血流如注。
无面者快速逼进马铁军。
“愣着干什么!开枪啊!”马铁军大怒,他将枪口对准了无面者。
“不行!无面者离你们太近了,它身上的酸液和黑血会溅到你们身上的!”远处一士兵大喊。
“我命令你们开枪!”马铁军一手端着枪,一手捏着通讯器吼道,“坦克呢!我命令你们朝我这里开炮!我已经逃不掉了!必须杀死这只无面者!”
两辆舅舅式主战坦克没有动静,车长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马铁军甩掉通讯器,猛地朝无面者开火。
马铁军身边的几个士兵无人转身逃跑,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朝无面者扣动了扳机。
无面者也向他们加速。
“哒哒哒——”
“噗噗——呲呲…”
混合着黑血的酸液立刻溅到马铁军与士兵身上,所有人身上冒出不少青烟。
剧烈的疼痛让大家青筋暴叠,即便如此,所有人都没有喊一声,死死的扣住扳机。
“哒哒哒——”
“轰——”
坦克开火了,一发穿甲弹打中了无面者,可惜没有命中脑袋,只是从他身体冲过。
“轰!”
另一辆坦克开火了,这是事发高爆弹。
炮弹接触无面者的瞬间,就触发了引信。
剧烈的爆炸直接将无面者炸得四分五裂,马铁军与几个士兵虽然没处在爆炸中心,亦被齐齐炸飞。
他们当场死去,身体也像破麻袋一样,破破烂烂的。
老猫与嗜脑者也受到冲击波的影响,双方齐齐被抛到了一边。
有两个士兵靠近,试图击杀嗜脑者。
老猫仔细一看,却是一名炊事员和一名医疗兵,急忙喊道:“别过来,危险!这怪物生命力很强!它连晕都没晕!”
“危险个屁!再拖下去,你会死的!你死了!我们也得死!老子不但会烧饭!也能拿起枪跟怪物战斗!”炊事员掏出手枪,一边靠近,一边向嗜脑者开枪。
“砰砰砰!”
医疗兵也举枪射击,他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他坚毅、无谓的表情已经给了老猫最好的答复。
“唰唰——”
嗜脑者一跃而起,口气刺穿了炊事员的脑袋。
炊事员当场牺牲。
正当嗜脑者挥爪抓向医疗兵的脑袋时,老猫抱住了嗜脑者的双脚,任凭自己胸腹、手臂被嗜脑者乱蹬。
原本嗜脑者可以斩下医疗兵的脑袋,现在却斩下医疗兵的左手,医疗兵痛呼一声,右手握紧手枪,朝着嗜脑者的脑袋扣下扳机。
“砰砰!”
嗜脑者终于死去。
老猫之前与嗜脑者缠斗许久,双方都消耗了不少能量,这也使得医疗兵有机会枪杀嗜脑者。
他又被嗜脑者蹬了好几下,嗜脑者脚上的爪子将他胸腹和手背抓的血肉模糊。
老猫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地上,喘着气,身下的鲜血与黑血混在一起,形成了一滩。
医疗兵还想去救老猫,结果自己走了两步,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由于鲜血不断在流逝,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好些士兵看到了这里的情况,迅速赶来救人。
隔离区。
好些幸存者听到了外面枪声、爆炸声,有些惴惴不安。
但是有士兵守在这里,加上大家对军队有信心,也没有出现什么慌乱。
随着外面枪声、爆炸声消失,大家都知道,战斗结束了。
而且必定是守军获胜。
若是守军失败,怪物老早闯进来了。
付采沛从她被感染到现在,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
她没得到上天眷顾,变成了丧尸,被当场击毙。
乔升鸿半蹲下来,望着妻子额头的弹孔,假惺惺的为付采沛哭可怜。
“老婆!我的老婆…你…哎…”
“你为什么要害我呢…有话为什么不好好说呢…”
“你这个笨蛋,你这个傻瓜,呜呜呜…”
乔升鸿看起来很伤心,然而始终挤不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