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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我捧红顶流你哭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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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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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药后,江鹤眠睡得也不踏实。 温矜在旁边守着他,一边瞧着电脑,一边还得分些注意力在他身上。 听着耳边偶尔传来的小声哼哼,时不时就得起身去探探他额头的温度,喂几口水。 还是烫。 江鹤眠估计也不舒服,眉头紧皱。 盖着薄薄的被子,脸却也热的通红。 温矜面容沉静,打算半小时后温度还没降下来的话,就带人去私人医院。 再怎么样,生病了都得去看医生。 也不知是怎么,一直在徘徊在高烧范围的温度,竟然在温矜做出那个决定后,奇迹般地慢慢平缓下去了。 温矜不信邪地测了几次温度,看着温度计上虽然缓慢但好歹在持续下降的温度,心里才总算踏实了点。 一下午过去,看着人睡的安稳,松了口气,给姜梨发了条消息过去。 “师姐,现在温度降下来了,别担心。” 姜梨的消息来的很快。 ——“行,我刚出办公室门准备过去看一眼,那我继续加班了。” “嗯,记得吃饭,别加班太晚。” 那边耽搁了几分钟,回了个可爱的OK表情包。 跟姜梨联系完,温矜看了眼门口不知何时站着的汪彭与。 “怎么了?” 汪彭与走了进来,手里还捧了碗小米粥。 他道:“竹卿老师,你先去吃饭吧,咱换个班,你吃完先去休息一下,我守着就行。” 温矜看了眼安静睡着的江鹤眠,点点头。 安静一个人吃完饭后,去江鹤眠房间看了眼。 汪彭与注意到她,指了指桌边的那碗小米粥,看着也没少多少。 他小声道:“虽然温度下来了,但估计还是难受,就吃了两口。” “嗯,没事。” 温矜过去摸了摸江鹤眠额头,她的手太冷了,有点试不出。 索性直接俯下身,额头贴着额头。 江鹤眠的头发有些潮湿,额头传递过来的温度倒是比下午要好了些。 虽然还是比她的体温高,但总要有个恢复的过程。 “怎么样?”汪彭与在旁边问。 “先让他把药喝了吧。”温矜道:“你把他扶起来,我去拿药。” 拿了药,调温水的时候。 温矜听着后面汪彭与小声地喊着江鹤眠,但怎么都没得到回应,反而听起来要把自己急哭了的声音,差点没绷住。 憋着笑,走到床边的时候,才发现江鹤眠已经一手撑着身子坐起来了。 汪彭与跟个敢怒不敢言的小鹌鹑一样,站在一边苦着脸不说话。 “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江鹤眠摇摇头,接过她手里的药,看了也没看那水一眼,头一仰,直接就把药咽了下去。 “虽然你很酷。”温矜把水递到他面前,好笑道:“但还是得喝水。” 江鹤眠皱了皱眉,在他要拒绝之前,温矜又道: “就喝一杯。” 不容置疑的态度。 江鹤眠难言地看了眼她手中能抵得上两个普通杯子的大方杯,十分想问一句:你认真的吗? 温矜当然是认真的。 她知道江鹤眠虽然平时很爱喝水,但在生病时,尤其讨厌喝水。 原因很简单,江大明星不想跑厕所。 为了防止江鹤眠讨价还价,温矜特意交代汪彭与带一个超大号杯子回来。 一杯就一杯,反正杯子够大。 江鹤眠脸上还带着病弱的红,漂亮的眸子蒙上一层水色。 平时令人望而生畏的冷漠眼神,在此刻,都变得毫无威胁。 憋屈且赌气地接过那杯水,当着温矜的面,咕噜咕噜地下了肚。 见他如此,温矜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故意问: “状态不错啊,看来很快就能好了?” 汪彭与想说什么,但被江鹤眠提前堵了回来,特意扬起声音,冷峻道: “已经好了。” 他天生冷脸,平时这么看人一眼,常人都恨不得退避三舍。 此刻扬起眉,沉黑的眸子直直扫过去,更显得凶巴巴的。 但在温矜看来,此时的他,跟一只处在病弱时期还张牙舞爪企图吓唬别人的小老虎差不多。 虽然可能只有温矜这么觉得。 毕竟没有幼崽滤镜加持的汪彭与默默退后几步,已经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了。 那么高大一人,硬是显出几分弱小。 温矜笑了笑,也不揭穿他的嘴硬,点点头。 “你回去休息吧。”江鹤眠突然开口道。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他沉沉睡着的时候,虽然没什么知觉,但能感觉到温矜一直陪在他身边。 时不时会温柔地抚上他滚烫的额头,带着温凉的冷意,很好地熨帖了身体里由内而外散发的那股燥意。 虽然没怎么出声,但那股令人安心的熟悉气息,不会错。 “行,那我走了,难受了给我发消息。” 温矜也不强求。 她打算先回去洗个澡,把今天没写完的稿子写完,再来看看江鹤眠的情况。 温度是低下来了,但难保不会再升起来。 江鹤眠的体质不比常人,天生就体弱一些。 长大后倒是好了些,不容易生病。 但就是这样,偶尔生一次病,就格外严重。 跟汪彭与嘱咐了几句,温矜才回房间。 一切都弄好之后,又在江鹤眠房间待了好一会,确定没事后,才回去。 烧是半夜发起来的。 温矜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心情莫名焦躁不安,实在没忍住,摸黑去江鹤眠房间瞅了眼,才发现不知何时,原本已经差不多退烧的江鹤眠又烧起来了。 虽然是低烧,但比高烧时,看着还要凄惨不少。 眼角渗出点点泪迹,神情痛苦又委屈,小之又小声地含糊喊着什么。 跟被无情丢弃找不到归处的小狗一般。 在凉凉夏夜,江鹤眠浑身一层热汗,偏偏身上触之一片冰凉,动弹不得。 年少时身体未好全的一些小毛病也见缝插针地显现出来,突出自己的存在感。 又冷,又疼。 鱼被捕上了岸,黏腻的粘液让它在垂死扑腾,一点点靠近河边。 跃进水中的那一刻,以为得到了拯救,方觉发现那是一条枯河。 从另一个地狱走向另一个地狱。 江鹤眠陷入沉沉的梦魇之中,意识模糊着,喉咙干涩疼痛,嘶哑地扯动一下都疼地让人想要落泪。 眼皮不安地颤动,始终睁不开,只窥得见一片昏黑。 他感觉自己就是那条鱼,呼喊不得,求生不得。 许久许久,江鹤眠有些绝望,绝望到无可奈何,即将要放弃的时候。 一双冰凉的手抚在他额间,紧接着又是温热的触碰,温柔缱绻的嗓音响起: “小宝啊,在哪呀?我在这等你呢,我找到小宝了吗?” 那人略有些费力地扶起江鹤眠,双方面对面地拥抱,江鹤眠将头搁置在她的颈窝上,苍白的唇齿贴在那,他含糊不清: “在这儿呢,找到了,找到了.....” 那人垂着眉眼,还在轻轻哄着他,像小时候经历过无数个难熬的夜晚,有人就这么抱着哄了他一整晚一般。 微凉的手一下下地温柔地拍在后背,又抬起抚摸他凌乱潮湿的头发。 浮浮沉沉地仿佛没踩在实处,嘴里苦得发泪。 那人又开口说话了,她叫他张嘴,浓厚葡萄的甜味化在口中,甜得令江鹤眠发腻。 温矜轻柔地抚摸他的头顶,生疏又熟稔地慢悠悠唱起来; “呼噜呼噜毛,咱们吓不着,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不苦了,但江鹤眠却还想哭,他又还想问: “家在哪儿呢?家里有小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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