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胜男可爱的脸贴得我很紧,看我醒过来,脸上的泪水滴在了我的脸颊上,高兴地叫着医生。
我清了请喉咙,感觉不再发炎了,消了肿,用沙哑地声音说道:哭啥?你当不了寡妇的。
胜男哼了一声,拍在我胸口上,医生走了进来,一个戴着眼镜,口罩的女医生。
摸了摸我的额头,掀开被子,看了看我的大.腿根,说道:伤口恢复的很快,没什么大事了,你就是失血过多,几天没吃东西,身体有点虚,再养几天就好了。
我动了动大.腿,焦急地问道:医生,我这大.腿以后活动有没有问题啊?
医生淡定地说道:好险,差点就插到大动脉,插到了,就不是活动的问题了,命都不保了,也没伤到筋,你是受了伤,还跑了一段是吧?不然不会失血过多的。放心吧,恢复几个月,能跑能跳的。
我这才安心,但马上又焦急地问:谁送我来了,和我一起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医生好奇地问道:没人啊,就你一个,送你来的人,和警察说,你遇到劫匪了,在半路上捡到你的。
我哦了一声说了声:谢谢医生。
女医生没走,而是问我道:你叫陈飞,是不是珠海一中毕业的?
我点了点头,不过没心情在这和她忆往昔,我担心着曾哥怎么样了?
女医生明显是没看出来,我的不耐烦,和我说道:师兄,我是低你一个年级的师妹啊。你不认识我了?
我看着这个戴着口袋的女医生,心想,你捂成这样,我鬼知道你是谁啊?
女医生这才想起,自己还戴着口罩,急忙摘了下来,望着我说:牟一,我是牟一啊,你那会儿老叫我牛一,记得不?
我哦了一声说:记得啦,钢牙妹!
牟一笑着说:师兄,我那个是牙套!
我勉强挤出点笑容来说道:真是女大十八变啊,那会儿,你……
牟一笑着说道:不用说,我自己知道,这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
我哦了一声说:那啥,妹子,我有点累,等我好点了,请你吃饭,咱们慢慢聊。
牟一点了点头说:好啊,你一送进来,我就知道是你,等你好了再聊。
牟一一走,我没理会胜男生气地表情,问道:曾哥怎么样了?
胜男这才收起了生气地表情说道:他也没事,就是没来医院,在酒家修养呢。
我拿起电话打个了曾哥,曾哥直接挂了电话,我纳闷了看了看电话。
曾哥这边推门进来了,笑着和说道:电话不要钱啊?
我看着曾哥的脸上的伤,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啊?
曾哥笑着说:我比你抗揍。
我还要问,曾哥瞪了我一眼,我明白地住了嘴。
胜男埋怨道:你们啊,都是有家有业的人了,怎么一天天的,还老惹事啊?就不能安安静静地过几天消停日子啊?都老大不小的啦,你说说,我从认识你开始,你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找了个社会大哥呢,能不能别让我担心啊?
我安慰道:没事,你说大街上让人给劫道了,谁知道社会治安这么不好啊?
曾哥也说道:是啊,我们两个大男人,都挺能打的,可是人家有刀,我们也没办法啊!
胜男似信非信地问道:那你们怎么不报警啊?
曾哥回答说:报警了啊,警察正在抓呢!
胜男哼了一声说:我守着阿飞几天了,怎么没一个警察来录口供啊?骗谁呢?
曾哥拿出一份笔录说道:录了啊,阿飞没醒,直接找的我。
胜男看了看,说道:你们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跑那么远去干什么啊?
我忙解释道:那边有个厂房,我和曾哥想做个食品加工厂,专门做海鲜罐头,我想过了,曾哥出海一次回来,肯定有不少海鲜,卖了剩下来的,也保存不了多久,索性做成罐头,咱们自己留着吃。做的好了,咱们再在酒家那边直接卖,肯定赚钱。
曾哥惊奇地看着我,这是在佩服我说瞎话的本领,张嘴就来。
胜男赞叹道:这还真是个好方法,值得一试啊。就是那地方太偏了,很危险的。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这不是图便宜吗?再说,咱们没有食品检验资格证,不能做加工的,这不是躲着食物监督局吗?
胜男不解地问:咱们自己家做罐头,自己吃也不行啊?
我嗯了一声回答说:不行,人家知道你是不是卖的啊?只要是罐装或者袋装的,都得检验。
胜男哦了一声,我又说道:我口号喝了,想喝点冰的。
胜男想了想说:那我得问问你那个小师妹一声,能不能让你喝冰的?
我笑着说:谁?刚刚那个医生啊?你问问吧。
胜男哼了一声说:等你好了的,再找你算账,到哪都有花花草草的,都能勾搭上!
我解释道:这个可和我无关,是正经的小师妹。
胜男撇着嘴说:正经的?是不是还有不正经的啊?这个就不怎么正经,你看她看你大.腿的样子,还上手摸,那个部位能随便摸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着三角小裤头呢,脸一红说道:人家是医生,医生眼里只有病人,你快去吧,我都喝死了!
胜男走了出去,我忙问曾哥道:后来,怎么回事儿?
曾哥坐了下来说:你跑了,那家伙没追上你,回来准备把我拖上车,我就装死狗,这时候,另外一个和妙戒过来,商量着万金友怎么办?几个人就吵了起来,我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小黑已经站在我身边了,我问他人呢?他说就能留在两个,所以没动手。
我哎了一声说:都放跑了啊?小黑人呢?不是很牛逼的吗?这下不牛了吧?一个没留住,你说他不好好的,看着我们,老往哪跑啊?
曾哥怪责道:你嘴上积德吧,我叫小黑走的,让他跟着万金友后面,看看有没人要拿那份对话记录,抓那边的人才重要,这几个人没啥用的。
我不满地说道:还没啥用,差点要了咱们的命!
曾哥笑着说:不专业了吧?他们不敢,至少前面的那四个不敢,后面的,不知道底细,估计肯定也不想有人命,要是想要咱们的命,早没了。咱们的命可值钱了,你要是有个三张两短的,弟哥的人,温伯的人,天涯海角都能把他们找出来,这种流窜作案的,哪有人家地头蛇有实力啊,根深蒂固的,不是一个档次。看書菈
我想曾哥可能还不知道一件事,就是我要是真的有事了,大哥肯定也不会放过他们,即使大哥和我意见有分歧,但看在胜男的面子上,为了胜男的幸福,也不会让我有事的。不然,以胜男的脾气,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大哥的。
胜男空着手回来了,我问道:我的水呢?
胜男生着闷气,说道:问你的小师妹医生去,我就是问问,谁知道她张嘴就怪我,不体贴,不会照顾人,说什么,哪有刚刚大病初愈的病人,能喝冰水吗?搞得好像她才是你老婆一样。
我笑着说:听口音,你是山西人。你说你吃这干醋,有啥意思?你不会跟她说,我老公要什么,我就给他买什么,你管的着吗?
曾哥竖起大拇指,暗暗地夸奖我。
我受伤的事,惊动了温伯,温伯亲自来医院看我,让我受宠若惊。
温伯和我说,他骂了弟哥,这次他要来真的了,在他的地盘上,敢这么撒野,是不想活了。
我劝温伯,抓住那个头儿就行了,其他人没必要难为他们。
温伯答应我,要我好好养病,等病好了,一定给我个交代。
人很快就抓到了,其实也不难,他们根本跑不远,又是担心我们报警,又是见不得光,本来地方就不大,想跑出去太难了,到处都有人追,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提前出院了,拄着拐,大.腿还是有些痛,但伤口基本已经愈合了,就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厉害?
温伯的码头上,有个冷藏库,一进去就寒意入骨,温伯给我披了件棉大衣。
那天追我的那个人,被吊了起来,旁边几个人也都捆着,他们的外衣,都被脱了下来,赤.裸着上身,应该在里面有一会儿了,眉毛都白了。
温伯指给我看,问道:边个,插你一嘢啊(哪个,叉你?)
我指着被吊起的那个说:呢个!飞我一嘢,好准!(这个,飞我一下,好准)
温伯又问:想点办,你自己揸主意。(想怎么样,你自己决定)!说完,走了出去。
我看着一身肌肉的汉子问道:有仇?
汉子摇了摇头。
我问道:收人钱了?
汉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不耐烦地说道:这就没意思了,不说肯定得吃苦,命肯定能保住,就是得留下病根,这么年轻,我不值得啊。
汉子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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