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明白，白布掩盖的，就是滔天的罪恶。
所有的皇亲女眷，一个个惊恐的捂住了嘴巴，眼泪唰唰的掉。
靖国公秦城铁青着一张俊脸。
从刚刚抬上来时飘起的血腥味他便知道，自己的丑事败露了。
被安排在营帐屏风后的秦倾城也看见了那具女尸，瞳孔不由得猛的一缩。
特别是国子监祭酒唐老大人的那一掀白布，她更是看得清清楚楚，顿时惊恐的捂住了嘴巴，目光情不自禁的投向了秦城。
靖国公秦城很镇定，但眼瞳中却是不加掩饰的狠毒。
秦倾城摇晃着脑袋，不断的安慰自己。
不可能、
绝对不会是城儿干的，他就是好玩，还不至于如此凶残成性！
营帐的气氛变得十分的沉重，李玄亦是怒火冲天。
“朕给你们一次机会，自己站出来，说明缘由，看看能不能从轻发落！”
闻言的靖国公秦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玄，一双拳头紧握，忽然沉声道：“不用了，这是国公府的侍女。”
什么？
所有人身躯同时一震，震惊的望着靖国公秦城。
秦倾城更是眼前一黑，差点儿直接摔倒，神情悲痛的望着秦城。
李玄愣了愣，脸色阴沉得都能拧出水来，厉声喝斥：
“说，为什么要如此的丧尽天良，将一个年方二八的女子折磨成这副模样？”
“你就不怕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吗？”
谁知靖国公秦城不到没有感到可耻，反而一脸的无所谓，笑了笑，拿出一张契约，淡淡的道：“她只不过是国公府的一张死契，本国公要她死，她就得死！”
此话一出，整个营帐炸开了锅。
“混账！”
“死契不假，那也不能如此将人不当人看。”
“这是在给天宝公脸上抹黑，你就不配继承国公的位置。”
“天宝公若是在天有灵，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干！”
一时间，靖国公秦城成为了过街老鼠，受尽千夫所指！
李玄此时示意大家安静，眼神冷峻的盯着靖国公秦城，沉声道：“你贵为国公，却干出此等天怒人怨的事来，令国公之名蒙羞，朕今日就罢免你国公之位，贬为庶人！”
“好！”
李玄的话音刚落，营帐中便传来阵阵叫好的声音。
但也有人持着与靖国公秦城一样的态度。
“陛下，区区一个死契侍女，岂能与国公相提并论。”
“说得没错，一个贱民而已！”
“陛下，人已经死了，何必为了一个死人小题大做！”
李玄的脸色顿时变得冰冷，目光如炬，直射说这番话的贵戚，咬牙道：“你们说什么？”
那几个帮靖国公秦城说话的贵戚被李玄这么一瞪，顿时遍体生寒，一个个噤若寒蝉。
“区区贱民……而已？”
“人是有贵贱，但生命就应该是平等的，哪怕是乞丐，也不是你们随意剥夺他们生命的理由！”
秦倾城听着李玄的这番说词，心中微微一颤。
生命就应该是平等的？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话，不由得偷眼看向了李玄。
说得多好啊！
旋即又恼怒起了自己的侄儿，你为什么就没有陛下这么好的觉悟，反而仗着自己国公的身份干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此时的靖国公秦城，脸上明显有了一丝情绪变化，眼神怨毒的盯着李玄，“呵呵”笑道：“陛下要因为区区一个贱民削了本国公的爵位？”
李玄冷哼一声：“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玄的话音刚落，靖国公秦城骤然爆发：“本国公不服！”
“本国公的祖上是天宝公，为大唐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别说死一个侍女，就算十个百个千个又如何？”
“若陛下执意要以此削掉本国公的爵位，就休怪本国公……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