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轻嗤了一声，带着嘲笑地睨了他一眼。
“你个小屁孩，不懂的事情别打听。”
阿闲捧着茶叶罐子不服气地起身要走。
“哦对了，笙姐姐让我转告你，还有五日大长老就要出关，让你抓紧时间把该办的事情办了。”阿闲递来一抹无奈的眼神，“友情提示，大长老是燕祟山上话语权最重的人，也是最不好说话最排外的人。”
阿闲走后，宁曦穿上从燕云笙那抢来的燕家子弟自己的白衣，又用帷帽挡了脸才出门。
好在许多燕家自己人也会佩戴帷帽出门，所以她的装扮并不惹眼。
她按照记忆中的地图摸到后山天泉的入口处。
远远便能看到门口守着三五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是燕祟山特质的带毒的长刀。
这些都是燕云笙怕她乱来告诉她的。
而且这些人也不是普通的护卫，而是生来就被大长老培养成保护嫡系的死士，谁若硬闯就会拼个鱼死网破。
她来之前还觉得黑羽或许有可能找到机会溜进去，但看过之后便死心了。
这里密不透风，根本没有半点机会。
然而就当她要走的时候，忽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
宁曦的剑无声拔出，远处的几个侍卫往这边看了一眼，一阵冷风吹过耳畔，几人又收回了眼神。
石头后，黑羽梗着脖子，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捏着剑刃远离自己。
宁曦冷眼瞪着他，两人都没出声，宁曦却忽然抬手敲了下他的头。
差点没吓死她，打他一拳都是轻的！
两人远离了后山，直到训练场的一个人少的角落，宁曦才忽然驻足。
她刚一回身，黑羽就熟练地请罪，“属下知错，属下再也不敢了，属下任凭夫人处置。”
宁曦憋了一口气，没好气道：“别叫我夫人，你家主子不在，我同你没有关系。”
“那唤什么？王妃？娘娘？都不合适吧？”黑羽为难道。
“我有自己的名字。”宁曦咬牙切齿地忍着不给他的头来第二下。
“那太僭越了。”黑羽摇头，“在属下心里，无论他在不在，您都是属下的主子。”
宁曦眉心颤了颤，没再纠结称呼。
“你这几天去了哪里，既然没事为何不来复命？”她直截了当地质问道。
黑羽没有半点心虚，反而嘿嘿笑起来，“就知道夫人刀子嘴豆腐心，您别担心，属下才刚完成任务脱身出来，还没等走多远这不就撞见您了嘛……”
宁曦眉头一紧，“你事情办完了？”
黑羽点头，“是啊，很顺利！”
宁曦没再追问，抓着他一路无言回到自己院子。
门一关，她松开手，“你都做了什么？那天泉外守卫森严，你怎么做到的？”
黑羽又是嘿嘿一笑，“守卫是森严，但我若是守卫本人，那再森严也无用。”
宁曦好一会儿没说话。
“大长老的守卫，这么容易伪装吗？”她满眼疑惑。
“不容易，只不过因为我本来就是他的守卫。”黑羽笑道，“我自出生起就被大长选为守护燕祟山嫡系的死士，在跟着主子之前，我一直被大长老亲自训练。”
宁曦眼中的冷意悄然褪去。
黑羽咧嘴一笑，“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没什么可说的，您不必放在心上。”
“属下潜进去后在泉水里放了些东西，大长老运功受阻，会因此失去一段时间的武功，属下估计也就这两日，大长老就会提前出关，暗中找二长老调养。”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