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
两人像是有种默契，一个不问，一个不提，却都隐约能猜出来对方的心思。
迈巴赫远离都市，来到一处僻静的别墅区。
霍则琛停下车，秦嫣推开车门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出来。
秦嫣心下一沉。
霍则琛绕过她身边，“跟我来。”
秦嫣看着他用指纹解锁大门，下一秒，霍则帆冲了出来，一脑袋撞上霍则琛的胸膛。
“哥？”
霍则帆眼前一亮，“你是不是来带我去见爸妈的？他们……”
说话间，霍则帆注意到秦嫣，不自觉地停顿下来。
很快，他又意识到什么似的，对着霍则琛真诚地傻笑，“我要见妈妈，你带我去好不好？我最近很乖的。”
霍则琛冷着脸，“我不是你哥。”
“你怎么不是？我……”
话到嘴边，接触到霍则琛威胁的眼神，霍则帆咽了咽口水，声音跟着变弱不少。
“我要找妈妈……你把他们带去哪里了……”
“你想找他们可以。”
霍则琛缓缓开口，像极了诱人入地狱的恶魔，“你告诉我，到底是谁给你做的手术？我就放你们一家团聚。”
霍则帆低下头，怯生生道：“我……我不知道。”
这个问题，霍则琛已经问过无数遍，每次霍则帆都是同样的答案。
在此之前，霍卫诚夫妇再三交代过霍则帆，无论如何都不能把秦嫣暴露出去。
霍则帆虽然智力还远比不上同龄人水平，但好在听话懂事，独自一人面对霍则琛的威逼利诱，也从未忘过父母的话。
“不知道？”
话落，一只手掐住霍则帆的脖子。
霍则琛比霍则帆高了一个头，手上用力抬起，霍则帆便只能脚尖点地，勉强支撑。
迅速袭来的窒息感，让霍则帆慌了神，双手抓着霍则琛的手想要挣扎。
奈何力量悬殊，在霍则琛的手里，霍则帆就跟待宰的小羔羊一样。
秦嫣上前，厉声问：“霍则琛，你干什么！”
“一个废物活着有什么用？”
霍则琛冷冰冰地睨着霍则帆，眼底蕴着的杀意，让人头皮发麻。
眼见霍则帆渐渐没了力气，秦嫣不免心急，想也不想，扬起手劈在霍则琛的手腕上。
霍则琛吃疼，本能地松开手。
霍则帆随之跌坐在地上，害怕得仰头大哭。
秦嫣护着霍则帆，板起脸瞪着霍则琛，“他只是个孩子，你何必赶尽杀绝？”
霍则琛慢条斯理地揉着手腕，抬眸时，凌厉的寒意将秦嫣死死地钉在地上。
“秦嫣，你是真的拿我的话当耳边风。”
“我没有。”
秦嫣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霍则琛，这会心里也有些发怵。
她强撑着气势，“我只是觉得冤有头债有主，你不应该将恨意发泄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他是宋巧雯的儿子，他就有罪。”
霍则琛垂眸睨了霍则帆一眼，“老天都看不下去，让他当个傻子。”
“我不是傻子……”霍则帆哭着大喊，“我要找妈妈……”
跟前是霍则琛步步紧逼，身后是霍则帆号啕大哭。
秦嫣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心情烦躁到了极点，突然，胃部一阵痉挛。
秦嫣根本控制不住，转身靠着墙壁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