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成宴气急，还想再扑上去时，助理出现在门口汇报，“成总，关老在找你。”
成宴咬了咬牙，“知道了。”
临走前，成宴深深地看了秦芒一眼，略显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助理看在眼里，只觉得神奇，平日里，成宴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哪里会像今天这般失态？
眼瞧着成宴绕过身前走远，助理急忙跟了上去，“成总，你们刚才发生什么了？”
“没事。”
成宴进了电梯，不动声色地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很快便恢复平常模样。
他随口问，“关老找我有什么事？”
“关老没说，但我猜应该是为了那个新来的副总……”
助理看着成宴，试探性地问出口，“成总，那个副总真的是你失散已久的堂哥？听说他是个瘸子，还妄想……”
“公司里流传的闲言碎语，你也要拿到我跟前说吗？”
听出成宴话里的警告意味，助理当即低下头，“对不起，成总，是我越矩了。”
随着电梯停靠，成宴大阔步走了出去，留下一个还在自我反省的助理。
进了办公室，成宴一眼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关老和几名长辈。
关老板着脸问，“他真的有脸来上班？”
“我已经将他送去办公室了。”
成宴走近，朝着几位长辈颔首示意，挨个问好。
长辈们却是没有一个好脸色。
“成宴，你这次的做法实在是太让我们失望了，你怎么能轻易让他进公司呢？”
“就算他是你大伯的儿子，那又怎么样？他离开成家那么多年，什么都不懂，就想掌控成家家业，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们在你太奶奶跟前据理力争，帮你说话，你倒好，直接把人领进公司，这不是让我们难办吗？”
“……”
一句句责怪传来，成宴没有反驳，只是安静地听着。
直到关老开口，几名长辈才停了下来。
“宴儿，我们也不是怪你，我们一把年纪还为了你跑一趟，是心疼你，也是在意成家家业。”
关老语重心长道，“明天就是他的介绍会，到时候我们也会在场，让集团高层都看清楚我们的态度，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帮你了。”
成宴微微颔首，“感谢各位长辈的看重。”
不用明说，众人便心知肚明。
关老轻叹一声，拄着拐杖站起身，来到成宴的跟前，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宴儿，这一次，你自己不争取，就再也没有人会帮你了。”
说完，关老绕过成宴身侧，走出办公室。
其他长辈见状也纷纷起身跟了上去，每个人路过成宴时，都拍了下他的肩膀，仿佛是在做最后的交代。
门外，关老走向电梯，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铃声。
刚接通电话，关老就听见无比着急的声音，“爸，腾儿不见了！我们刚接到绑匪的电话，他们说不要钱，只要跟你单独谈一谈！”
“爸，你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啊？他们会不会伤害腾儿啊？”
“……”
关老整个人愣在原地，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