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戎骁还不明白事情发生的缘由，拨开人群走到齐琼的身边。
“先生，我是引渡教会的教皇，我觉得事情还可以再商量，但是你在这里堵着，我们不好办公，那些急着寻求我们帮助的人们也会耽误不少时间的。”
他好声好气地说道，然后把齐琼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教皇先生，就在这里谈吗？”
他用着不太确定的语气问道，毕竟在他的刻板印象中想这些组织的领导者都应该是坐在办公室里，不用手背撑在下巴底下就不能说话的形象…
“你还想到哪里去嘛，教会又没多大，员工宿舍就占了很大一半地方了。”
叶戎骁解释完齐琼的问题之后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先生，您贵姓？”
“免贵，姓齐。”
“好的，齐先生，请问您想要办理什么业务呢？”
叶戎骁和和气气地说出那一套模版，询问着齐琼的想法。
“实不相瞒，我的朋友只有一个月时间了，他…他得了……得了不治之症…”
说完他崩溃地埋头痛哭，叶戎骁则是一脸平静地面对着这一切，人间冷暖他看得多了，生离死别也见过不少，所以内心毫无波澜。
“你…能具体说说是什么症状吗？”
他把敬称换回了平辈相称，他倒是对这个得了不治之症的朋友很感兴趣。
齐琼平复了一下心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年轻人身上看到了自己老父亲的影子，忍不住想要向他哭诉。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告诉我他的手上很痒……”
他回忆道，“过了没几天他的手就痒得不得了，因为我是他的室友，还是他的战友，所以我几乎每天都会清楚地听见他因为痒到不行而痛苦地嘶吼！”
“有多痒？”
叶戎骁拿出桌子上的手机，打开备忘录打上了痒这个字，长久的高压之下，脑子也变得有点不太利索，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
“非常痒，虽然我没有感受过，但是我看到过他的手臂，已经烂成一滩浆糊了，非常恶心！”
齐琼向叶戎骁描述着他当时看到的场景，尽可能讲得详细一点。
“有图片吗？”
叶戎骁已经完全被这件事情迷住了，他本能地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普通的疾病。
“有。”
齐琼把手机解锁后把照片点给叶戎骁看，图片中是一只粗壮的手臂，青筋突起，但很多的皮肉都出现了严重的溃烂，看上去是鲜红的一片。
叶戎骁只觉得这个样子很是熟悉，他想起来了，戚堂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嘛！回头一定找他聊聊，说不定他认得这是什么。
“你接着说，然后呢？”
齐琼再次回忆了一遍，接着说道：“后面几天，他的左手手臂和两条小腿都出现了这种症状，请假的这几天每天都只能靠喝高度白酒来让麻醉自己，躲避这种痛楚。后来假期一过，我就看见他随身都会带着刀，悄悄地躲在没有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