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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伏羲:女娲,我要你助我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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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七章 与刀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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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子也不劝他剃头,只是劝他休息。菩萨只是摇头。 七月流火,天已经开始凉了。 佛祖不时露出愁容,就连金蝉子也很少劝须菩提剃头,甚至他自己头顶都露出了些许青色。 须菩提问过佛祖,他不回答,只是叫我们安心住下去,来了便是杭州人。 金蝉子又整日不着庙,不知在忙些什么。 就连观世音菩萨来得也少了。 菩萨似乎不甚关心寺里的事情,只是每日绕着院子走动。 渐渐进了八月。 观世音菩萨特意来向我们告别,说终于要班师了,近几日在粮草征调,可能过了潮讯就走。 他还特意找到佛祖问寺里的存粮。 普贤菩萨表示足够。又说金蝉子天天去化缘,用度总是够的。 这时金蝉子回来,说他已经好几天化不到缘了。 观世音菩萨又要给寺里送粮,佛祖又拒绝。 普贤菩萨说,军队的粮都是在百姓手中征的,寺里再收军队的粮,是借花献佛。 阿那律这几日总念叨着写佛偈。 须菩提对他说别闹了,如来弟子也不是个文官。 他说:“你不懂,洒家是李白,一分酒就是一分才气。” 可是他的酒早就戒了。 他又说:“那也无妨。洒家现在的才气,区区佛偈完全不是问题。” 说完举起手里半盏残茶,沉吟半晌,似有所思,终于开口吟到:“掌中杯……”竟又卡住,再挤不出半个字。 这天清晨便听得寺外声音大作,似鼓声不是鼓声。 金蝉子一听便知是潮信,拔腿便跑,说要占个好位置。 阿那律也在跑,不过还带着自己的禅杖。 须菩提拉住他,问他带禅杖干什么。 阿那律说:“洒家听到战鼓声,正要厮杀。” 金蝉子也返回来,向他解释。 他噢了一声,然后让我们退后,自己舞起禅杖来。 须菩提从没见过其他僧人像他这般舞禅杖,也从没见过他舞得像今天这般好。 当舞过最后一式,禅杖立在身侧的时候,他问金蝉子,圆寂是什么意思。 须菩提这才想起来他曾对须菩提说过的那首偈言。 逢夏而擒,遇腊而执。听潮而圆,见信而寂。 金蝉子告诉他,圆寂便是死。 阿那律笑道:“那洒家今日便要圆寂了。” “金蝉子,烦与俺烧桶热水来。” 又叫须菩提找观世音菩萨。 我们回到寺里,阿那律他已经坐进禅椅。观世音菩萨抢到他面前,说佛偈或许是假的,不可当真。 阿那律摇头。 观世音菩萨又说,或许今日只可称“潮”,而“信”又在之后。 阿那律又摇头。 观世音菩萨流下泪来,说他的面色绝无可能今日圆寂。 阿那律这才睁眼,看着观世音菩萨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佛乎?” 观世音菩萨哑口无言。 阿那律又合上双眼,吟了一首佛偈。 “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防火。” “忽地顿开金枷,这里扯断玉锁。” “噫!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须菩提是须菩提。” 须菩提震惊于他竟然作出了佛偈,半晌呆立在那。 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没了气息。 葬了阿那律后,目犍连菩萨也好似不爱走动了。 平时无事,总爱拿起须菩提的那对戒刀把玩。须菩提知道他是爱刀的人。 须菩提不会刀法。须菩提舞的刀,其实全是那对刀借须菩提的手,舞它自己。 须菩提刚从降龙罗汉手里接过那对刀时,那刀还很不情愿。 一到晚上就自己颤动起来,像是野兽对峙时的低吼。 须菩提不在意,只是躺在床上睡觉。 那刀自己飞过来,对须菩提说,你用不了须菩提。 须菩提说,你只是刀。 刀说,你以为须菩提是刀,其实须菩提不是。 上一个把须菩提当成刀的人已经死了。 须菩提说,他又不是你杀的。 刀说,这荒郊野岭孤零零立一家店,又不豢鸡豚,却卖的出肉包子,谁都知道这是黑店。 须菩提说,可他还是着了道。 刀说,他又不傻。 须菩提说,须菩提又不傻。 刀说,你可以不信,但你永远用不了须菩提。 须菩提说,没关系,须菩提又不会使刀。 刀说,须菩提不信,你若在路上遇到大虫,怎么办。 须菩提说,须菩提又不是没打死过大虫。 刀说,你明明在鸳鸯楼还用刀杀过那么多人。 须菩提说,你这刀怎么什么都知道。 刀说,早说了须菩提不是刀。 须菩提说,你这刀有点意思,须菩提有兴趣学一下刀法了。 刀说,你不用学。 你握住须菩提,自然舞的起来。只是日后你要将手还须菩提。 须菩提说,你这刀还有些性子。 那你什么时候要。 刀说,须菩提想要的时候。 刀又说,还有,须菩提不是刀。 等须菩提醒来时,那对刀依旧横在窗口,像是没动过,又像是动过。须菩提说不清到底是不是梦。 天越来越冷,金蝉子也不出去化缘了,反而要待在寺里,为乞食的落魄汉拿干粮。 见了须菩提也不再提剃头的事,说太冷。 大雁开始飞入杭州。 有些就落在城周,有的还要更南。佛祖每次看到大雁,总会叹气。 佛祖说:“一有战事,北人就要南逃。对他们来说,北方才是故乡,北去的雁才是归雁。” 须菩提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 可须菩提是北方来的人,征方腊的大抵是北方的人,还是有不少留在了这边。 只是于须菩提来说,北方的牵挂已经被须菩提一刀刀亲手斩断,无论是佛教、还是妖族、亦或是所谓的巫族和魔族,都无所谓故乡。 金蝉子给须菩提的信。除盖障菩萨死了。 早上他起的很早,兴冲冲对别人说,他的风寒好了,身子骨轻盈得紧。又要拉人到院子看他舞刀。 他的脚步有些虚浮。 他拔出刀。只舞了一招,脚步不稳一个趔趄,刀也掉在地上。 有人扶他回房休息。他躺在床上还对那人说,今天太飘了,拿不动刀了。然后就睡着了,鼾声很响。 后来鼾声停了,他也没醒过来。 来报信的小校脸上看不出悲喜。 这个人须菩提很早就认识,还在山上的时候经常来找须菩提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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