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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伏羲:女娲,我要你助我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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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修士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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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你了。” 然后碧霄就感觉,其实也不算很孤独,那滋味就像远山里突然冒出的一阵山歌。 那天,乌云仙买了两个香囊,他教碧霄怎么把愿望写在纸上。他们彼此都不让对方看到。 “碧霄,我想当一个修士,只有你真正支持我,如果我成了,我会报答你的。” “你想想,我可以怎么回报你?”乌云仙平一本正经地说。 念解会说一点话了,但不利落,她还是习惯用手势——指着那个挂满刺绣香囊的缓缓前行的小舟。 “我明白了,但这个我现在就能买给你。” 碧霄甩甩头,该怎么告诉他呢?琇書蛧 “不够是吧,我怎么不知道你爱好这个?” “若我成了修士,送你一船。” 碧霄敛着笑,用手指指自己,又指指他。 “啥意思?” 我——你——她着急了。 “好,以后你做了刺绣,我包圆。” 天就这么晚了。 碧霄的笑感染了乌云仙,他也笑。很快,她便不笑了,低头沉默。 乌云仙不懂,还是很愉快——年轻人的相遇往往是快乐的,毕竟他们不会想到分离。 她突然掀起一澜水花,夹着羞恼,甩在他脸上。 山下村子位于大道洪荒的边角地带,离这儿不远能看见无边的竹林。 那里产出一种独特的丝线,山下村子以丝鱼作倚仗,“丝”便是竹林的丝。 镇中的风俗多与这丝有关:出生时,以红丝绣生肖布鞋;金榜题名,以金丝制帛,包在书箱上。 成婚时,以红绿丝绣成鸳鸯香包与门帘,相伴一生。 不知为何,乌云仙最近不论走路还是坐船,总瞥见一家家门前的红帘,他先前却从不记得有这么多。 这家的帘子崭新,想必是新婚不久;那家的破损,沾着油盐,不知是过了多少年? 多少年里,他们是否似新挂上时一般? 乌云仙不断联想。 对于一个踌躇满志的少年来说,天地似乎过于大了。 而这一样小小的刺绣所能承载的,又好像有些小了。 乌云仙对父亲说,他买了法器。乌父或许不知其价格,没有问他是哪来的钱。 乌云仙松了口气。 乌父提起了碧霄,他不了解这女孩。 “她啊,她不怎么能说话。她有次被欺负了还……” 乌父问他,你知不知道她家是做什么的? 乌云仙不知道。 “他家是世代的渔民。有这么一户吃官饭的人家,女儿与你岁数差不多大……” 乌云仙认为读书与练法器是两不耽误的,至少他自己坚信。 有个成语,“书与法器飘零”,摘下飘零二字,书与法器既然放在了一起,不就证明它们是不互斥的吗? 青龙的几步法器招是他为数不多印象深刻的儿时经历,这成了他练法器的基础,被他重复得烂熟于心。 他不光动员碧霄和他一起在市坊间,搜集与法器有关的书籍,也毫不吝惜脸面地偷偷求民间舞法器者赐教。 几年下来,得了个“小法器痴”的名头,学的还真不少。 当然,这“痴”字中多少也有些嘲讽的意味呢! 人们知晓他佩着一柄气运法器。 他也明白,他走的是条错误的法器道,拿的是错误的法器。 若父亲是绝对正确的话,他甚至还熟悉着一个错误的女孩——可他乐在其中。 无数个“错误”填在他心头,却并非杂乱无章的,也不似铅块让他的赤心有多沉重。 可能是犯下的过错太多,也就不在乎那么一两个了吧,他想,他早早地抛弃了迷茫。琇書蛧 一种奇异的坚持,往往是在这种时候潜滋暗长的。 且随他去吧,他醉心于练法器时,昂扬之中总是忽略那个坐在河边的碧霄。 她一生中大约十分之一的白天在此度过。 那天他来找她,走到巷口,看到她身边立着一个男人,他的心猛地一跳。怎么回事呢? “我那把法器啊,青龙你晓得不?” “大罗金仙,曾经送给我爷爷的。” “我不练法器,就想给它寻个良主,等了多久啊,待价而沽你晓得吧?” “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小法器痴。” 碧霄认真地望着这个眉飞色舞的男人,不时点头。他的巧舌如簧让她感到震撼,虽说她无法全然理解。 “嗯嗯......”她迫不及待地打手势。 “我这把法器也算找到了归宿——呃,你想说嘴什么?”他停下那两个有韵律的比划着的手。 “一延……” 她的意思是,再等一年,她就可以买下他的宝法器。 到时候,乌云仙那家伙的气运法器也可以放一放了,毕竟他被叫“法器痴”,有她的责任。 不过,他的第一把与第二把法器,都会是她送的,他该怎么报答呢? 还不等她畅想完,那身怀宝法器的男人便被乌云仙赶跑了。 这是干嘛呀? 乌云仙看到碧霄像个被揭穿了心事的女人一样又羞又气地瞪他。 他感到有股无名的火焰占据着他的心,这种时候很少,原因也难以道明。 每当这时,他就佯装淡定,但绝不会有往常那样的耐心了。 即使碧霄这个样子,他也不要开口说话。 碧霄手里攥着一个正绣的香包。xь. 好一会儿,他问她这是什么。 她不回答。 他又不眼瞎,想要什么回答? “你拿去卖钱?” 他的话里憋着一股劲儿。 她摇头。 “那是干啥?” 他像在逼问一个犯错的人。她不抬眼看他。 “那是干什么的呀,啊?” 他放轻了语气。 碧霄受不了他的质询了,站起来大声说:“你的!” 然后收拾东西,跑进巷弄里,跑远了。 啊啊,那是给他的吗? 乌云仙反复确认那句话,心里的火完全散去了,转而陷入了另一种游离于现实之外的思绪境界里。 他无论如何也踏不进原来的世界,像是有层白纱,水声、风铃声、狗状与人的叫喊,渐趋模糊。 匀到了四面八方,时间如同不见了——这样的时候也很少,原因同样难以言说。 每当这时,他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与他渐行渐远了。 乌云仙赶上了这一年的教派修士法器大比,代价是,在观众的注视下,下台一脚踩空,摔得鼻青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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