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售第一秒。
成交数量：一百张。
成交金额：3800块。
卢婉晴看着账号的成交记录，美滋滋地想，至少在这条赛道上，我是他第一个女人。
卢婉晴甚至都没点击播放，先截图，写心情，很得意。
成交数量：五千张。
成交金额：十九万块。
蹇娜也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给予了许广乐足够的支持。
其实狮王官方也是有意站台的。
但是考虑到许文乐的公司和环亚已经达成了合作。
狮王这个时候站台，不是等于给环亚做嫁衣吗？
所以狮王官方是默许蹇娜支持许文乐的做法的。
兰芷柔和总裁及副总正在视频会议。
兰芷柔的意思是，“总裁，环亚这边有必要拿下几万张表示一下吧？”
总裁这时也并没有发表看法。
通常有潜力的艺人在出作品的时候，老东家都会让运营买作品。
比如买几万甚至十几万张专辑。
又或者是包下几家影院的某一个时间段的票房。
这么做的好处就在于，让绝大多数喜欢跟风的粉丝去消费。
可以很丝滑地带起一波销售高潮。
但是更重要的是，公司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洗钱。
比如某一家投资公司给某位艺人投资了一个亿，重金打造一个个人专辑。
那么，这个张辑实际只花了五百万。
剩下的九千五百万，就可以通过跟销售平始达成某种协议的方式。
一边刷销量，一边又将营收返现的方式，让这些钱变得合法的收入流入投资者的腰包。
电影的票房同样可以这么操作。
所以许多人都不解，一部电影投资十个亿，为什么特效可以难看到这个地步。
那么再看兰芷柔的诉求，就变得合理了不少。
总裁并不否定兰芷柔的提案，又扭头看了看副总。
副总如同会意了一般，“总裁，兰总，我呢，其实也想许文乐出成绩。”
“毕竟那天我们环亚和天星娱光的合作方案我是举双手赞成的。”
“如果许文乐凉了，我同样要承担很重的责任。”
“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觉得应该看一看许文乐的硬实力。”
“我们给他买十万张，二十万张，都只是小钱，对环亚来讲不算什么。”
“但是对许文乐来讲并没有起到任何积极正面的作用不说。”
“可能还会给他造成一个市场环境宽松，钱好挣的假象。”
“结果几十万张的销量，一多半都是人情和自己消化。”
“那么，这个成绩于他，于环亚来讲，又有什么意义呢？”
“三四百万完全可以培养出一个更有潜力，更具有明星气质的新人了嘛！”
副总一翻话很流畅，让兰芷柔根本就找不到切入点。
看上去很客观，都是在为公司考虑，都是在为许文乐考虑。
但真相呢？
说轻一点，就是不希望看到许文乐一夜爆红。
说重一点，不希望兰芷柔的地位不可撼动。
环亚这种大集团。
玩的是资本运作，捧谁不是捧？
但是高层玩的不是什么成绩，而是权谋。
公司赚不赚钱都不影响我的收入。
但是公司赚钱影响我的地位，我特么宁愿亏钱。
所以，在二者之间，副总该怎么选，他是有逼数的。
与天星娱乐合作是被逼无奈。
希望许文乐垮掉是利益驱使。
二者一点都不矛盾。
这一点，各行各业都一样。
兰芷柔只觉得副总恶心。
总裁当然也明白副总打的是什么算盘。
但是也不能偏帮副总一个人。
看到副总打压兰芷柔的时候，再抬兰芷柔一手。
“兰总，你这样……”
“你个人可以选择适量的操作一下子。”
“公司这边可以用商务应酬的名义给你报销。”
“这是公司对兰总的工作支持。”
“也由你代表环亚对许文乐聊表心意。”
看，事情这么一做不就漂亮了吗？
一边尊重了副总的意见。
一边卖了兰芷柔人情。
这个总裁是个会端水的渣男，不放过一切可以拉拢人心的机会。
让下面的人斗得死去活来的。
听到总裁这么说，副总马上以马屁的形式进行响应，“总裁发话了，那我无论如何都要以个人名义对许文乐表示支持。”
“我也买个几百张！”
于是副总也不仅仅只是嘴上说说，拿起手机一边跟总裁展示，一边跟屏幕前的兰芷柔展示。
表示，他是动真格的。
在人情世故这一块，副总拿捏得还是很到位的。
于是他点击了购买，数量来以一百张。
确认，且付款。
上面就出来一串数字，他也没看清是什么数字，就放到总裁的面前给总总裁晃一眼。
不过这一晃，他准备把手机拿走的时候，总裁的手很快，一把抓住了副总的手腕，沉声吼，“别动。”
总裁严肃的样子和他两眼发直的样子把副总给吓到了。
怎么了？
做什么事惹总裁不高兴了？
屏幕前的兰芷柔大概也没有想到总裁会有这样的反应。
于是她也点开购买界面。
下单一万张，点击付款之后……
这……
兰芷柔的头皮都麻了，开始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一百二十二万五千……”
兰芷柔突然惊叫，“这才开售十五分钟。”
“居然卖了一百多万张了……”
兰芷柔的声音最初是尖尖的，可是到后面的时候却变得平和。
她的表情最初是扭曲的，到最后却只有一抹如沐春风般的微笑。
就这么默默地看着手机屏幕，很安静，但是却能感受到那溢出来的喜液。
副总像个憨批一样，看看两眼发直的总裁。
再看看没有任何反应的兰芷柔。
怎么了？
网卡了？
兰芷柔没动静，总裁也没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裁终于是放开了手。
副总把手机拿到面前看到了那一串数字。
前面的字连起来就是一句完整的话：
恭喜用户“厚德载物”成为《男人味》数字专辑的121万4千9百六十六名持有者，祝你体验愉快。
卧草……
副总的脸猛地一抽，一百多万？系统出问题了……
数据造假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