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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尔卿尔故尔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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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你这丫头也是个无所畏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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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甩了甩尾巴,得意一笑,“我自己默写的。” 白子画不解,“自己写的?” 小骨看过全本《九幽历》? 花千骨点头,不慌不忙将书递给他,白子画边看她边说。 “七十年前我帮一个世世行善的员外妻子看病,去冥界找黑白无常的时候误入了放史书的地方。那时候我很喜欢看书,就悄悄把整套《九幽历》看完了,原本没法收藏,我就自己写了一套。” 所以,这是偷偷看的了?寻常人偷看了别人的私密物都会想方设法遮掩,他这个徒弟倒好,直接在背完后另写一套。 他该夸她重活一世记性更好了吗? 白子画将黑猫抓过来,扯了扯她的胡须,等花千骨喊痛后趁机教育:“《九幽历》是冥界至宝之一,你偷偷编撰了一套的事莫再对别人说,否则容易招来祸患。” 冥界的人若是知道他们奉若珍宝的史书被人再版,恐怕得提着鬼刀杀来仙界了。 呜呜呜,师父坏坏。 花千骨可怜兮兮揉着自己的小脸蛋,不满地嘀咕:“我这不看对象是你吗……” 要换成别人,她才不会那么傻的拿出来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子画心里一暖,哭笑不得地给黑猫顺毛。 “总之不要轻易拿出来。” 花千骨嗯了一声,舒服地狂摇尾巴。 猫咪都喜欢被人撸果然是有道理的!下巴摸摸,脑袋摸摸,爪子再摸摸,感觉人生都圆满了呢!特别是当撸猫对象变成好看又温柔的神仙师父的时候,简直不要太爽! 嘿嘿,这样的师父是她的! 脑袋上那只大手简直温柔的不像话,花千骨心痒难耐,猫眼一眯一声喵叫脱口而出。 白子画撸猫的动作一顿,随后忍不住笑了,清凌凌的笑声传入花千骨耳中,臊得她猫脸一红。 要命!又不是真的猫,她咋还叫上了呢?好丢脸喔…… 不过有一说一,师父的笑声真的好好听啊!!!好犯规有么有? 花千骨梅花爪子挪开一点点,再挪开一点点,目光不知不觉就落到了面前人的唇上。下一刻勇气之神附体,上身一个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去。 师父太诱人啦,要还忍得住,她就不是花小骨! 意料之中的—— 笑声戛然而止,白子画看着近在眼前的蓝色猫眼,脑袋难得一空,直到黑猫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在他唇上舔了舔,他才骤然回神,而后一把将人抱下来按在怀里。 花千骨挣扎不出,只能委屈地挠他,此时她若能抬头,定会瞧见面前人微红的脖颈和耳根。 这一世的小徒弟颇为大胆,白子画属实被惊到了,要不是他定力尚可,此时怕得从剑上跌下去。 他这辈子,算是败给她了。 * 罗鄷山位于冥界之北,山势连绵,占地极广,上有红云遮天,下有血河蜿蜒,远远望去震撼又可怖。白子画和花千骨到的时候山外结界犹在,一个黑衣白发的少年等在进山路上,见到掩去真容的白子画从天而降,忙走近几步,恭敬行礼。 “谛听见过尊上!” 这少年是神兽谛听?白子画眼眸微动,一挥袖恢复原貌。 “是帝君让你等在这儿的?” 谛听点头称是,侧身作邀请状,“君上算到您今日会到访,故而早早命我等候在此,尊上这便入山吧。” 白子画颔首,脚步一动走在前面。 等他走后,谛听缓缓抬头,眸中震撼未去,惊艳余存。 早闻长留上仙白子画仙姿绝世,孤傲出尘,是放眼六界都难寻敌手的存在,传言果不欺他…… 走了约一刻钟,眼前忽现成片成片的紫竹林,林中有一条蜿蜒不见尽头的鹅卵石小道,白子画在路前停住,下一刻空气波动,一个黑衣金冠的俊美男子凭空而现,气场强大,内息平稳,外表约摸三十。 正是酆都北阴大帝。 两人对视片刻,随后同一时间抱拳行礼。 “久未见面,上仙(帝君)可还好?” 似是没想到会说一样的话,两人俱是愣了下,随后相视一笑。 北阴转头吩咐谛听,“去将夫人请来。” “是。” 他再度看向白子画,目光落到他肩上歪头摆尾的黑猫时趣味一笑,随后与白子画并肩往竹林深处走去。 小道的尽头是一个占地很广的红木平台,四四方方的台子上摆放有同色桌案,白色蒲团,鎏金香炉,黑瓷茶具,平台四周的一草一木皆散发着无形的阴气,宛如一个大型聚灵阵。 白子画很清楚,冥界中人主修阴气。 他拂袖坐于桌前蒲团上,对座的北阴默不作声开始煮茶。 花千骨猫眼一眨。 茶可真是个好东西,阳间的人爱喝,阴间的人也爱喝,真真受欢迎。 一壶茶煮好,北阴抬手倒上四杯,一杯递给白子画,一杯留给自己,一杯留给爱妻,还有一杯…… 放到了白子画右手的位置。 白子画淡淡挑眉,知道他看出来了,于是转头摸摸黑猫,“变回来吧。” 身份已经被识破,躲躲藏藏反而气虚。 唔,这就被看出来了? 花千骨动了动猫耳,一跃从白子画肩头跳下,金光一闪变回原样。 绯红长裙,泼墨长发,血玉发簪,剔透紫眸,再加上那张倾城绝世的惑人容颜,正是花千骨这一世的模样。 三人之中属她年龄最小,于是规规矩矩给北阴行了个晚辈的礼,而后优雅落座在白子画身旁的位置。 倒是个胆大心细的。 北阴喝了口茶,淡淡瞧她。 “你平时对他也行的晚辈礼?”这个他,自然是说的白子画。 实际上,北阴的年纪比白子画还大上许多,要说辈分,绝对是曾曾曾字辈,是名副其实的老神仙了。 花千骨挺意外他会问这个,但还是作为小辈老老实实答道: “不瞒帝君,这一世,晚辈从未对子画行过礼。” 说的是子画,不是师父。 简简单单一句话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北阴脸上的惊讶一闪即逝,目光在两人间转动片刻,摇着头缓缓笑了。 果然啊。 他对上白子画清淡的眉眼,由衷感慨道: “常言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当年上仙和爱徒的事传遍六界,本君虽未到场,但不难想象其中艰辛。瀚海大战后,五界之事纷纷杂杂,规矩甚多,世人终日挂仁义礼教于嘴边,实则远没妖魔来得洒脱,清醒之人十不有五,本君这些年避世而居,也是厌了那套说教。上仙能卸掉俗世枷锁,看清本心,用五百年时间等回所爱,倒是让本君佩服。” 他看向花千骨,眸中渐渐露出笑意,“你这丫头也是个无所畏惧的,与本君的夫人年轻时有的一拼。” 被一位资深老神仙当着自家师父的面直言夸赞,花千骨小脸有些红。 北太帝君的夫人?北极紫薇吗? 那可是实打实的前辈,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如何能比? 摆摆手,花千骨笑着回道:“晚辈脸皮薄,前辈莫要拿小骨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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