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至的歌都很炸，台风看着也挺稳。
一首歌听完。
祁之衍眼尾低垂着，睡意消减了一些。
“是挺不错，就是没什么镜头感。”
将近五分钟的视频，他那个脑袋就没抬起来过。
懒懒的说了一句，祁之衍下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了房间。
看来一眼时间。
他才睡了两个小时。
“毕竟只是个素人嘛，以后就有经验了，对了，这小子好像还是你粉丝。”
许望跟着他走出去。
看他又赖到了沙发上，拿了块毯子丢在他身上，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都快三十的人了，都不会照顾好自己。”
一听是他的粉丝，祁之衍没再纠结刚刚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儿。
估计以前演唱会上碰到过，才觉得熟悉。
“纠正一下，我离29生日还差几个月。”
许望啧了一声，早就习惯他的这种幼稚。
掏出手机又给他点了外卖，“你也休息一周多了，这几天调整调整，别老这么熬，过两天去公司。”
“这小子虽然潜力很大，不过到底是新人，趁着上节目前你多给人开开小灶。”
一杯水下肚，祁之衍声音清明了些，“钢琴上的东西拿去。”
许望狐疑的看他一眼，走到钢琴前，看清楚上面的东西后，诧异道：“新专辑你都搞完了？”
“前两天不还说没灵感吗？”
“你也说了是前两天。”祁之衍淡声应了一句。
猜想他这两天怕不只是通宵，许望突然有些愧疚自己突然来找他了。
收拾好东西，许望看着他。
“我刚给你点了外卖，先走了，你记得吃完再睡，作息饮食不规律，小心又低血糖了。”
“知道。”
玄关的门重新关上。
祁之衍眼皮又耸拉下，没一会儿，身子没骨头似的陷进沙发里，又睡了过去。
中途电话响了，他只迷糊的说了一声“放门口”就又没了动静。
再醒来。
想起来门口的外卖，再出去拿时已经冰凉。
——
周五。
演完最后一场，楚至提了辞职。
桑凡和孟绪洋也跟着提了离职。
这一年因为演出作息就没规律过。
楚至的事也给了他们一个离职的理由。
好好休息一下。
再想想接下来要做什么。
休息了两天。
周一早上九点，楚至准时到悦辰报到。
许望一早就在大厅等着，等人来了带着他进了会议室。
公司里的人看到一张陌生的脸，许总还跟在他身边，顿时好奇他的身份。
“我的天，好帅好嫩！这是公司新来的艺人吗？”
“许总亲自跟着，感觉身份不一般。”
“我看着有点眼熟，总感觉在哪儿见过，这气质，不像是新人啊。”
“眼熟？难道不是我们公司的？”
许望带着人进了会议室。
公司里的人议论声一直持续着。
还有一部分手头没工作的，当起了福尔摩斯，上网到处搜着，试图查到刚刚那人的背景。
好争个第一。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几个人，许望依次介绍几个人的身份，都是公司几个重要的股东。
楚至有些心不在焉，一一颔首，以示回应。
签完合同。
会议室里只剩下许望和楚至两个人。
“我昨晚发你的报名表你看了吗？”
楚至点点头，“看了，没问题。”
昨晚许望给他发的时候他已经睡了，早上醒来才看到消息，想着一会儿就要公司见了，也就没回。
许望点点头，“一会儿我有事，我找人带你熟悉一下公司环境。”
“好。”
一出门，就看到了尹可，刚好祁之衍不在，许望直接叫住她。
“尹可，我新带的艺人，你负责带他去熟悉熟悉公司。”
原本他是想着给楚至专门安排一个助理的，不过想到再过不久他就要参加节目。
录制期间全封闭学习，一去就是几个月，安排了也没用。
不如等他录制完再安排。
看到楚至的脸，温灵眼睛都亮了。
这颜值，跟衍哥不相上下。
不愧是许总带的艺人！
丢了一份楚至的基础资料给尹可，许望转身冲楚至说了一声“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就离开了。
尹可低头翻阅着，越翻越激动。
这颜值！这身材！这才艺！
简直长在了她的心巴上！
楚至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她有动作。
微微倾身。
目光落到自己的资料上。
低声道：“好看吗？”
尹可狂点头。
随即反应过来，惊恐地抬头，察觉到楚至和她距离挨的很近后，连忙红着脸后退两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带你去参观公司！”
楚至点点头，示意她带路。
祁之衍今天没什么工作。
不过新专辑发布还是有很多需要忙的。
许望一直没给他回复，他想着今天去公司呆着。
刚进公司。
就看见他的助理正跟着一个男人边走边聊着天。
男人单手插着裤袋，神色敷衍，明显没在认真听尹可说话。
祁之衍眉头微蹙，迈步朝他们的方向走过去。
“尹可。”
听到声音，尹可转过身，见到老板开心的打招呼。
楚至跟着停下脚步。
背着身，没有回头。
祁之衍扫了一眼他的背影，目光落到尹可身上。
“在干嘛呢？”
“许总今天签了个新人，让我带他先熟悉一下公司。”
想起上次许望给他看的视频，祁之衍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头都不敢回。
难不成因为是他的粉丝。
紧张了？
不过一想到刚刚他的助理这么敬业的给他介绍，他却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
哪怕是粉丝，祁之衍也对他没什么好感。
目光落到尹可身上，祁之衍轻扯着唇。
“你是我助理，这些工作怎么就轮到你做了？你兼职他助理？”
听着老板不太和善的话。
尹可老实摇头。
心里却是想着，如果可以，她也不介意的。
“我看他也不太像想了解公司的样子，你不用带他逛了，要逛也让他自己去找别人。”
楚至背对着人。
无声哂笑。
说话还是一样的难听。
一样的自以为是。
转过身，四目相对。
祁之衍瞳孔是天生的灰棕色，隔着雾般，似是天生跟人有一种疏离之感。
什么都不能掀起他眼底的波澜。
只扫了一眼，楚至便挪开眼。
他最不喜欢这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