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席尧一直没思考出一个结果来。
助理忍不住催促道：“老板，你就别再犹豫了，既然这个事情咱们已经做了，不如直接做个彻底。”
“越是犹豫，反而还错过了许多。”
“更何况，你如今在娱乐圈的地位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小的新人就能轻易撼动的。”
席尧有些烦躁的摆摆手。
“你先出去，我一个人静静。”
“老板……”
助理仍然不死心。
“出去。”席尧声音又加重了一点。
被他的眼神吓到，助理只能走出了房间。
刚出去，就接到了经纪人打来的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指责，助理有些不爽。
是席尧一直犹豫不决，又不是他没有好好劝，怎么这两边火气都发到他身上来了？
可虽然不爽，他也不敢开口顶撞经纪人。
只能低声下气的说自己会好好劝劝老板。
等到电话挂断，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接下来几天。
席尧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祁之衍和楚至两个人的身上。
祁之衍对他的心思一清二楚。
既然席尧观察的仔细。
他就整天愁眉苦脸的装给他看。
楚至也注意到祁之衍每天的表现有些刻意。
在注意到只要有席尧在的地方祁之衍就会有这样的表现后。
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人走了，不用装了。”
看到席尧走了，祁之衍还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
楚至直接出声。
祁之衍面色恢复平淡，抬头看了一眼楚至，“做戏当然要做全套，你懂什么？”
看着楚至脸上的表情，祁之衍接着开口，“怎么？又想说我虚伪了？”
楚至都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听到他紧跟着开口：“没良心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楚至：“……”
“他既然一直在观察，就说明他已经开始考虑发新歌的事情了。”
“不过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席尧的粉丝量很大，即便是他抄袭，仍然会有一些盲目的粉丝疯狂攻击你。”
看着他淡定的样子，祁之衍挑了挑眉。
好一会儿。
楚至才开口，“谢谢。”
说完，不等祁之衍回复，转身直接离开。
盯着楚至的背影。
祁之衍唇角弯起一抹弧度。
道个谢还把自己整不好意思了。
真别扭。
空旷的操场上，楚至坐在台阶上，指尖夹着钱，不断翻折着。
面上的神色意味不明。
晚上，席尧给经纪人回了电话，定下了录制时间和第二首新歌发行日期。
助理见他终于下决定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终于落下。
《新声》第五期开播，楚至对待席尧的态度和对其他导师的态度逐渐拉开差距。
即便是上一期还说楚至对谁都这样的。
这期看到节目也没有理由再为他辩解。
尤其是在播到楚至没打电话的那一段，弹幕上骂起烟来了。
【？有病吧，别人关心一下还说话刺人家。】
【抱走我尧哥，这种人不识好歹，不配得到关心。】
【给爷整无语了，什么态度啊，不会真觉得自己长得帅实力又强就能拽的无法无天了吧？】
【男神这里真的让我有一点失望，明明席尧只是好心问一下。】
【姐妹们，擦亮眼睛吧，这种人品根本不知道喜欢好伐。】
【只有我觉得席尧说的话有一股子茶味吗？】
【前面的，对，就你。】
【……】
看着弹幕上骂骂咧咧的，几乎没有一条为楚至说话的，蒋博宇唉声叹气的都快给自己叹断气了。
“这期看的我心累。”
“这就心累了？明天的估计会更刺激，现不管导演会不会把那一段放到正片里，在没有公布确凿的证据前，楚至还得背负更多的骂名。”
蒋博宇又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火又没什么好处了。”
就像他，被夸了前几期可爱之后，最近一打开微博，也能扫到好多骂他心机男、搏镜头之类的评论。
随便扫两眼就能把心情搅和的一团糟。
“我怎么感觉你们俩心态一直挺稳定的，你们逛微博就没看到那些对你们很不友好的评论吗？”
“当然有。”
习言转过身看着蒋博宇，“人哪有十全十美的，有人喜欢你必然有人讨厌你，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多去关注那些说你好的，那些才是真正喜欢你为你好的。”
“犯不着为了那些不喜欢你的，影响到自己的心情，不然持续消极，还容易让那些真正喜欢你的失望。”
听着习言的话。
蒋博宇稍稍振作了一些，“确实，我就一心陷在那些负面评论里了，不能让那些喜欢我的失望！”
“好歹咱现在也是有七十万粉丝的人了！”
安慰完自己，蒋博宇冲习言做了个抱拳的动作，“言哥你这碗鸡汤我干了！”
习言笑了笑，“那你还不好好琢磨你新歌？”
“懂了，我现在就开始。”
蒋博宇说干就干。戴上耳机埋头就开始琢磨起来。
“老板，你看我说什么？第五期一播出，楚至微博粉丝一晚上掉了好几万了都。”
翻看着微博上的评论。
席尧得意的勾了勾唇。
“舆论一边倒，比我预想中的更甚。”
“我就说，他一个新人，不可能能干得过你的，您就放心录新歌！”
席尧勾了勾唇，平板递给他，“嗯。知道了。”
另一边。
祁之衍之前没怎么看《新声》的播出，今晚却破天荒的抱着平板靠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看到弹幕都是骂楚至的。
祁之衍只能感叹一声，还好楚至的心理素质足够强大。
否则这些负面的评论，肯定会影响到他之后考核中的表现。
节目播放到玩游戏的一景，祁之衍看着楚至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一百块。
屏幕上方划过一条弹幕。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楚至是不是往衍哥方向看了一眼？】
【救命我好像又磕到了。】
祁之衍神色一怔，划了下屏幕，又把刚刚的画面内容重放了一遍。
重复看了三遍，祁之衍皱起眉头。
蒋博宇问他这钱是不是有什么故事的时候，楚至确实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