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之衍连拒绝的话都无法说出口。
由着楚至胡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低低的闷笑。
楚至的声音低沉性感，“祁老师，承认吧，你喜欢男人。”
“你喜欢我。”
祁之衍慢吞吞睁开眼睛，眼角通红，眼底裹着水汽。
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楚至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祁之衍，压着心底的兴奋，怜惜的低头，在祁之衍眼角啄了两下。
祁之衍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只觉得他突然的停顿有些过分。
尤其是睁开眼睛后，看到楚至确认他心意后的得意和满足。
羞燥感翻涌而上，恨不得找个地方就钻进去。
楚至竟然用这种方法测试他。
想要很久的答案要到手，楚至这会儿嘴角的笑意愈显深邃。
“站不住了？”
祁之衍瞪他一眼，伸手推开他，“放……”
话还没说完，没有了楚至的支撑，祁之衍只觉得双腿一软，就倒在了地毯上。
楚至唇角微抿，憋着笑，弯腰将祁之衍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
祁之衍恢复了点力气，抬手给楚至胸口一拳。
“滚开。”
“不。”
祁之衍错愕的看他这一副耍赖的样子。
“得寸进尺？”
楚至掌心包裹住他的手把玩着，面不改色的开口，“不敢。”
祁之衍：“……”
他看他敢的很。
——
这一夜，微博并不平静，先是楚至祁之衍疑似曝光恋情，后是祁之衍恋爱往事。
到深夜，有关楚至和祁之衍的一段视频曝光出来，直接冲上了热搜榜一。
两个人刚坦诚，谁也睡不着，楚至刷到视频内容后。
忍不住黑了脸。
看出来两家的唯粉为了维护各自的偶像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连这种采访当时已经约定好剪辑作废的前段都被挖了出来。
死去的回忆突然蹦出来攻击楚至。
看着视频里自己非常不配合采访以及满脸都写着对祁之衍不喜的样子，楚至轻咳一声。
也不敢把祁之衍的手抓那么紧了。
光是听视频的声音，祁之衍就知道是之前采访那次。
捕捉到楚至脸上的表情，他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现在后悔了？”
楚至忍不住拧眉，“他们公司违约。”
随着视频曝光，两家的唯粉像是有了主心骨，挨个跳出来打脸cp粉，吵的不可开交。
许望半夜睡得正香，尹可一通电话给他炸醒。
公司的官方账号，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被淹的不成样子。
【现在的新人都已经这么狂了吗？对自己的前辈这么不尊重。】
【能不能别再给楚至洗了，才出道多久就这么会摆臭脸，以后还不得看不起所有歌手。】
【能不能给我衍哥和楚至换个经纪人，同一个经纪人除了会玩捆绑还会玩什么？】
【我衍哥之前就是娱乐圈的一道清流，现在被一个野鸡搅和的像什么样子？悦辰要不是靠我们衍哥根本走不到今天，能不能有点良心？】
楚至的粉丝虽然多，可是祁之衍出道这么多年，粉丝都已经是追了好多年的铁粉，评论区根本不给楚至粉丝一席容身之地。
许望原本是等着第二天被数不清的通告砸死，没想到美梦做到一半就破碎了。
连夜赶到公司查视频的来源。
虽说两个人现在关系挺和谐的，但楚至刚进公司的时候，他们俩那相处状态就跟一山不容二虎似的。
许望压根没对这视频抱有任何怀疑。
许望第一个给祁之衍打了电话。
“你先看看热搜，那个视频怎么回事儿？”
祁之衍神色淡然，“看见了，真事。”
许望：“……”
“有这一段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许望气的牙痒痒。
要是当时采访完他们俩就和他说这件事，他肯定当时就去把这一段给销毁了。
祁之衍瞥了一眼旁边的楚至，“这不是当时他看我很不顺眼吗，我巴不得这一段播出去。”
楚至：“……”
许望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自己情绪的稳定。
“楚至知道这事儿吗？”
“嗯，知道。”
“他现在正认错呢。”
许望：“？”
“他还有认错的时候？”他怎么听这话觉得怪怪的。
但危机时刻，他这会儿根本没有心思琢磨祁之衍这话有什么潜台词。
只想着明天应该怎么发公告。
想到最后一期录制的内容，祁之衍友情提醒，“先让发酵一段时间吧，等最后一期播完再说。”
许望一听，一下就不着急了。
“你真这么想？”
以前发生什么事情，祁之衍的态度都是能尽快解决就尽快解决。
他现在居然不着急了。
“那也行，我打个电话跟吴导商量商量。”
《极限零壹零》这部综艺大火，吴导的地位也高了不少，他要是能借着这个事情让吴导卖他个人情也不错。
——
星衍至上没有主心骨视频？
无所谓，尹可会出手。
尹可赶完最后一张稿子，才有空点开微博，粉丝群这会儿已经炸了，纷纷艾特她看最新爆出来的采访视频。
【太太，快出来救救我们呜呜呜！】
【……】
只是看视频，尹可还不觉得问题有多严重。
可是在看到公司的官方账号底下的评论都是老板唯粉的评论后，尹可开始慌了。
老板和楚哥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很多，她可不想因为这事两个人又掰了。
光是想想，尹可都想哭。
不敢打电话给许总打听，尹可默默点开楚至的微信。
【楚哥，你还好吧？】
信息刚发出去，就收到回复了。
楚至：【？】
【托你的福，我现在很好。】
楚至是在说咖啡馆的事，如果不是尹可画画被他们看到，咖啡馆里的人也不能拍到那一幕。
可是这话在尹可听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楚哥现在该不会因为这事开始厌恶她磕cp粉了吧。
尹可彻底慌了。
【楚哥，我知道错了，我这就把微博的画画帖子先删掉。】
楚至：【？？？】
【不准删。】
尹可：“哎？”
什么意思？
还没想明白楚哥的意思，尹可手机一震。.
楚哥直接弹了个语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