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歌抬眸静等赵寂崕的回答。
她这么问只有一个原因。
确定莫君曜是不是真有心上人还来瞎瘠薄撩拨她。
如果不是，那两人之间还有一丝可能。
如果是——
呵呵，洛笙歌会拧下他的狗头，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不过赵寂崕却一脸奇怪的看着洛笙歌，然后给了她一个震撼非常的答案。
“红宝石？”
“那不是你送给他的吗？”
洛笙歌眉头微微一皱，“？？？”
她想过无数种答案，唯独没想过这种。
然后真实疑惑：“我啥时候送的，我怎么不知道？”
赵寂崕知道的也不是很仔细，“就是之前我们去接赤霄军，给沐云村送给食盐那次，他抱着一箱子财宝，说你送的。”
洛笙歌：“……”
她……她竟无法反驳。
可是当时她拿那箱子财宝给他是当银子买食盐的。
她随便扒拉了一些财宝进箱子，根本没看清具体放了什么东西好吗？
等等！
洛笙歌捋了捋。
莫君曜说红宝石是心上人送的。
而红宝石是她送的。
所以她=心上人？？？
洛笙歌：“！！！”
她顿时有种醍醐灌顶，又真特么好无语的感觉。
莫君曜把她买盐的财宝当成是她送的定情信物，他可真会自我攻略……
赵寂崕见洛笙歌的脸变了又变，正要问她咋了。
洛笙歌却先一步转头，藏住心头涌出的几丝窃喜。
莫君曜的心上人是她。
挺好！
她背对着着赵寂崕挥了挥手，“回见。”
洛笙歌怀揣着道不清说明的愉悦避开耳目回到造纸工厂。
刚从墙上翻下去，就碰到正在晒纸的周颖。
她正要打招呼，周颖却拿起边上的扫帚，警惕的看着洛笙歌。
大声厉吓：“你是谁，这里我们已经租下来了，快出去。”
在厨房蒸纸的周义和柳辞听到声音也立马抄起家伙跑了出来。
昨天蘑菇云的事情弄得京城人心惶惶，洛笙歌又一夜未归，所以三人一直都保持高度警惕。
洛笙歌连忙出声：“别担心，是我是我。”
熟悉的声音立马将三人从惊恐紧张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洛公子，真的是你？”周颖犹疑。
“昨天造好的纸晾干了吗？”洛笙歌问。
周颖听到这话立马丢了扫帚，看向洛笙歌的眼神已经充满了信任。
除了洛笙歌，别人不可能知道他们昨天造出了第一张纸。
另外两人也放下了警惕，柳辞把脸凑到洛笙歌边上，东瞅瞅西看看，甚至想伸手去扯。
“你咋换了个样子？”
“一点看不出，怎么做到的。”
洛笙歌拍开他的手，“这才是我的真面目，之前我易了容，昨天在京城闹出点事情，就用回本来面目了。”
柳辞刨根问底：“你杀少帝都没卸掉易容，还能比那更大的事儿？”
“还有你之前怎么易容的，能演示一下吗？”
“我想康康。”
洛笙歌白了他一眼，“你康康个鬼，这玩意儿我也让人帮忙弄得，我自己整不来。”
然后她又微微一笑，“至于闹了什么事儿嘛……你凑过头来。”
柳辞觉得洛笙歌这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但抵不住他从小好奇心就盛，所以最后还是没忍住把头凑过去。
洛笙歌附耳说了什么。
柳辞直接石化呆住。
洛笙歌拨了下他惊的几乎炸起来的头发，用他刚才的句式反问。
“我杀少帝你都没那么惊讶，杀个莫正信你怕什么怕？”
柳辞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少帝算个屁，傀儡罢了。
但莫正信不一样啊，他可是权臣莫鸿宣的亲弟弟。
他颤颤巍巍道：“主人，我还能下船吗？”
洛笙歌伸出中指摇了摇，“不能呢，柳辞小朋友。”.
柳辞……
柳辞想哭。
爹啊，儿子不孝，可能要比你先走一步了。
他欲哭无泪的回头，想从周义的身上寻找一点慰藉，毕竟同时天涯打工人。
不想周义却怔愣的看着洛笙歌的脸颊。
在洛笙歌心中升起警惕时，措不及防，扑通一声给洛笙歌跪下。
并俯身叩首，语气无比虔诚：“信徒周义，拜见圣女大人。”
柳辞、周颖：“？？？？”
“女……女的？”
“圣……圣女？”
洛笙歌也地铁老人看手机，诧异看着周义：“你是汐月族的信徒。”
周义点点头，郑重道：“周家祖上三代，均是汐月族信徒。”
“在我入狱之前，每天也是要为圣女的长生牌上香的。”
洛笙歌：“……”
上香就不必了。
不过也是，当初她救周颖就是因为在圣女梦境中看到她。
而圣女梦境的视角一般是汐月族圣女的长生牌。
周义此时激动万分，喜极而泣：“圣女福泽万千，不仅救了颖儿还救了我。”
“周义感激涕零，却也替天下百姓求求圣女。”
“救救他们吧。”
“水深火热，他们真的过的好苦啊。”
“只要圣女肯救百姓，周义便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周义一身傲骨，即便被贬入天牢，被妻儿逼迫签放妻书和断亲书都没皱一下眉头，但此时为了天下万民，却甘愿跪倒在比他小一轮的洛笙歌面前。
大周的大司徒，他当之无愧。
周颖看着虔诚拜服的父亲，没有丝毫犹豫，也要朝洛笙歌跪下。
洛笙歌连忙把她拉起来，“你就别跟着你爹凑热闹了。”
她走到周义面前将他扶起：“周大人言重了，你若粉身碎骨你还如何与我济世救民？”
“而且你不用这么悲观，放心吧，大周会变好的。”
如今贤明的帝王已经归位，他有慈悲之心，也有救世之能了。
周义从这句话中听到启示，站起来擦了擦眼泪，“让圣女看笑话了。”
洛笙歌摇摇头：“为民请命，岂会是笑话。”
周义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有落下的趋势，他用布满皱纹的手捂住眼眶，若天下的帝王都如圣女这般该有多好啊。
“柳公子，你要干嘛？”
忽然周颖一声惊呼。
洛笙歌和周义连忙回头。
柳辞脸色恍惚的看着洛笙歌。
脸色红了又青。
随后泪如雨下，哭的无比大声。
最后更是一头装向土墙，丝毫没有收力。
“爹啊，我被人看了身子，我清白没了。”
“儿子不孝，先走一步了。”
洛笙歌：(￣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