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曲晨带着叫花子一样的陈戮找了一家烧烤店。
这家伙抓着菜单一顿猛点，就差直接要头牛了。
“说说吧，怎么造成了这样。”
曲晨擦拭着油腻的桌面，好奇的追问道。
到底什么样的事情能把这位爷逼到如此的地步。
“唉……”
陈戮叹息一声，抓起啤酒瓶猛灌一口，一脸悔恨的回忆道。
“大概一个月前，我跟老陈吵架来了魔都创业，通过朋友介绍看了一处房子，当时说是房主着急用钱，便宜出手，我一看位置不错价格也挺合理，就把手里的公司股份抵押给老陈，借了十个亿，结果那帮人伪造了证件骗了我的钱跑啦。”
“原本跟着我一块来的莫铁受不了苦，灰溜溜的回家了，我是碍于面子不想被老陈嘲讽，硬是留了下来，想着找你先过度一段时间，谁知道你这家伙一关机就是半个月，我他妈都差点饿死了。”
说着说着，这货再一次流起了眼泪，想起这些日子受的委屈他就想哭，眼泪止都止不住。
看着他哭哭啼啼的样子，曲晨原本有一肚子的话语现在也说不出来啦，谁让他是自己的好兄弟呢。
“我前一段时间出任务去了，刚回来没有几个小时。”
“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昨天我就想好了，如果一个星期内你再不回来，我就只能找个地方先去打工了。”
陈戮夹着桌上的小凉菜，含糊不清的说道。
“怎么，这是铁了心不打算回家啦。”
看他这么坚决，曲晨无奈的摇摇头。
“不回，这十个亿挣不回来，这辈子都不回去。”
“我一定要争气，让老陈看得起我。”
“行，有骨气。”
认识这么多年曲晨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的坚定，伸手从怀里掏出钱包，将上次那张支票拿出来递到他的面前。
“拿着吧，哥们手里没太多钱，这个应该够你的启动资金了，好好干，争口气别让外人看扁了。”
正在吃饭的陈戮停下了筷子，接过支票一看数字，人都傻了，刚刚停下的眼泪再次在眼窝打转。
“晨子，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不行，我不能拿，你这可是拿命换回来的。”
“呵呵，咱们哥俩还分你我啊，再说了，钱这玩意对于我来说不是太重要，多了也花不完，你拿着吧，就当我入股了。”
曲晨端起茶杯抿了抿，将支票塞进他的口袋里，笑着安慰道。
“好，就当你入股了，以后哥们挣大钱了，咱俩一人一半。”
陈戮重重的点点头，将这份恩情记在了心里。
虽然他现在落魄，但只要一个电话打出去，看在老陈的面子上，他也能借个大几千万。
可那些人不一样，他们都是冲着利益来的，冲着陈氏集团的招牌来的。
这么多年下来，陈戮认识的所有人里，只有曲晨是他的真心兄弟，从来没跟自己有利益牵扯，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行了，别在那自我感动了，你陈大少也没想过自己会为了区区的五百万流眼泪吧。”
曲晨看着他发呆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
“少废话，妈的，我都饿死了，老板，我的肉呢！”
天色微亮，道路边的烧烤摊，一个乞丐装扮的青年吵吵嚷嚷的声音响彻在街头。
清晨六点，还在房间睡觉的众人被导演组的人叫醒集合。
姜雨涵很是不满的穿着睡衣来到酒店会议室。
刚一进屋，放眼望去巨大的会议室里挤满了人，剧组所有人员全部到位。
张小刚导演更是一脸的憔悴，头发乱糟糟的没有一点个人形象。
“导演，这么早什么事啊，我还没睡醒呢。”
“雨涵啊，先坐，有点事要办。”
张小刚指了指旁边的座位，随后清点一下人数，确认剧组所有人都到了以后，副导演拿着一大摞的文件给所有人配发。
“大家注意下，这份是保密协议，今天咱们要去的地方可是正儿八经的保密单位，所以，每个人都要签，这个没得商量。”
“导演，去哪呀？”
姜雨涵离他最近，探着脑袋好奇的询问道。
“你先签，签完再说。”
“还有啊，不要把这个协议不当回事，只要签了就会生效，后续如果嘴巴不严泄露了机密，那可是会坐牢的，严重的还会枪毙。”
“我去！！！”
这话一出，屋里的人一片哗然全都震惊了。
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弄得这么神秘，竟然还要枪毙。
“快一点，都别墨迹了，你们的资料已经提交上去审核过了，后续只要嘴巴严，是不会有事的。”
副导演催促着众人，再这么耽误下去，等会就要迟到了。
然而，说是这么说，大家拿着文件互相看了看都没有要签的意思。
主要是刚才张小刚的话太吓人了，谁都不想为了一份工作背上这么大的责任。
眼看着场面陷入僵局，姜雨涵伸手拿起桌上的签字笔，简单看了几页后，利落的签上名字。
反正这玩意她也不是第一次签了，早就知道了流程。
“好，姜雨涵已经签了，大家就别犹豫了，快开始吧。”
有了第一个人吃螃蟹，余下的工作人员们才放下心来。
人家姜雨涵这么大的明星都签了，自己一个打杂的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要出事大家谁都跑不了，天塌了个高的顶呗。
这么一想，大家全都放下了警觉心，一个个快速的完成了签署。
“既然大家都签订了保密协议，那么接下来的行程也就可以说啦。”
仔细清点一边文件，确认没有遗漏后，张小刚敲了敲桌面介绍道。
“由于咱们这次拍的是空军题材，纵观整个国内，没有比空军基地更合适的地方了，所以咱们今天要进的就是魔都空军基地，大家期不期待，想不想看到真正的战斗机。”
“空军基地？”张导，真的假的啊？“
会议室里众人叽叽喳喳的追问着，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我去，张导，你也太厉害了吧，空军基地都能搞定！？”
姜雨涵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进空军基地拍摄，这种事都能谈下来，乖乖，导演不是一般的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