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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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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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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病人找到丁家宝,丁家宝结合四诊,也感觉就是湿热造成的。湿热上冲颠顶,导致头上长疮或者疮疖。 涉及到湿热的病,一般都比较难治。中医中有句话,千寒易除,一湿难去。湿性黏浊,湿毒入体,如油入面。 你想,要是想把油从面里分离出来,难度得有多大。丁家宝也知道,这种病看似小疾,难度不亚于治疗癌症。 所以辨证开方时,也非常的谨慎,但是这类病,需要的治疗周期又很长,所以一次给开了半个月的药。 喝完后,寸功未建。倒是也没有其他的不良反应,于是又稍微调整了一下用量,又开了十五剂,喝完后患者大便稍微有些干燥,但疖子还是那样。 丁家宝一时束手无策,建议患者另找高明,并让患者如果治愈了,一定要告诉他。 接到患者的电话后,丁家宝下班后,在食堂吃了饭,路过菜市场买了颗西瓜,就去了患者家。 对于这种负责任的医生,患者当然是非常高兴。一家人热情地接待了丁家宝,并且详细讲述了自己的治疗过程。 这个医生是一个乡村老医生,由于没有行医资格证,只能是在自己家里坐诊。事实上,如果有人举报,在自己家也不能给人看病的。 患者也是经过好几个人的介绍,才知道这么一个老中医,就专门去了一次乡下,找这个老中医给看看。 老中医也是像丁家宝一样,查脉观色,问以前的治疗过程等各种问题。 然后给他拿出一小瓶泡好的药水,让他每天用棉签沾点儿,涂抹患处。 七天后如果不好就再过来,如果好了就不用来了,可以说是痊愈了。 结果他回来抹了四天,疖子就开始变小,又抹了两天,真的不见了。 因为不知道会不会反复,所以等了将近一个月。看彻底好了,才将这个消息告诉丁家宝。 丁家宝看了看药水,看不出什么来。感觉就是用高度白酒泡过一些特殊药材,从味道上是除了酒味,就闻不出用什么药材泡的。 而且既然用棉签来涂抹,那肯定是有一定毒性的,也不能尝。老中医也嘱咐患者,只涂抹患处,如果不慎抹到了其他地方,要及时用清水洗一下。 丁家宝问患者要了老中医的地址,准备周末也去拜访一下。叶天士拜师上百,医圣级的前辈尚且如此,自己当然要更加谦逊,博采众长了。 丁家宝与患者一家互相客气地道着谢,你谢谢我,我谢谢你的,场面也挺热闹的。 高高兴兴地从患者家出来,一出小区准备打车回家,看到旁边有一个环境不错的公园,里面有很多人在锻炼。 一时兴起,就在公园里练起了五禽拳。严格的说,他练的才是最正宗的五禽拳,是华佗当初创建的。 这样说来,能够自创武功的人,说明华佗一定是一位武功盖世的武林高手。 五禽拳是与运气导引相配合的一种拳术,如果没有气功的基础,练出来也只是徒有其行而无其质。 只有气功达到一定程度,先运行一个小周天,让气在经络里运行起来。然后才开始正式打拳,气血运行也会随着动作进行调整,这才是真正的五禽拳。 现在会五禽拳的人少之又少,大多都是练五禽戏的。两者的区别,一是在运气方面,二是在动作上,也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如果让外人来看,五禽戏要比五禽拳好看多了。虽然都是模仿虎、鹿、熊、猿、鸟,五种动物的动作。 但五禽拳更注重原始动作的模仿,同时需要体内真气的配合,所以看起来真的像几种动物在那里活动。 但是五禽戏是后来的一些武术家,为了让一些皇家贵胄的子弟强生健体,根据五禽拳改编而成的。 从动作上更加舒展,优美,但是从练武术格斗,或者强生健体方面,与真正的五禽拳有着天壤之别。 一套五禽拳打下来,身体微微汗出,感觉神清气爽。看看表才八点多,走着回去,还需要四十多分钟的时间。 今天心情不错,就走走看看街景,后天周六就去拜访一下那个老中医。正想着,电话响了,一看是牟元凤的。 “喂牟阿姨啊,什么事?”丁家宝问道。 “小丁大夫,晚上有什么事吗?”牟元凤问。 “没啥事,您有什么指示?”丁家宝隐约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我好像狐惑病又犯了,你来给看看吧。我在我妈这里呢。”牟元凤语气暧昧地说。 “好嘞,一会儿就到。”丁家宝很高兴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丁家宝看了看,自己所处的位置,离牟阿姨老妈的住处,走路也就五分钟。正想着,今天一切都好,就是缺少最后一项活动。 昨天从杨红燕那里出来的,肯定是不能再去了,去了对杨红燕来说也是受罪。 马处长这段时间一直也没联系,这个人是只能等对方的联系,自己是不能主动找的。 上午和中午被黄娟刺激了大半天,晚上又碰到了一个令人兴奋的病例。 正遗憾呢,还以为没有活动了,这就有人找上门来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丁家宝脑子里想着牟元凤那漏斗型的身材,和几次活动的场面,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兴奋。. 按门铃好大一会儿,才有人开门。一进门,就看见牟元凤裹着浴巾,身上头上都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在洗澡。 “咋这快呢,我还以为得半个小时以后呢。”牟元凤有些意外地说。 “听说牟阿姨病了,这不着急嘛,就飞过来了。”丁家宝坏坏地笑着说,也准备先洗个澡。 “臭小子,给人看病,你脱衣服干吗。”牟元凤妩媚地一笑说道。 “飞的太快,有点汗,先洗洗。”丁家宝笑着说完就进了洗澡间。 “你这坏小子,阿姨还没做好看病准备呢。来,让阿姨给你洗洗吧。”牟元凤也跟着进去了。 “我先检查一下,看看病的严重吗?”丁家宝猥琐地笑着说。 “坏小子,今天想改变检查顺序了?”牟元凤很配合。 “嗯。总犯病,是不是治法不对,今天改变一下治疗的顺序。”丁家宝坏笑着说。 “坏小子,明天就让警察把你抓起来,看你再使坏,不给人好好看病。”牟元凤说完转过身去。 丁家宝穿衣服时,牟元凤每次都会用脚干扰一下,今天连干扰的力气都没了,就在那躺着,咯咯地笑着,反复说着,我要让警察抓你。 老太太的小脑萎缩的厉害,现在这个阶段基本上就是植物人了,没有一点自主意识。 只有呼吸还正常,吃喝拉撒都需要人帮助,保姆是二十四小时伺候着。牟元凤和姐姐一人一周,过来陪着。 她们也不用干活,就是陪陪老人,干活都是保姆在干。等都干完了,保姆有时候想回家。 一般她们都会同意,反正能一早过来给做早饭,端屎端尿,擦擦洗洗,一天的活都别耽误就行。 对于这个中年旷妇来说,保姆每天回去都行,自己也能找自己的快乐。这是最安全的,大家都觉得她是在伺候老母亲。 但事实上,她现在最大的目的,还是让人来伺候她。每次只要情绪一起来了,晚上就会给保姆放个假,等保姆一走,就会给丁家宝打电话。 家里有病人,找医生来看看,这不管怎么说,也不会让人往其他地方想。 丁家宝每次都是,活动完了就走,也不会在这里过夜。反正就是互相帮助一下,也不用有什么顾忌。 只是有一点小遗憾,就是毕竟岁数大了,各项机能都有所退化。保养的再好,和刘丹、孟橙茵、杨红燕这种年轻人还是没法比的。 周六一早,丁家宝坐车赶往那个老中医住的村子。等到地方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村子里不像城镇,有饭馆。 好在他也有准备,自己带了面包和水,简单的吃了一些,就打听老中医的住处。 这村子比他们老家大一些,但是老中医家也很好找,很快就在村民的指引下,来到了这里。 看着老中医家门口还停着几辆豪车,外面有十几个人在排队候诊。丁家宝也没准备排队看病,他想过去看看老中医怎么看病。 于是就直接走了进去,排队的人用很不满意的眼神看着他,但也没有人说什么,因为大家知道屋里有维持秩序的。 丁家宝走到门口,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拦住了他说:“要看病就到后面排队去。” “大叔,我是来学习的。”丁家宝说道。 “嗯?那更不行了,祖传秘方哪能随便让人学走呢,你走吧,别在这捣乱了。”中年人生气地说。 “我是陇南市中医医院的医生,有一个头上长疖子的病例,我治了一个多月没治好。 最后被老爷子一小瓶药水就治好了,所以想来学习学习,真的大哥,我是诚心诚意来学医的。”丁家宝恳求道。 “我说你这年轻人怎么回事,你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啊。我们是祖传秘方,让你学走了,我们吃什么,走、走、走。”中年人站起来推了丁家宝一下。 “夫为医之法,不得多语调笑,谈谑喧哗,道说是非,议论人物,炫耀声名,訾毁诸医。 自矜已德。偶然治瘥一病,则昂头戴面,而有自许之貌,谓天下无双,此医人之膏肓也。 老君曰:人行阳德,人自报之;人行阴德,鬼神报之。人行阳恶,人自报之;人行阴恶,鬼神害之。 寻此二途,阴阳报施岂诬也哉。所以医人不得恃己所长,专心经略财物,但作救苦之心,于冥运道中,自感多福者耳。……” 丁家宝为了不和中年人起冲突,从门口退到院子里,然后大声背诵《大医精诚》中的为医之法。 这时屋里的老爷子说了一句:“老四,让他进来吧。” “老爷子让你进去呢,这孩子来这背课文来了。”老四嘟囔着,看样子是没学过医,最起码是不知道这篇旷世名作的。 既然让自己进去了,那目的就达成了一半。丁家宝进去一看,一个鹤发童颜的老爷子正在给一位患者诊病。 看自己进来了,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在旁边坐着。丁家宝向老爷子鞠了个躬,一句话也没说,就坐到旁边看着老爷子看病。 这个病人的病看完了,老爷子用毛笔在纸上写着药方,突然开口道: “小伙子,你既然是中医医院的医生,后面的病人在我开方之前,你要是能看出来他有什么问题,看对三分之一,今天我就有求必应。 如果达不到,也请免开尊口。“老爷子一边写着方子,一边跟丁家宝说道。 丁家宝看老爷子的毛笔字遒劲有力,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大医,现在能用毛笔写好字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 这种有能耐的人,脾气一般都很怪,既然这样说,丁家宝知道,老爷子是想考考自己的水平。 凡是有水平的大医,对弟子的选择也是非常严格,没有一定的水平,人家是不愿意费精力指导的。 他进来时大概估计了一下,外面总共还有二十个左右的病人,以他的水平现在有些病,光用望诊很难判断准确。 但是老爷子没说让他诊断,只让他望诊,那还真不敢保证都准确,三分之一还是有一些挑战性的。但既然人家考题出来了,自己就只能是尽最大的努力去做。 学医一要讲诚心,二要讲究缘分,如果师徒有缘,那自然就能顺利过关。如果自己达不到老爷子的要求,那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 有些老中医,不是不想收徒弟,是徒弟的资质达不到自己的要求,怕辱没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所以宁可将自己的医术带入地底下,也不会随便传授给一个不合格的人。 黄帝内经上就有明确的说明: 不得贤智而教之,适足以害道;不得真人而授之,适足以乱真。 得其人不教,是谓失道,传非其人,慢泄天宝 得而不教,则失其人;非人而教,则失其道,均可惜也。 故而非其人勿教,非其真勿授,是谓得道。 清朝最有名的一代宗师,温病学派的创始人叶天士,虽说自己学医拜师过百,遂有一技之长过于己者,就拜为师。 他也教了很多徒弟,但是就是禁止自己的子孙学医,认为不是学医的料,学了也是害人害己。 看着老爷子家的老四,连最基本的大医精诚都不懂。估计就是老爷子禁止他学医的,看来老爷子也有叶天士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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