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时虞来说，昨天晚上只是个消遣。
她放下咖啡杯，与大理石台面接触后产生的声响有些明显，“onsieurlanuit.”
“嗯？”黑夜鼻尖拱了拱女人的颈窝，沿着她颈部的曲线一点点轻嗅着那股好闻的香味，“叫我夜。”
“我们还没有熟到能够称呼你的名字。”
“…”黑夜手臂稍稍松开了些，挑眉，“我们…还不熟吗？”
“明明你昨天这么热情。”
“这也叫热情吗？”趁着男人松懈的牵制，时虞转过身，面对着他，双手撑在了身后的吧台上，仰头，"我只是在迎合你而已。"
“迎合。”
黑夜看着她的眼睛，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俯身道：“你好会玩ordgae，我的女王陛下。”
…..
“我们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时虞淡淡地说，“我相信你也是这么想的。”
听上去很贴心的样子。
黑夜还在笑，他先是用鼻尖点了点时虞的鼻尖，又在她的眉心处落下了一个干燥的吻。
“在此之前，问你一个问题。”
时虞敛起眉眼懒懒地望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的考验，通过了吗？”
时虞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疑惑为什么他会问这种问题。
明明这只是一根心照不宣的导火线。
黑夜却一副她不回答就不肯离开的耍赖姿态，又用脸去拱她的颈窝，手也不太老实，蠢蠢欲动的模样。
“通过了。”
他的动作瞬间停住，然后抬头，“真的？”
时虞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她挑眉，“不然呢，难不成还想约我出来再证明一次？”
“不。”黑夜笑了笑，下一秒就松开了环绕在她腰间的手，“我们都可以当做从未发生过。”
他收回手，插兜，往后退了几步。
早晨，他的头发难免有些散乱，他抬头捋了把头发，将铂金色的长发顺到脑后，深邃的五官俊美至极。
“虞小姐用完了早餐就回去吧，我派人送你。”
时虞被他这前一秒还在缱绻流恋，下一秒就疏离的模样，搞得眼睛都不自觉的眨了眨。
然后才说，“不用，我自己回去。”
“好。”
混血男人从兜里摸出了包烟，拿起一根叼在嘴边，又朝她笑，“那我需要再睡一会，虞小姐记得拿齐东西。”
“再见。”
…
时虞叫了车，今天下午才有课，她正好回家也补个觉。
昨天跟黑夜从八九点搞到凌晨三四点，她真没怎么睡过觉，但精神居然比昨天还好。
果然在疲惫时期就得玩点美男排遣排遣。
感觉心情都没那么糟糕了。
虽然全程白嫖，但黑夜好在跟她预料的没什么两样，不纠缠，而且好感度涨幅也很慢，更代表了他是个好打发的人。
好聚好散逢场作戏，黑夜想必更懂。
“嗡嗡——”
手机又震动了声，时虞惯性拿起来，屏幕亮起。
上午9:32黑夜4条信息待回复。
时虞：？她解锁手机，打开微信看了眼。
黑夜：【早上好。】
黑夜：【今天有空吗，打游戏。】
黑夜：【只能带我一个，我可以加钱。】
黑夜：【顺便问问，可以绑cp吗？】
时虞：…？
时虞：……
她满脸疑惑地放下手机，心想——
黑夜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她面前的马甲全都掉光了？
昨天那么明显。
还是说。
他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