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真以为我付不起这十万几十万的。”那女人将卡直接塞进了美容师的手里，随即转头对姜姒说道，“我现在有资格让你滚了吗？”
姜姒：“要等刷卡了才算是交易完呢。”
女人咬住唇瓣：“行，那我就等你刷完卡。”
姜姒这才对美容师说道：“去吧。”
美容师拿着卡，无措地看向老板娘。
老板娘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懵逼了一秒钟后，秉持着有钱不挣是傻子的原则，她麻溜地拿过卡，去刷了。
美容师也跟着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姜姒和那女人。
姜姒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女人，笑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干嘛？”女人警惕地看着姜姒。
“没，就是想要感谢你给我送的业绩。”
女人脸色微变。
姜姒继续说道：“你的要求，我会帮你转达总部的，至于换不换人，什么时候换人，我想公司那边会看在我第一天就有十万的进账，而慎重考虑的。”
女人恼羞成怒：“你……”
姜姒看了一眼时间：“我该走了。”
说完，她便往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边，那女人的呼吸渐渐平息下来，她对着姜姒的背影喊道：“姜姒，我知道你！你……你爸是棠云生！不过，你也只是个私生女，有什么了不起的，真以为他认了你，你就是棠家大小姐了？”
姜姒缓缓转头，目光如刀般，将女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你是棠云生的什么人？”
女人摇晃着腰肢，走到姜姒的身边：“他的情人，说起来，你还得喊我一声妈。”
姜姒微微拧起眸子，下意识屏住呼吸。
“你是棠云生的情人？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跟在他身边好几年了，”那女人勾起唇角，不屑地打量姜姒，“上次看到棠云生承认你是他的私生女，我还好奇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不过，你想要在这家店混下去，可没那么简单。”
“所以你来找我的麻烦，仅仅是因为，我是棠云生的私生女？”
“没错！”女人咬着牙，双眼喷出愤怒之火，“凭什么你就可以认祖归宗，而我连个名分也没有！”
姜姒：“……”
趁着美容师和老板娘回来，姜姒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出了美容院，姜姒直接开车回家，翻出u盘。
又把u盘里的录音播放了一遍。
u盘里那女人的声音和她在美容院遇到的女人的声音好像。
但是她也不能百分百确定。
姜姒想到了裴砚，立刻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裴砚，我……我好像遇到了那个女人！”
裴砚放下电脑：“别着急，慢慢说。”
“我现在也不确定，你这边有技术可以对比声音吗？”
“有。”
“那我过去找你。”
“好，路上小心。”
“嗯。”
姜姒挂了电话，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这么好。
竟然第一天上门就遇到了那个女人。
这运气，完全可以去买彩票了。
可等冷静下来，去店里拿监控，姜姒又觉得是同一个人的概率微乎其微。
毕竟，她的运气一向不是很好。
见到裴砚，她整个人也烦躁不安的，好几次忍不住把手伸进包里。
可是指尖一触碰到烟盒，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裴砚看到她吸烟时厌恶的表情。
她只能硬生生将那股子烦躁压下去。
“叶迟已经把专家请过来了，”裴砚扫了她一眼，“冷？”
“不是。”姜姒吐了口气，把监控和u盘一起递给裴砚，“我出去透透气，有了结果直接告诉我。”
裴砚嗯了一声。
姜姒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拿出烟，咬住。
熟悉的薄荷味道钻进鼻息之间，躁动不安的灵魂瞬间像是得到了安抚般，安静了不少。
“呼……”
姜姒发出舒服的喟叹。
“果然是跑出来吸烟。”
一道戏谑而又低沉的嗓音响起，把姜姒吓了一跳，口中衔着的烟也滚落在地。
她懊恼地抬起头：“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说着，正要俯身去捡烟，却被裴砚按住了肩膀。
男人就势蹲下，轻轻松松捡起烟，抛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姜姒撅起红唇。
“浪费。”
裴砚偏头看她。
她还以为裴砚又要说什么大道理，不料，下一秒，他就像是变戏法般，手心里多了一颗糖。
“吃糖吧，烟有害健康。”
姜姒一怔，随即低头莞尔一笑：“可是吃糖会蛀牙。”
“蛀牙不怕，我牙口好。”
姜姒抿了抿唇，没抿住扬起的唇角：“看在这颗糖的份上，把你扣掉的分加回来吧。”
“扣分？”裴砚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姜姒的耳垂，语气带着三分危险，“你什么时候给我扣的分？”
“你不是很了解我吗，你猜呀。”姜姒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你要是猜到，我就……我就给你转正。”
撂下这句话，姜姒一溜烟跑回办公室。
裴砚进来时，叶迟正好出来：“结果已经出来了。”
姜姒脸上的笑意倏地消失，她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叶迟：“是同一个人吗？”
叶迟看着裴砚：“是的。”
“真的是同一个人！”姜姒兴奋地抓住裴砚的手，宛如是得到玩具的孩子。
裴砚轻笑，将她头发上的枯叶拿下：“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先别！”姜姒按住心口，“还是太巧合了，会不会是陷阱……”
裴砚秒懂她的意思：“老叶，交给你了。”
“没问题。”
叶迟说完，却没有离开，而是看了一眼裴砚，欲言又止。
裴砚：“有事？”
“嗯。”叶迟看向姜姒。
姜姒立刻道：“你们聊，我出去了。”
走到门口，她还贴心地替两人关上门。
裴砚目送姜姒的背影在办公室消失，才转头看向叶迟，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然而等了半天，叶迟依旧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倒是那张脸，不知何故，越来越红。
裴砚见状，也不理会叶迟，而是拿起一本杂志优哉游哉地看着。
半晌，叶迟终于期期艾艾开口：“那个……见面会……我……那个……”
裴砚从杂志中抬起眉头：“你是想问，最后拿下见面会的是不是你老婆？”
叶迟一喜，而后脸上立刻恢复冷冰冰。
“嗯，我想知道她花了多少钱？”
裴砚把手机递给叶迟。
“你自己看吧。”
叶迟迫不及待地拿了过来，心急如焚地翻阅氪金排行榜。
然而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
他怀疑是不是漏看了。
又开始重新看了一遍。
裴砚见他的样子，忍不住说道：“132名，一百万。”
叶迟迟钝了两秒，才将排名一下子拉到了132名。
当看到秦小婉的游戏id婉婉婉婉婉婉挂在末尾的位置，他的心哇凉哇凉的，比他脸上的冷还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