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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师尊,本座只想诱你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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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身在此山,不知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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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瞳孔放大,一把抓住屠莺莺的手,急迫地问道:“十年前的那天,你来过?!那天发生了什么,是谁,是谁杀了我云家满门!” 和云卿相反,屠莺莺神色平静,不紧不慢道:“那天我悄悄去拜访你的母亲后,便出来了。估算时间,我出来后不过一个时辰,云家便出事了。” “你可见到什么异常的事?或者,或者有什么异常的人?” 屠莺莺却没了声,像在低头思索,又像是不愿出言。 云卿目光紧锁着屠莺莺,不敢有丝毫偏移,生怕自己漏听了什么。 屠莺莺只模糊道:“在我之后,只有江娄进过云府。” 这句话,若在不明前后的人听来,肯定会将嫌疑锁在江娄身上。 可是,云卿却理解为,屠莺莺只看见江娄在云府出事后去过云府,从而带出了云卿自己。 云卿没有怀疑江娄,继续追问:“还有吗?还有谁?” 屠莺莺回看向云卿的脸,轻叹了一声:“我已经说了。这也已经是我能说的了。余下的,只能由你自己去仔细想想……” 云卿不肯相信,紧盯着屠莺莺:“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瞒?或者,或者,你和我云家灭门之事有关,所以才不肯说明!” 此时,云卿的脑中被仇恨所填充,失了理智,口不择言。 屠莺莺冷哼一声:“若是我所为,只漏了你一个未除,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云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智,她闭眼,深吸一口气,这才冷静下来:“抱歉,我……” “我明白你的心情——”屠莺莺没有责怪她,只是若有深意道:“人呐,有时候是身在此山中……” 因而,不识庐山真面目,不知所恨眼前人。 然而云卿还是没有领会到屠莺莺的深意,深陷于自己的思考中。 究竟是谁,是谁做的…… 屠莺莺仰头望向天空,悠悠道:“天晚了,我该走了。” 她起身,理了理衣裙,撩起头发,又是那幅媚然之态。 “云卿,后会有期。” 待云卿抬头时,她便消失不见了。 云卿垂眸思量。 屠莺莺,她究竟是谁…… 天彻底暗了下来,黄昏余晖换成了月光幽幽。 云卿这才从思绪中脱离。 对了,师兄! 她忙从屋顶下来,只见叶敬之仍是倚柱站立,只不过睁开了双眼,眸色深沉,注视着云卿。 云卿匆匆上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师兄,我一下子就忘了时间。” 叶敬之微摇了摇头,“无事,我们回吧。” 云卿松了一口气—— 师兄应该没有生气吧。 然而一路上,云卿总感觉冷意非常。 她用余光悄悄打量叶敬之,虽然他仍然是无喜无悲的模样,可她总觉得今天的师兄脸色冷得异常。 云卿试着问道:“师兄,你生气了吗?” “没有。” 云卿心中已经确定了:师兄一定生气了,他居然会回我的话! 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哄师兄,毕竟这事也没个先例啊。 最后,云卿牵起叶敬之的手,眉眼弯弯,轻快笑道:“师兄,这次我真正带你去逛逛这浮林!” 她牵着叶敬之,加快了脚步,远离了这荒凉寂静,奔向那热闹繁华。 浮林夜市每天都有,在这山峦谷地,灯火将照出了群山的轮廓,让这夜不再黑暗。 花灯,游舫,唱曲儿,杂艺…… 这夜市年年来皆是这些玩意儿,可夜夜仍是人流穿涌。 人们在意的或许并非这夜市中的吃喝玩乐,或许更多的是,在意一起来夜市的人。 熙来攘往,红尘之色。 灯光映在云卿的脸上,映入云卿眼中。 这一切又入了叶敬之的眼眸。 叶敬之像是不习惯这里的人来人往,不断有人碰到他的手臂,将他挤去。 他不满地皱眉。 云卿却很高兴,朝他伸手揉来开他紧缩的眉间。.z. “师兄,你今天还皱眉了。可真不容易。” “……” “走!我带你去玩好玩的。” 莲灯向来是情侣间美好期望的寄托。 “师兄,我想放莲灯。”云卿眼巴巴地望着叶敬之。 “哦。” “你也要和我一起。” “不好。” “师兄~”云卿露出了小女儿情态,软声甜语地对着叶敬之撒娇。 可惜啊,叶敬之是块石头。 云卿什么手段都使尽了,叶敬之不为所动。 她气得哼一声,撇开叶敬之的手,转头生着闷气。 一开始,明明是云卿想来哄哄叶敬之的,现在她自己上头了,倒被硬邦邦、冰冷冷的叶敬之惹生气了。 人声鼎沸之中,两个人的气氛却与周边格格不入。 他们一前一后走在热闹的街道上。 云卿走在前边,生着闷气,却还是忍不住想回过头来看一看叶敬之的神色。 但是,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是在气势上就输了,于是她硬憋着把头直直朝前。 而叶敬之走在后边,能清楚地看见云卿的一举一动。 莫名的,他心中竟生出了一丝欢喜的无奈。 对,是欢喜的…… 那牢笼,那锁链,像是心生怜悯,一时间松了束缚,将内心中浓烈的情感悄悄流露一丝。 又或者是,心中那些情意已经浓烈到挣脱了禁锢束缚,不自觉地往外溢出。 叶敬之的嘴角微微勾起。 可惜,云卿倔强地往前走,看不见叶敬之这一抹欢喜的微笑,看不见叶敬之心中那些被束缚的情感。 就这样,他们回到了休息的旅店中。 云卿谁也没理,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嘭”地一声重重关上房门。 叶敬之本想去和云卿说说话,却被关在了门外。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回房。 房内的云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想—— 我是不是过分了?明明一开始是我晾着叶敬之半天,最后却我在要求他,结果自己还朝他生气。 云卿翻来覆去,睡不着,烦躁地挠了挠头。 罢了罢了,待明日我软言软语再说上几句,一定不能再烦躁了。 “害,叶敬之,你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 合眼之前,云卿嘴里轻轻念叨着。 可惜,可叹。 一梦长夜后,又哪知束缚情感的锁链何时又会怜悯地松一松? 身在此山,不知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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