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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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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我在外界眼中功夫这样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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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客房,又拦住芳姐,“二哥呢?” “二公子去公司了,他今天正式复职,代表梁氏集团举行地皮的签约仪式。” 何桑本想把发簪交给芳姐,送回梁迟徽的卧室,又怕出差池,不如当面归还。 《雷雨》在冀省首演大获成功,票房口碑双丰收,虽然风头集中在北京人艺派来的男、女老戏骨,但何桑作为女配不怯场,台风稳,演技也很出彩儿,在个人履历上增加了一笔实绩。 这种业内的经典大剧,含金量极高,演丫鬟也是运气,之前崔曼丽不甘心屈居小青衣,一心要飞升大青衣,逼着金主投资《雷雨》版权,买四凤的角色。金主谈了,人艺不肯,指名国家一级演员担任主角,不准毁经典,连剧中的丫鬟和老妈子,都必须是二级演员,一杆子打死了冀省话剧院所有大、小花旦。 何桑能演四凤,是祖坟冒青烟了。 她会做人,拿出场费买了高档茶叶和冀省的土特产,送给老戏骨了。礼物不贵,姿态谦卑,送红包未必送到对方的心坎儿,人家演了一辈子话剧,不缺名利,何桑一份周到的心意,反而赢得好感。 次日的二轮公演前,饰演繁漪的老戏骨打电话联系她,人艺和冀省话剧院每年有三台剧目的合作,老戏骨有意捧一捧她,演个丫鬟、小寡妇的角色,台词少,分量重。 梁纪深得知,没忍住逗她,“这么有心眼?对我哭穷,对人艺的前辈倒大方。” 她学了领带的新系法,生疏摸索着,“我3月份的工资是两万,院长发了四万,我问他了,是你的意思。” 男人抬下颌,方便她系扣,“多发的两万,我自掏腰包补了。” 梁纪深没打算让她知道,无非哄她开心的,他给,她不惊喜,剧院发钱,她欢天喜地。 发多了,太假,毕竟她旷工半个月,两万块钱刚好,添个小名牌包,心仪的裙子,也够了。 不过何桑聪明,先猜出答案了,再套院长的话。 “有钱了?” 她笑,“富裕得很。” 梁纪深垂眸,“欠我的衣服什么时候买?” “下个月。” 他笑着拧眉,“不是有钱了吗。” “我另有安排了。”何桑系得专注。 “我在你心里不是第一位?” 梁纪深脖颈绷直,喉结一鼓一鼓的,她食指触了触,喉结敏感,滚动的幅度愈发大。 何桑手指捏着领带尖,他衬衫包裹的胸膛纹理扎实,随着呼吸浮起,沉下,他的肌肉是男人中最有雄性魅力,最适中的,腹沟和人鱼线纵深交错,充血时的性张力、欲望力,即使何桑没见过第二个男人的赤裸肉体,也确定不会有男人比梁纪深更强悍,更威猛。 他走到镜子前,打量领带,比传统的领结宽了一圈,肥肥胖胖的。 何桑偎在他身旁,“漂亮吗?” 梁纪深偏头,“认真系的?” 她伸手轻轻整理,“我跟着视频学了好久。” 领结不漂亮,何桑眼睛却清澈漂亮,他败下阵,“漂亮。” “我一星期学一种,亲手为你系。” 梁纪深温凉的手背碰了碰她脸颊,“我去外地,接不了你下班。” “我认识路。”何桑伏在他肩膀,“你不来,我清静。” 他闷笑,“城门楼子也没你嘴硬。” ...... 梁迟徽在公司加了一夜班,天蒙蒙亮,才打个盹儿。 临近中午,从办公大楼出来,车开出一个十字路口,泊在南北大道。 不一会儿,一辆商务公车驶来。 车牌是张氏集团的,同型号一共有七辆,分配七个部门主管,路虎是财务部王总监的座驾。 梁迟徽降下车窗,焚了一支烟。 男人步履匆匆走过来,“昨天我陪夫人看话剧,三公子凑巧去剧院接何桑,按照您的交代,我卖了一个关子,三公子约我明晚在茶楼一叙。” 他颔首,“王总,有劳了。” 男人毕恭毕敬,“二公子是继承梁氏集团的大热人选,我押宝您是下一任董事长,仰仗您的关照了。” “自然。”他噙了一丝笑,“我与王总有交情。” 男人一副受宠若惊,“二公子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提。” 他升起玻璃,示意司机开车。 司机调头,“蠢货。” 梁迟徽揭过后视镜,男人显然很兴奋,鞠躬目送这辆车,“他是蠢。我连忠心耿耿的黄彪也舍弃,他敢妄想在我手中捡便宜。” “三公子会相信他吗?” “老三城府深,表面信,实际不一定信。” 司机说,“那您岂不是白白折腾了?” 梁迟徽唇角勾着笑,“你钓鱼吗。” “偶尔钓。” 他望向窗外,平静得琢磨不透,“没有耐性的人,钓不了鱼。” “何小姐委托胡浓浓调查六年前何晋平案件的始末,查出了不少真东西。”司机挺诧异,“三公子也查过,胡浓浓的父亲都没出力,他们可是拜把兄弟。” 梁迟徽仍旧没起伏,“胡浓浓不是用她父亲的人脉查的。” “她自己有人脉?” 后座无声无息的,司机一瞟,男人闭目养神,像睡着了。 ...... 胡浓浓提前联系了何桑,有重要的情报。 何桑恰好在台上,没接电话,是工作人员接的,工作人员没当回事,何桑演完,中场休息,工作人员布置现场了,她在化妆间补妆、复习台词,忙得没空看手机。 胡浓浓正要去后台找她,忽然间,入场的大门拉开了。 她转身,一名高大清瘦的男子迈下台阶,依稀在寻觅。 毫无争议,这个男子的脸是极为英俊的,英俊之余一股不易察觉的寒气,邪气。 再昏黯的光,再嘈杂的人潮,也掩盖不住他散发的锋芒。 梁迟徽环顾观众席,直奔胡浓浓的位置而来。 她站直,“梁先生,听说您复职了,恭喜。” 男人解着西服扣,随手搭在臂弯,“听谁说的?” “周坤。” “周公子的消息倒是灵通。”他在邻桌坐下,“周太太有喜了?” 胡浓浓是大大咧咧的性子,难得娇羞,“我们在努力呢。” “我记得周公子与我同岁,不是男性生育的最佳年纪了。我这里有一些补阳的药材,对备孕有助益,周公子可以试一试。” “您有壮阳药...”胡浓浓下意识瞥他的小腹,“您怎么会用得上那个药呢。” “哦?”梁迟徽挑眉,笑容戏弄,“我在外界眼中,功夫这样厉害吗?” 胡浓浓臊得面红耳赤,“周坤身体没问题...” “周公子到底有没有问题,与我无关。”梁迟徽渐渐不笑了,“他是你的丈夫,只与你有关。” 胡浓浓看着他。 梁迟徽也侧过身,看着她。 目光相冲,胡浓浓只觉心惊肉跳。 “同样,与你无关的人,无关的事,你没有立场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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