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摸了摸下巴：“嗯，不错，可行。”
“我来帮你洗吧，瞧你的样子，肯定没怎么洗过衣服。”凤颜善解人意地一笑，把夜九的衣袂拉过去，自己站到湖水边。
“好啊。”夜九就静静地看她表演，一只脚伸到凤颜屁股后面，准备就绪。
在凤颜快要把她的衣服弄到水里的瞬间。
“砰！”
一脚过去。
“啊！”凤颜惊叫一声，仓惶地跌落到水里，扑腾了几下。
她强行把神智拉回来，想要凝聚力量飞出来。
然而，在这时，水下忽然出现了一只庞然大物，两只触角分别缠绕她的脚踝，猛地把她拉下去！
“啊……咕噜……！”
一大片泡沫浮上来，湖面再次风平浪静。
夜九悠闲地躺在躺椅上，撑一把伞，抱着椰子看戏：“折磨一下就行了，别弄死了。”
对了，她懒得换衣服了。
“臭臭侠，帮爷把衣服洗干净。”
闻言。
臭臭侠骂骂咧咧地流出来，嘀嘀咕咕小小声声地骂，没敢让她听到。
它用水流汇聚的小爪爪抓住衣袂蹭了蹭，衣袂瞬间干净了。
夜九踹了一脚馋她椰子的小汤圆：“烘干。”
“？？！”
某兽炸毛，哇呀呀呀气死了！工具兽是这么用的嘛！
“想吃椰子吗？”
“好嘞！”
小汤圆立马笑眯眯地把她衣服烘干，跟臭臭侠抱着椰子飘走。
水下忽然又一阵泡沫浮出来，连带着一缕缕血色，可见水下的战况有多激烈。
夜九感觉差不多了，便一个响指挪走凶兽，顺便给它一些好吃的慰劳一下。
凶兽离开，凤颜终于找到机会浮出水面。
“哗啦！”
大量血水翻涌，狼狈不堪的凤颜冒出来，第一眼看到夜九时，眼睛里全是滔天仇恨。
“呀，你怎么受伤了？”夜九眨了眨眼，“爷还以为你要下去洗澡呢，怎么了？下面有什么东西吗？真是的，你也不喊爷救你。”
“？？？”
凤颜紧咬银牙，她倒是想喊，水下怎么喊！
她是凤凰，又不是龙，在水下完全动不了！
而且……
凤颜游到岸边，浑身都是伤，那么多天的神泉是白泡了。精致的妆容全花，活像个水鬼。
“咳咳……方才……难道不是你把我踢下去的吗？”凤颜咳出一口水，梨花带雨地看着夜九。
她以为夜九会狡辩。
没想到。
“好像是哦。”
夜九笑得眯起黑眸，“下面好玩儿吗？”
凤颜的脸上闪过杀气，她居然承认了！她就是故意的！
“夜姑娘……我不知道哪儿得罪了你……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凤颜委屈地啜泣。
夜九耸耸肩：“没有啊，爷只是想知道水底下好不好玩，让你先去探个路而已。你可是凤凰哎，不会那么菜吧？”
“我……”凤颜差点咬破嘴唇，“我已经受了重伤……”
她一定要回去，把满身的伤给帝尊大人看，让他知道，夜九有多么恶毒！
“那是你的问题啊，太弱了，回去要好好修炼。”夜九散漫地笑了笑，收起躺椅和伞，慢悠悠走回去。
凤颜气得浑身发抖，迅速补了个妆，拖着重伤的身体跟上去。
好端端一只凤凰，回来的时候满身是血。
任谁都会问一下发生了什么。
然而。
“母上大人身上没有血血啦，真好看！阿伟死了！”冥琊捧着脸蛋转圈圈，华丽丽晕倒。
桑竹和莫羽继续寻找神泉。
帝褚玦直接绕开凤颜，仿佛没看到这个大活神。
完全没有人理会凤颜。
凤颜只好自己表演，轻声细语，可怜可惜：“方才夜姑娘想知道水下好不好玩，就把我踢了下去……幸好……幸好她没有下去，水下有个大怪物，把我打伤了……”
“你也太菜了吧。”冥琊无情吐槽，“要是母上大人下去了，一定能玩得尽兴。”
帝褚玦微微颔首：“下次不要让弱者毁坏了你的兴致。”
“确实。”夜九认同。
“嘎嘎嘎嘎！”
小汤圆瞅了瞅凤颜黑成碳的脸色，笑得满地找头。
“对了。”夜九慢悠悠侧目，故作审问的样子，“听说你在十万年前，有个喜欢的姑娘，痴痴地等了人家很久啊？”
闻言。
凤颜又有了希望，默默等待他们吵起来。
帝褚玦微勾唇角，诚实地点头：“是啊。”
“那你等了那么久，却移情别恋了，不得好好补偿人家？”夜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嗯，是要好好补偿。”帝褚玦的目光温柔，一边说一边搂紧她的腰肢。
明明说得是另一个人，却好像在说眼前人。
凤颜瞠目结舌。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的对话这么奇怪？
仿佛夜九就是他口中要补偿的人一样……难道……难道夜九就是当年那个煞星？！
不……不可能的啊……
煞星可是被众神联合封印了，不可能再回到神界了！
更何况，如果夜九就是煞星，孟爔、司晏、天凝这些神君包庇她很正常，怎么连重明神君都认不出来？
据她所查，重明神君跟那个煞星完全没有交集！
对，夜九不可能是煞星……
夜九可能早就知道此事了，为了坐稳神后的位置，隐忍不发……她真是小看夜九了！
果然，神界所有女神都是一样的，为了神后之位可以不择手段！
凤颜看着帝褚玦在提到煞星时温柔的神情，可以肯定，他绝对忘不了第一个心上人。
最难忘却是初恋，对任何男子都是一样的。
只要想到夜九也得不到帝尊的全部爱意，她心里就好受多了。
“夜姑娘，帝尊大人。”
凤颜为难地笑道，“我身受重伤，怕是不能继续带路了，还请见谅，过几日我再来……”
夜九点头：“行。”
待凤颜离开，她便对桑竹道：“跟上她。”
凤颜受了不少皮外伤，不小心处理一定会留下疤痕。所以，她不得不沐浴神泉来治愈伤痕。
桑竹不仅鼻子灵，还可以像云烟一样悄不声息，最适合去跟踪凤颜了。
“……”
桑竹被使唤得越来越顺手了。
但想了想这么好的试验品可不好找，便又乖乖地前去。
另一边。
侍卫们把凤雪欺骗他们的人告诉了凤族长。
族长怒不可遏：“凤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