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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夫人她成了霸总的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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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就算是我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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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好一会儿傅北行才淡声开口。 他也才想起来,似乎温薏提离婚发生车祸的那天,她就把手上的戒指给摘了。 或许在更早之前。 他也不知道婚戒在哪儿。 “反正也不重要,你上楼休息吧。” 扔下这么一句话,傅北行拿着杯子转身,丢给温薏一个冰冷的背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温薏的错觉,她看着傅北行的背影,竟然觉得他刚刚有些难过,连背影都显得十分孤寂。 但他有什么难过的。 反正也不重要,不是么? 片刻后她收回视线,毫不犹豫地转身,踩着台阶上楼。 与此同时,身后的男人也转身。 入目只剩下那道娇瘦的背影,随着脚步只剩下深蓝色的裙摆,在台阶上慢慢消失。 直到视线内什么都没有,他才低下眼眸,看着自己的左手。 无名指上婚戒在灯光下反射光芒,可落入眼中,却好似多了一层迷雾,比平日里黯淡许多。 不过是一枚戒指,重要么? 当然不重要。 只要人还在,一个物件,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他拿出手机,给肖楚发了一则消息。 【确定一下温家发来的名单,和他们公司有合作项目的,全部取消。】 楼上。 温薏洗完澡之后,背后的伤口又开始疼。 重物撞击没有流血,但擦拭的时候难免碰到,从浴室出来之后就一阵一阵的,如脚崴一般的疼。 房间里面有药箱,但问题是她看不到后背,只能拉出衣帽间的全身镜,扭着脑袋勾着手给自己上药。 傅北行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入目便是她半裹着浴巾,咬唇给自己上药的模样。 他动作一顿,脚步也凝固住,漆黑的双眸直直地盯着温薏。 温薏是从镜子里面瞥见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吓得捡起半披着的浴巾给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上,惊羞又携着怒意:“你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大概是疼得,眼尾还有些红。 脖子上的粉脂被洗掉之后,略青的手印在皙白的皮肤上更显得她可怜。 傅北行直直朝着她走过来,“进自己房间,没这个习惯,下次注意。” 温薏一时无言。 傅北行忽然没有对她冷嘲热讽,她还有点不习惯呢。 她正思索着要和他说点什么,男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停在她面前。 “干嘛?” 她不解。 傅北行垂着眼帘,“药给我,我来给你涂。” “不不、不用麻烦你了吧。” 这多不好意思。 她光是想到那样的场景,脸就有点发烫。 “如果你非得像个猴子一样表情扭曲地给自己上药,我也不勉强。” “谁像个猴子了?” 熟悉的语气袭来,温薏也下意识反驳他。 傅北行已经弯身拿走她手上的药膏,不勉强三个字就是说说而已,“转身。” 温薏扭捏,“我、我说了不用……” “温薏。” 傅北行凉凉地打断她,投下的光影几乎将温薏笼罩,不咸不淡的话从喉中溢出。 “不说夫妻三年该做的该看的你我都没落下,就你失忆之后,你发烧生病也是我给你擦的身子,早就看过的东西,你矫情个什么劲儿?” 他漫不经心地说着,同时已经将药膏挤出,在修长的手指间抹开。 “转身。” 温薏咬着唇,慢吞吞地捂着浴巾转身。 反正他说的也对,看都看过了,甚至还睡过了,矫情个什么劲儿。 背后迟迟没有动静,她扭头看了傅北行一眼,“你怎么不动啊。” 傅北行像是在看白痴,“你自己看看,要让我把药涂你浴巾上,来个药敷是吗?” 温薏这才惊觉自己两层三层地把自己包成茧了。 她红着脸,“你、你转过去。” 傅北行动都没动一下,只垂着眼睨了温薏一眼,“傅太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出差前一晚你我才尽过夫妻的义务。你这样,是不是过于做作了?” “所以你记得?” 温薏顿时气从心来。 “我有说过我什么都不记得?” “那你还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你这种行为简直,简直就像是在,骗……” 温薏拳头攥紧,纠结的最后两个字迟迟说不出口,在红唇像是做了一套广播体操之后,终于咬出最后两个字。 “骗,炮!” 随后,立马别开脑袋不去看傅北行。 傅北行始终抬着手,目光掠过她别着碎发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耳朵,轻轻哼了一下,有些愉悦的嗓音也从喉咙里溢出。 “怎么,我和傅太太睡过,第二天还需要报备一下是么?你是我合法太太,真和你说了,难道你不觉得更奇怪?” 温薏竟然无话可以反驳。 可是他们的夫妻关系,对于她这个什么都忘记的人来说,本身就很奇怪的吧? 再说了,出差前那晚会发生关系,完全是因为他喝多了……她怎么知道他会不会记得! 傅北行打断了她的思绪:“好了,如果傅太太非要报备,我这次记下来,以后第二天通知你可以吗?现在,先把你药涂了,你再磨叽药就干了。” 温薏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重新转过身,有些自暴自弃地解开浴巾。 就当是点的服务好了,反正只是上个药而已。 只她没想到,温热的指腹掠过她伤口的时候,她还是不争气地脸红了。 明明是带着凉意的药膏,在她伤口出抹开的时候,她只觉得掀起一片星火,随着疼痛从背后蔓延开来,让她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子。 “很疼?” 傅北行看到被抓得发皱的褥子,好看的眉头也跟着蹙起来。 “有一点。” 温薏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傅北行看着她背上的伤,拳头一块,从蝴蝶骨下方的位置蔓延,已经化成淤青,看着就疼。 他指腹落下,将膏药搓热,“疼也忍着,疼才能让你长点记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那么蠢。” 温薏被忽然加重的力道逼得眼泪掉下来,心里的咒骂跟着喊出来。 “傅北行你是人吗,要不是你我能伤成这样?” 傅北行力道不减。 在药涂完后,他站在床边看了温薏一会儿,扔下一句不清不楚的话。 “温薏,就算是我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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