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歌在哪个房间？”
“问你话呢秦小五！”
“啊？”
秦鸿看看回神，仍是一脸懵。
曹斌无语：“羊屎疙瘩表面光，这么点事儿让你怕成这样？难怪人姑娘没有跟你在一起的勇气，还得磨炼啊弟弟！”
“……”
“曹大哥，这边，我带您去见朝歌姐~”
闻讯而至的周雅（怡心雅舍老板，小五暗恋对象）赶忙领路。
不忘回头冲秦小五使眼色，意思是等她领着曹斌走了就赶紧给顾展鹏（字红菱）松开。
一个圈子里的摩擦，内部消化是最好，有朝歌姐在，应该不会闹大。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两个人分开。
等到曹斌和周雅上了电梯，小五立刻上去给他四哥松绑。
熟料。.
咔！
一声脆响，顾红菱自己把鞋带崩开了。
也对，半步宗师的强者，两根鞋带想彻底束缚住她根本不可能。
“呸！”
“噗噗噗~哕~！”
扯下嘴里的袜子，差点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四哥你没事吧？”
“滚！”
“……”
“秦小五，既然你认了姓曹的当姐夫，以后再别叫我四哥！还有，今天的事但凡敢向朝歌姐透露半个字，我跟你没完！”
“……”
顾红菱头也不回，没去追曹斌倒是径直出了门。
小五愣了半天都没回味。
认了曹斌当姐夫以后就不能叫四哥了？
那叫什么？
四姐？
我艹！
难道四哥跟老大一样也对曹斌……
秦鸿猛拍大腿。
好家伙。
经典重现？
小五裂开了。
袜子一塞，双腿岔开，这个也爱上了？
不对啊，我四哥一直是爷们，原来她也喜欢男人？
————
楼上。
“朝歌姐就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曹大哥。”
“周小姐稍等~”
周雅回眸，礼貌点头：“曹大哥叫我小雅就好了，还有吩咐？”
“吩咐不敢当，但有几句真心话不吐不快。”
“曹大哥请讲。”
“我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周小姐帮过我所以废话几句，秦鸿这小子人不错。”
“……”
曹斌摆手示意她等自己说完。
“看的出来，你对秦小五并非全无感觉，主动出击还是默默等待，携手到老还是相伴一程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选择，不过你得知道，风险和回报是成正比的。”
“式微蛰伏时退缩，君临天下时他选择的可就多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真的甘心么？”
“如果连迈出那一步的勇气都没有那就不要幻想他朝向你九十九步的坚定，这世间很多东西都能取巧，唯独感情没有坐享其成！”
这会的周雅倒是跟方才的小五一个模样。
愣在那好半天没动静。
曹斌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懂，言尽于此，仁至义尽。
推门进屋。
温暖额房间里，子衿，朝歌，还有个穿背心的光膀子年轻人赫然在列。
“阿瞒哥~”
子衿惊喜起身，沉闷尴尬的心情骤然舒缓。
她被这个姐姐从大厅雅座叫到包厢，对方说是阿瞒哥的朋友，还说了许多别人不可能知道的关于阿瞒哥事情。
可是到了包厢却又不说话了，子衿正想着怎么脱身没想到阿瞒哥真来了。
“怎么跟着陌生人进屋了？”
“这个姐姐说是你的朋友，所以……”
“以后多留个心眼，别人说什么你就信啊？把你拐跑卖掉了怎么办？”
“???”
子衿低头：“喔~”
陆朝歌知道这狗男人装腔作势冲自己，她也不在乎。
“苏轩，看到了，他就是曹斌。”
“红菱呢？刚叫嚣的厉害这会怎么不见人了。”
陆朝歌言语间像在炫耀自己的男人，颇为得意。
苏轩打量了曹斌几眼：“不是老大，小白脸啊？原来你竟然好这口？”
啪！
一巴掌薅在脑门上，陆朝歌给苏轩结实的来了一下。
“吃人饭不拉人屎，满嘴放屁，叫姐夫！”
“姐……”
啪！
又一下：“怎么？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陆朝歌在几个发小跟前表现出绝对权威。
苏轩压着牙：“姐夫~”
“大可不必，高攀买不起。”
“姓曹的，我看在朝歌姐的面子上叫你一声姐夫，你别给脸不要脸！”
“呵~傻波一！子衿，我们走~”
“站住，你个靠女人的小白脸，在我面前有什么可豪横的！”
啪！
“老大！别打了！”苏轩双手抱头忿忿：“我说错了么，他不就是靠你么！不靠你他算个屁！”
“本姑娘就喜欢给他靠！”
朝歌霸气：“你有意见？”
此时曹斌已经带着子衿出门走远，小五正好上来听到这话。
就喜欢给他靠？
小五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
为什么我就没有姐夫这本事，让小雅心甘情愿给我靠呢！
要不我也弄双袜子给小雅塞一塞？
“胖子，老四呢？她刚不说要弄死那个姓曹的么？算我一个。”苏轩恶人嘴脸。
小五欲言又止。
苏轩不耐：“有屁快点放，她人呢？”
无奈的小五上前附耳将楼下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知苏轩。
朝歌刚要对他们悄悄话的做法表达不满，但苏轩忽然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在她脚下抱住大腿：“老大！救命！求求你帮我跟姐夫求求情，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对他不敬，你让他行行好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陆朝歌：“？？？？？”
——
“今天一个人待了一天？”
“没呢，婉姐上午就过来了，一直陪着我。”
子衿房间里，曹斌四处晃荡，观摩陈设，打量环境。
“她今天过来了？”
“嗯呢~”
子衿点头。
进屋后的她脱下了外套。
鹅黄色的高领毛衣和灰色贴身热裤将好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
脚上穿着小短靴，长发马尾，脸蛋青春雪白，双颊红润唯美。
现成的设备，子衿给曹斌榨了杯鲜橙汁。
还是温的。
“吃完晚饭才走的，然后我就遇上刚刚那个姐姐了。”
“对了阿瞒哥，刚那个姐姐和你是……”
“陆朝歌，和你一样，都是我女朋友。”
曹斌倒是坦荡，子衿听完脸蛋明显白了几分。
哪怕心里早有建设，但任哪个女孩子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不会好受。
“那…那我是第几个？小三？”
“怎么会！子衿怎么会是小三，你是老六~”
“……”
尚未完全绽放的笑容瞬间凝固，子衿小脸当下就垮了。
“生气啦？跟你开玩笑呢！你不是老六！”
“那这么说阿瞒哥身边不到六个对吧？”子衿委屈巴巴。
“额…这个。”
曹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实际上不止六个，所以……”
“???”
子衿被子捂脸。
泪眼婆娑。
不活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怎么啦子衿？”
“别理我，我不想说话！”被子闷头，子衿气鼓鼓。
“好吧，那我走喽~”
“……”
“我真走啦！”
穿着拖鞋的曹斌故意把走路的声音踩的很重，子衿果然上当。
从被子里钻出来，眼眶红红的望着他。
腮粉脸红，泪珠儿滑落。
“嗷~不哭不哭。”
曹斌赶紧过去抱住她，轻抚香肩，柔声安慰。
子衿闭上眼，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偏偏是你！”
“如果不是你，我这辈子都不想理你！”
都是病句，字字深情。
如果不是你，我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偏偏是你，不是唯一我也愿意。
明明不甘心，但还是不想放弃。
丢掉原则，甚至丢掉了尊严。
她是他的光，她喜欢他入骨，他却伤她入骨。
曹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只是抱住她。
慢慢的，她的抽噎终于平缓不少。
“子衿，知道丁达尔效应么？”
“……”
子衿撇嘴，心说我又不是没上过高中，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丁达尔效应出现的时候，光有了形状，而当你们出现时，心动成了具象。”
“所以不管我身边有多少姑娘，你们在我心里份量都一样。”
“我不会厚此薄彼，也不会为了谁而放弃谁，因为我全都要。”
“……”
子衿的抽噎彻底平息。
她靠在曹斌肩头很久没说话。
“子衿？”
“嗯~”
“咱们还没有圆房，你可以后悔的。”
曹斌分明感觉到怀中的人儿颤抖了一下。
她一把推开了曹斌，抬头瞪大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子衿？我说的是真…唔！”
话没说完，曹斌便被温软堵住了嘴。
双手搂脖，一个窒息冗长的深吻后，子衿双眸如水俏脸绯红：“要了我吧阿瞒哥~”